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自肅確實是非同一般的倒霉,做為一個立場比較中立的非閹黨員,能夠魚躍龍門當上一任巡,靠的完全是自己的卓越政績和公正廉明,還有曾經擔任過寧前道參議的經歷和寬仁慈厚的格,所以才被派到遼東來擔任巡,給熊廷弼和文龍這兩個狗熊脾氣的炮筒子當和事老。只是畢自肅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自己會在上任不到十天況下,竟然就被兵變得自殺亡。
畢自肅是在三月二十八這天從前任遼東巡手裡接過這個職位的,卸任后,前任遼東巡立即打馬連夜去了山海關,到恩師熊廷弼麾下祈求庇護,本就沒象其他員一樣,按照不文的規矩給畢自肅介紹同僚,幫助繼任者迅速悉況。不過還好,孫承宗擔任遼東督師時,畢自肅此前曾經在寧遠干過一段時間,對大部分的文武員還是比較悉的,所以畢自肅也沒去指責前任什麼,只是老老實實的召開會議,與同僚部下互相識,準備迅速融角。不曾想四月初一這天召開會議時,寧遠諸將剛一到齊,手就向畢自肅討要軍餉——四月份的軍餉。
「各位將軍,軍餉當然發。」畢自肅也沒推辭刁難,還很誠懇的說道:「只是本剛剛到任,對軍隊況還不了解,士兵的人數也還沒有清點過,等本確認了各支軍隊的編製,還有清點了士兵的數字,就馬上把軍餉發給你們。」
畢自肅決定統計了士兵準確數字之後再發軍餉,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寧遠軍隊的士兵數量,對大明朝廷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迷,不管是魏忠賢派到這裡來攙沙子的寧遠監軍胡良輔,還是一直看前任遼東巡不順眼的寧前道史李應薦,都始終沒有清楚過寧遠軍營里到底有多士兵,朝廷給前任遼東巡的四萬五千編製,到底被吃了多空額,所以借著這個遼東巡換人的機會,不管是魏忠賢還是兵部尚書王永,都想通過畢自肅清楚寧遠軍隊的真實況。而且畢自肅也不是故意刁難,三月份的軍餉已經發了,現在才四月初一,四月份的軍餉即便拖到月底發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寧遠軍隊每個月發軍餉的時間,也要由畢自肅說了算。
儘管畢自肅已經做好了苦口婆心對寧遠眾將解釋的準備,可畢自肅絕對沒想的是,他的話音未落,在場的寧遠將領居然二話不說,一下子走得乾乾淨淨,絕大部分文職員也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只剩下畢自肅和寧遠監軍胡良輔、寧前道史李應薦三人,在會場里大眼瞪小眼。面對這樣的局面,畢自肅當然是怒不可遏又束手無策,無奈之下,畢自肅只得和比較靠得住的胡良輔、李應薦商量,商量怎麼對付這些丘八。可是讓畢自肅措手不及的是,剛過了午飯時分,寧遠城中的軍隊就發生了嘩變!一群接一群如狼似虎的兵闖進巡衙門,高喊著欠債還錢的口號,在巡衙門裡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搶,畢自肅也在措手不及下被軍綁架,捆到了寧遠城的城樓上。
