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下午，當府谷的賊主力還在尚未消退的洪水中苦苦掙扎的時候，張大爺的六千屠奴軍已經兵臨府谷上游的河曲城下，因為地形因素僥倖逃過洪水襲擊的賊羅汝才部不敢出戰，閉城門堅守待援。不曾想張大爺讓軍隊稍作休息后，乘著夜間風大的機會，忽然於夜間搶佔上風，搬出隨軍帶來的佛朗機小炮，用火油、牛油、碎穀殼、碎石蠟和量黃磷製的半凝固燃燒彈炮擊河曲，引燃城中大火。屠奴軍乘機揮師攻城，吳六奇先士卒率軍衝鋒，不費吹灰之力便搶佔牆頭陣地，銳無比的屠奴軍士兵乘機源源而上，輕鬆拿下賊的城牆防線。羅汝才與范文程等人不敢巷戰，棄城而逃，屠奴軍乘勢追殺羅汝才軍敗兵，以張大爺反覆強調的尾隨戰將羅汝才敗軍驅回與府谷隔河相的保德城。

用武裝到牙齒又心訓練出來的屠奴軍打一些組織混的賊士兵，簡直是殺用牛刀，即便旗開得勝也沒有半點值得誇耀的地方，而且被賊軍隊拋棄在河曲城中的數萬民家眷，更是讓張大爺傷了腦筋，有心想要學建奴屠城減口吧，又對漢人狠不下這個心腸；留下吧，同樣被旱災困擾多年的宣大一時半會又養不起這麼多百姓。無可奈何之下，張大爺只得起心腸，下令驅逐非河曲籍的民百姓，用皮鞭著他們渡河回到陝西，讓他們到陝西去自生自滅。

張大爺的命令開始執行后，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屠奴軍威非河曲籍的百姓渡河返回陝西時，那些期盼著能在宣大有口飯吃的民說什麼都不肯走，得皮包骨頭的老人孩子跪在河邊嚎啕大哭，婦則抱著屠奴軍士兵的雙，表示自己們願意為明軍士兵做任何事，只求能夠宣大找一口飯吃，臨時搭建起來的浮橋旁哭聲震天，數萬災民麻麻的跪在河岸旁嚎啕大哭，場面催人淚水。但張大爺確實有心無力，只能著心腸下令強行驅逐，一口氣砍死了好幾百名不肯渡河回陝的災民，又把河曲籍的百姓組織起來，幫助驅逐民過河，走投無路的民百姓才陸續陸續的被強行趕過黃河。饒是如此，期間還是有不民過河之後，又跳進黃河游水過來，結果又得張大爺命令開槍擊，這才將混的場面鎮下來。

好不容易把非河曲籍的民大部分趕過了黃河，大同巡孫傳庭帶著他的鐵車隊也趕來與張大爺會師了，一同抵達會師的，還有趕赴老營堡增援水攻行的屠奴軍吳三桂部。看到黃河兩岸烏的民百姓河痛哭，歷史上崇禎朝的最後一個名將孫傳庭也是心沉重，毫沒有為自己負責的水攻行功而到半點喜悅，而是和張大爺一樣，站在黃河岸邊，看著黃河兩岸的民人群發獃。過了許久后，孫傳庭才嘶啞著嗓子向張大爺問道：「張憲臺，真的全部趕走嗎？我們宣大，就不能接納一些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怕留下三四也行啊。」

張大爺不答，半晌才指著鄰近的河曲城平靜說道：「看到了嗎？就在這座城裡，還有上萬的河曲本地百姓，他們的糧食已經被賊搶了，稍微值點錢的東西，也被搶了；他們吃飯的糧食，過冬的服棉被，還有來年開春的種子和農，都得我們宣大自己負擔！是養活他們，宣大就已經非常吃力了，再把這些民留下，我們還拿什麼養活他們？他們還不是得反？還不是得又拿起武，跟著賊造反？到那時候，我們不僅救不了他們，反而會害了更多的無辜百姓啊。」

「可他們回到陝西后，又能有什麼出路呢？」孫傳庭的聲音越來越低。張大爺回過，背手眺著遠的山西大地，語氣沉重的緩緩說道：「那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如果他們能夠幸運的堅持上兩三年，等到大明的糧食能夠養活他們了，能夠幫助他們重建家園，安居樂業了，我們再過去拯救他們。到那時候，我可以發誓，絕不拋棄任何一個漢人百姓。」

「但現在，我只能委屈他們了。」張大爺低下頭，眼中淚閃爍。(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