「建奴主力圍攻海州?」張大爺越看越是糊塗,疑說道:「怎麼可能?以建奴的兵力,怎麼可能支持兩面作戰?分兵而戰,這也不符合建奴一貫的作戰風格啊?」
「什麼意思?」不懂軍事的魏忠賢問道。張大爺答道:「回父親,建奴的用兵風格特點,孩兒非常清楚,建奴限於人口所限,用兵作戰之時,喜歡集中優勢兵力專打一點,絕不兩線作戰,分兵而行。」說到這,張大爺又皺起眉頭補充一句,「還有,建奴最怕消耗戰,就算海洲孤懸遼東,建奴線作戰,軍糧資運輸方便,但遼東連年飢荒,建奴也不可能在海州長期久戰。所以孩兒懷疑,這海州之戰,只怕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熊廷弼第三道奏章上的海州之戰,很可能是虛報了?」魏忠賢的臉也拉了下來。張大爺忙替老丈人說話道:「孩兒認為,就算是虛報,熊廷弼也肯定是被假報欺騙,無意而為,真正知道海州戰況實的,只有直接統屬海州守軍的遼東巡一人。」
「張兄弟,這是遼東巡的奏章。」宋金迫不及待的把遼東巡的奏章整理出來,一起遞給張大爺。張大爺再低頭細看時,發現遼東巡的奏報也是三道,第一道是在正月十五日,遼東巡奏報說他發現建奴軍隊蠢蠢,有可能進犯海州和錦州;第二道則是在二月初一,奏報建奴大軍於正月二十五包圍海州,遼東巡巡親自領軍北上錦州,做好固守錦州和增援海州的準備;第三道則是在三天前送到京城的,遼東巡奏報說他與東江鎮失去聯繫,兩次派出信使與文龍聯繫,也都渺無音信,準備第三次派出使者與皮島恢復聯繫——三道奏章之中,也都沒有提到朝鮮,更沒提到文龍向山海關求援。
「奇怪?」雖然遼東巡的奏章語焉不詳,但張大爺還是看出了一點古怪,狐疑說道:「東江鎮與遼東失去聯繫,怎麼是遼東巡派人去和文龍聯繫,而不是遼東督師直接從山海關派人?」
「探花郎,你忘了,這可還是你的主意?」宋金小聲提醒道:「當初你提出遼東經分權,熊督師坐鎮山海關指揮全局,專管山海關防,遼東巡專司關外防——東江鎮位於山海關外,文龍和熊督師聯繫,還有熊督師指揮東江軍隊轉達,都必須通過遼東巡轉達。」
「可我向熊督師建議,讓他收回東江鎮的指揮權啊!難道他沒有聽我的建議?」張大爺大驚失,失聲慘道:「壞了,這次文龍慘了,他的信使究竟有沒有把求援信送到遼東巡,就誰也說不清楚了!」
………………
況不幸被張大爺言中,就在當天夜裏,遼東巡的告狀奏章就送到了京城——遼東巡彈劾文龍貽誤軍機,明知建奴大舉進攻朝鮮,卻故意拖延不報,從建奴大軍正月初八夜裏突然殺過鴨綠江,一直到二月初四朝鮮國王被迫向建奴投降,再到目前為止,文龍都沒有向寧遠遞過一份軍戰報!就連遼東巡自己,也是在海州軍隊擊退建奴進犯,從抓到的俘虜口中拷問得知,建奴已經打下了朝鮮!在奏章的最後,遼東巡還向歷史上一樣,彈劾了文龍的十二當斬之罪——只是把文龍阿附閹黨換了故意匿報朝鮮軍,請求朝廷下旨將文龍斬首問罪!
魏忠賢極不願的將朝鮮向建奴投降和遼東巡的奏章在朝廷上公佈於眾后,滿朝大嘩,不員先為主,被遼東巡的奏報左右,都要求將文龍斬首問罪!張大爺則義無返顧的站了出來,逐條駁斥遼東巡的所謂文龍十二大罪——比如文龍私開馬市罪,張大爺就說了,文龍控制的東江鎮本就不產馬,拿什麼把戰馬賣給建奴?就算真有馬市,恐怕也是向建奴買馬吧?還有遼東巡彈劾文龍的軍餉糧草從不核,有貪污軍餉之嫌,張大爺又當廷給文龍做證,證明自己曾經親自在皮島清點過文龍的軍隊數量,遠超過朝廷給文龍的兩萬八千編製之數,文龍如果還貪污軍餉,那軍隊只怕早就嘩變了吧?