畢自肅被五花大綁捆到城樓的柱子上時,寧遠城裡已經徹底了套,群結隊的軍在街道上橫衝直撞,高喊著『畢自肅故意不發軍餉,我們不如反了算了』的口號,到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畢自肅從京城帶來的僕人和親隨首先遭殃,當街被砍了醬,私人財被搶劫一空;還有寧遠的糧倉錢庫也被軍砸開,倉里儲存的糧食和銀錢同樣被掃一空。不過最慘的還是前任遼東巡的對頭李應薦,他被軍堵在巡衙門的後花園里,當場活活打死,他在寧遠的家人也被殺得乾乾淨淨,居住的宅院更是被一把火燒得,同樣和前任遼東巡做對的寧遠監軍胡良輔則在混中不知所蹤,生死不明。與此同時,畢自肅本人也在城樓上遭了難以想象的殘酷折磨,數以百計的軍士兵借口他故意剋扣軍餉,對他不僅是百般侮辱,拳打腳踢,還喪心病狂的把他的耳朵和鼻子割掉,又拎來馬桶,將桶中大便小便澆滿他的全,素有清廉直名的畢自肅遭如此侮辱,自然是憤死。
四月初三,收到消息的熊廷弼率領大軍兵臨寧遠城下,鎮叛變,只可惜此刻的寧遠城早已經落到了叛軍手中,熊廷弼若要強攻,勢必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而且畢自肅也在叛軍手裡,如果強攻,必然危及畢自肅命。無可奈何之下,熊廷弼只得派遣使者城談判,要求叛軍放下武,開城投降,叛軍首領楊正朝和張思順則向熊廷弼提出了三個投降條件,第一,立即下發軍餉;第二,保證不追究叛軍所有員的任何責任;第三,要求熊廷弼上書朝廷,嚴格懲剋扣軍餉導致兵變的畢自肅,請袁巡回來,繼續當遼東巡。而熊廷弼當然只能答應第一個條件,還有保證只理量手上沾有命案的叛軍士兵,叛軍同樣不答應,結果談判破裂,熊廷弼也只能下令攻城。
熊廷弼軍手準備攻城,寧遠叛軍也毫不猶豫的搬出紅夷大炮,瞄準了熊廷弼的軍隊,眼看大明軍隊就要自相殘殺時,前任遼東巡站了出來,請求親自出城談判,勸說叛軍投降。極不願看到明軍同室戈的熊廷弼思量再三,也只好點頭同意,而前任遼東巡孤城許久后,終於帶出叛軍投降的新條件——要求熊廷弼上書朝廷,赦免叛軍所有人的死罪,保證不殺叛軍一人,那一切條件都可以商量。否則的話,寧遠叛軍寧可與熊廷弼拚死一戰,也絕不投降。而且遼東巡又自告勇的提出,以自己為人質,換出被叛軍扣押的畢自肅,熊廷弼猶疑再三,遲遲不敢做出決定。
迫使熊廷弼同意叛軍條件的是來自建奴的力,差不多是在同一天,已經從朝鮮回師的建奴主力兵臨海州城下,同樣歸遼東巡直屬的海州明軍士氣崩潰,不戰而降,建奴一舉奪回當年被遼東巡借來的海州,又掉轉馬頭西進,兵鋒直指錦州城。而同樣歸遼東巡管轄的錦州軍隊也蠢蠢,派出代表與錦州守將祖大壽和吳襄涉,要求熊廷弼答應寧遠軍隊提出條件,否則的話,建奴大軍兵至錦州城下時——錦州軍隊將拒絕作戰。面對這樣外困的局面,熊廷弼也沒了辦法,只得同意叛軍條件,向朝廷請旨赦免叛軍赦免,遼東巡也再度大義凜然的孤城,以自己為人質,換回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畢自肅,只是畢自肅遭如此奇恥大辱,早已心萌死志,剛一得自由,就跳下了寧遠城牆,自殺謝罪。
消息傳到京城,大明京城的百姓民算是全慌了手腳,人人都害怕叛軍與建奴勾結,直接兵臨山海關下,到時候,建奴還有了寧遠城的紅夷大炮解決攻堅難題,熊廷弼還能不能守住山海關,也是一個大問題了。驚恐之下,京城的大戶富商紛紛搬運財南下,準備逃到江南去躲避戰火,大部分的文武員則是一邊收拾行李準備跑路,一邊瘋狂上表上奏,彈劾已經死了的畢自肅治軍無能,辜負聖恩,要求將畢自肅戮追罪,株連滿門,同時再度啟用前任遼東巡,穩定遼東局面。只有數主戰員主張武力鎮,讓大明戰神張好古率軍趕赴山海關,敵鎮叛!
「皇上,魏公公,不能遲疑了。」主戰派的首領朱純臣直接在金鑾殿上大吼道:「馬上下旨,讓宣大總督張好古率領屠奴軍趕赴山海關,協助熊廷弼鎮叛,抵建奴!張好古是我大明的當朝第一名將,他到了山海關,保管建奴不敢南下一步,寧遠叛軍也不敢再倒行逆施!」
「臣附議。」已經升任太常寺卿的余煌也站了出來,拱手說道:「皇上,魏公公,惟今之計,要使遼東局面不致崩潰,只有將張好古調任遼東,方能外擋建奴,鎮叛!」
「臣附議!臣附議!臣也附議——!」不得不承認,張大爺在大明朝廷上的戰神之名,確實是如日中天,面對這樣的局面,不僅與張大爺好的員群起建議將張大爺調到遼東,就連張大爺的對頭馮銓、還有一直看張大爺不順眼的曹於汴和陳新佳等東林黨員,也都認為只有張大爺能夠逆轉現在的局面,懇求明熹宗儘快下旨,把張大爺這條瘋狗從宣大拉回來,放到遼東去咬建奴和叛軍去。
與員們號召徵調張大爺回京的狂熱緒截然相反的,以前遼東一有戰事就念叨張大爺怎麼不在遼東的明熹宗和魏忠賢卻默不作聲,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倒是兵部尚書王永站了出來,語氣沉重的說道:「各位大人,你們的提議都很好,將張好古調往遼東,是可以外擋建奴,鎮叛軍——可是,張好古現在離不開宣大啊。」
「宣大也出事了?」張惟賢察言觀,失聲驚道。王永搖頭,苦笑著說道:「有張中正坐鎮,宣大倒不會那麼容易出事——可兵部昨天晚上剛剛收到宣大的告急文書,陝西賊高迎祥率賊軍十萬餘自興縣西進,有進犯太原的企圖,張好古為了確保汾水防線安全,已經派出了滿桂率軍南下太原,準備迎擊高迎祥軍!更糟糕的是,除了高迎祥的賊軍之外,張好古派到察哈爾草原上的細作還有一個重大發現,建奴已經派出了使者出使察哈爾草原,面見蒙古汗林丹——張好古懷疑,建奴很可能將要以喀喇沁草原和科爾沁草原為餌,使蒙古林丹與我大明反目。為了預防萬一,張好古一邊親率重兵坐鎮寧武,隨時準備抵韃靼進犯,一邊向朝廷請旨,由他派出使者與林丹聯繫談判,鞏固盟約,以免建奴與林丹達聯盟。」
「這麼說來,張好古現在是絕對不能離開宣大了!」滿朝文武一起臉上變。魏忠賢點頭,的說道:「咱家那個猴崽子不僅不能離開宣大,現在他也需要時間,他的屠奴軍剛剛擴軍,起碼需要半年時間的嚴格訓練,才有可能和屠奴軍一樣能打。」
「那現在怎麼辦?」唯一的指落空,不員都象霜打過的茄子一樣怏了下來。魏忠賢的神更是失落,半晌才無打采向明熹宗拱手說道:「皇上,奴婢認為畢自肅治軍無方,貪污軍餉,導致寧遠兵變,進而導致海州失守,應該將畢自肅抄家問罪,以軍心。前任遼東巡……,復原職,仍領遼東巡,統率關外諸軍。」
「皇上,魏公公,我弟弟冤啊!」右僉都史兼天津巡、畢自肅的親哥哥畢自嚴大喊一聲,衝出班列雙膝跪下,還沒有張開,眼淚就已經滾滾而落,大哭說道:「皇上,我弟弟他冤啊!他上任才三天就發生了兵變,怎麼能說是他貪污軍餉導致兵變嗎?先不說我弟弟家裡,窮得連一床沒有打過補丁的棉被都沒有,就算他想貪,也沒時間去貪啊!皇上,魏公公——,你們……,你們要憑良心說話啊!」
說罷,畢自嚴拚命磕頭,痛哭失聲,滿朝文武,無不落淚。明熹宗也沒有追究畢自嚴話里的怨上之意,呆坐了半天,明熹宗才哽咽著說道:「準奏,忠賢,你去擬旨吧。畢卿,你弟弟的妻子兒,就拜託你了。」話音未落,明熹宗也已經是淚流滿面,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的離開金鑾寶殿,不忍心再去看畢自嚴傷心絕的痛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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