雖然張大爺的舌頭是出了名的兇狠,一番駁斥下來,文龍的十二條當斬之罪倒是有十一條被推翻,可是貽誤朝鮮軍機這一條,張大爺卻拿不出半點證據來給文龍證明清白,不過還好,明熹宗和魏忠賢對文龍都還算有點信任,決定派出欽差到遼東專職調查此事,待事實清楚之後,再作打算。張大爺本來想自告勇親自去遼東調查此事,無奈宣大重任在,明熹宗和魏忠賢都不肯答應,張大爺無奈,也只好舉薦鐵哥們劉若宰到遼東和皮島調查了,還好,劉若宰仕時間雖然不長,正直之名卻早已名揚天下,所以明熹宗、魏忠賢和滿朝文武都一致同意了張大爺的舉薦。
劉若宰這個欽差還沒有出發,張大爺還在對劉若宰面授機宜,提醒他千萬不可中了皇太極的反間計,文龍的奏章也通過海路送到了京城。在奏章中,脾氣暴躁的文龍算是紅了眼睛了,不僅彈劾遼東巡貽誤軍機,還順便把張大爺的老丈人熊廷弼也告了一狀,彈劾遼東巡和熊廷弼貽誤軍機,自己先後五次派出求援信使到遼東求援,都是石沉大海,從頭到尾沒見過一個援軍,更沒收到半點迴音。所以在奏章的最後,文龍還賭氣提出——如果朝廷不把熊廷弼和遼東巡下獄問罪,那他就辭職抗議!
「壞了,這個文龍,怎麼把我老丈人也告了?」守在兵部看完文龍的奏章,張大爺的俊臉不免拉得更長,唉聲嘆氣的說道:「老啊,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你一個武職總兵,能夠斗過兩個進士出的封疆大吏嗎?再說了,我那個老丈人,脾氣雖然暴躁點,說話也難聽點,可是在這種事上,他怎麼會害你?」
「那可不一定。」和張大爺關係不錯的兵部尚書王永語出驚人。看看四周無人後,王永湊到張大爺耳邊低聲說道:「探花郎,這話我也就對你說說——你那位督師老丈人,和文龍的關係可不怎麼樣,說不定還真會幹出這樣的事。」
「不可能!」張大爺斷然搖頭,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那個狗熊脾氣的老丈人會幹出這種事。王永則又低聲說道:「探花郎,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位老丈人熊督師與文龍之間的關係,可是極其惡劣的!探花郎你還記得王化貞麼?熊督師和王化貞的案子,當年就是你審的,可你也許不知道,文龍是王化貞帶到遼東的親信,文龍能夠開鎮東江,升任總兵,除了他的鎮江之功外,還有就是因為王化貞不余力的提拔重用!而你的老丈人熊督師,又和王化貞是不共戴天的對頭,所以這次你的老丈人再度出任遼東督師之後,熊督師和文龍就互相看不順眼,說什麼也尿不到一個壺裏去。我還聽說,為了一些蒜皮的小事,熊督師和文龍之間還吵過好幾次架!」
「怪不得我丈人不肯收回東鎮的直接指揮權,文龍也不肯直接向山海關求援!」張大爺恍然大悟,又驚訝說道:「可王化貞的案子,是我親自審的,也是我主張殺王化貞的,怎麼我在遼東的時候,文龍又和我相得這麼愉快呢?」
「文龍這個人我了解,脾氣暴,不好和人相。」王永嘆氣說道:「可他也有個優點,就是服氣比他厲害的人,探花郎你在遼東堅守錦州,以孤城抗衡建奴的傾巢之力,又奇襲建奴偽都盛京得手,文龍可能就是服氣你這點,再加上探花郎你的脾氣好,能夠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理解別人的難,所以文龍才和探花郎你相愉快。但熊督師就不同了,熊督師是什麼脾氣,探花郎你能不知道?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就象火藥上了火花,不炸起來才怪了。」
說罷,王永又長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探花郎,你信不信?如果劉若宰這次去遼東能夠查出真相,那一切也許都好說,可要是查不出真相,鐵定會有人拿出當年的舊事算老帳!到時候,熊督師和文龍打得頭破流,真正有嫌疑的,反倒置事外了。」
張大爺沉許久,最終還是苦笑著點了點頭,承認王永說的話有點道理,確實存在這個可能。不過張大爺也聽出了話外之音,好奇的問道:「王堂,你說真正有嫌疑的,反倒能置事外——難道你也在懷疑他?」
「呵呵。」王永苦笑一聲,嘆氣說道:「探花郎,論打仗,全大明也許沒有第二個人比得上你,可我好歹也是當了三年多兵部尚書的人,多也知道軍隊里那些鳴狗盜的事——文龍說他派出了五次求援信使都渺無音信,如果這五個信使都被人滅了口,沉大海,那這個案子可就是個無頭冤案了。畢竟東江與寧遠大海相隔,文龍又不肯與熊督師直接聯繫,這樁案子,想要查清楚,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是啊,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了。」張大爺點頭,心裏卻無比後悔自己忽視了熊廷弼和文龍之間的私人關係,以至於讓人有空子可鑽。
「探花郎,你也別急。」王永安道:「熊督師邊有監軍,肯定可以證明他確實沒有收到文龍的求援書信,文龍開鎮東江,游擊敵後,皇上和九千歲也不糊塗,不會隨便對他下手。所以只要我們作得當,藉著這個機會除掉那個大明禍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堂,你也看出那個人的真面目了?」張大爺鄭重問道。王永點頭,低聲說道:「本雖然不算通兵事,可那個禍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多還是心裏有點數的。以前之所以不對他下手,除了他很能討好九千歲外,還有就是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敢去遼東,可這一次,他實在玩得太過份了,再不除掉他,只怕遼東永無寧日了。」(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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