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這一個多月時間，我也可以完全清除軍隊里的異己分子，免得他們不肯投降大金，壞了我們的大事。」袁崇煥也點了點頭，又聲說道：「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魏老閹狗和張好古小瘋狗安排在寧遠的細作和眼線，因為我們的行太大，不管是清除異己還是襲山海關，還有大金軍隊在寧遠北面集結，作都實在太大，本不可能做到對保。所以寧遠城中的蠻子眼線一天不殺，我們就一天別想安心睡覺。」

「你不是有一個左良玉的反間麼？」范文程問道：「為什麼不利用他順藤瓜，把寧遠城裡的蠻子細作一網打盡？」

「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袁崇煥咬牙說道：「前段時間，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清楚了寧遠城中的所有蠻子細作份，只是覺得左良玉還有利用價值，必要時可以利用左良玉對張好古小瘋狗施展反間計，才沒急著手打草驚蛇。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就在我的巡衙里，竟然還埋伏得有一個代號『北風』的蠻子細作！而且從這個蠻子細作的口氣判斷，他很可能能夠接到我的大量機，所以我們如果不把這個『北風』揪出來，就隨時可能走機，導致我們前功盡棄！」

說罷，袁崇煥又垂頭喪氣的補充一句，「還有，我已經逮捕了兩個蠻子細作，嚴刑拷問這個北風的真實份，但用盡了各種刑罰，兩個蠻子細作都說不知道，還說連聽都沒聽過這個北風的代號。從這點又可以看出，這個北風肯定藏得極深，就連寧遠城裡的其他細作也都不知道他的份。」

范文程不說話了，拿起了那張間諜『北風』親筆的紙條，翻來覆去的仔細觀看，結果范文程也很快發現，從這張紙條上的口氣來看，這個北風確實有可能接山宗的大量機，所以才讓左良玉不必冒險盜，但是語氣又太含糊，讓范文程無從分析這個北風的真實份。不過又看了許久后，范文程忽然眼睛一亮，驚道：「等等！這字跡怎麼會這麼丑？簡直連剛學的學都比不上。」

「肯定是左手寫的唄。」袁崇煥隨口答道。范文程則沉聲追問道：「袁中丞，這個北風和左良玉聯絡，為什麼要用左手寫字？左良玉是山宗反間的份還沒有暴，他代左良玉自保要，也是相信左良玉仍然是在為了張好古小瘋狗刺探軍，本不用擔心左良玉拿著字跡到對照，找出他的真正份，何必畫蛇添足用左手寫字？」

「是啊？北風為什麼要畫蛇添足？」袁崇煥也有些回過味來。范文程獰笑說道：「只有一個解釋，這個蠻子細作北風，很可能是左良玉經常接無比悉的人，只要一用正手寫字，左良玉就馬上能分辨出他的筆跡，知道他的真正份，所以他才留了一手，預防萬一！」

「對，只有這個解釋！」袁崇煥一拍大，然後再仔細一分析，袁崇煥不由汗流滿，喃喃道：「如果是這樣，那麻煩就大了，左良玉是我的親兵副隊長，長年呆在我邊，經常接的人裡面，除了我的其他親兵之外，就只有山宗的那些人了。可我的親兵隊伍中間，認識字的就只有蔡一雷和左良玉兩個，蔡一雷是我從東莞帶來的人，從來就沒離開過我的邊，不可能是他，剩下的……。」

「就只有山宗裡面的人了。」范文程鐵青著臉替袁崇煥補充道。袁崇煥臉上表晴變化，半晌后嘶啞著嗓子低聲說道：「揪出來！一定得把這個北風揪出來！我要把親手砍了，剁了，剮了——！」

本來按照袁崇煥和范文程的計劃，再加上讓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應配合，同時張大爺的軍隊也註定無法及時趕赴山海關增援——畢竟遼東和陝西的距離擺在這裡，主力軍隊又散布在陝甘戰場的各個州府和宣大各地，不管是調兵遣將集結軍隊和趕赴戰場，還有準備彈藥糧草和軍需輜重等等資，都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能辦到，所以山宗和建奴聯手襲山海關的計劃功可能還是很大的！可是讓袁崇煥和范文程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到了第二天正午，雙面間諜左良玉又把一張北風送來的字條到了袁崇煥的手裡，並且低聲稟報道：「中丞，這是屬下今天在自己房間里發現的，上午屬下領著親兵在公堂上站崗值勤，為中丞接遞公文，沒在房中，等中午回到屬下在後院的房間里休息，結果這張字條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屬下的房間里。」

張大爺的細作竟然敢猖狂到公然深遼東巡署後院與左良玉聯絡，袁崇煥的臉自然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是把那張同樣是左手寫的字條打開一看，袁崇煥和范文程不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字條上清楚寫道：「山宗已然決定易幟叛明，襲山海關獻與建奴，務必探清山宗手時間，行計劃，以備大用。北風。」

「消息終於還是走了，襲山海關的計劃，註定是要流產了！」袁崇煥和范文程心裡都是一陣絕，范文程又趕問道：「左良玉，那今天都有那些外人進過巡衙門後院？」

「只有一個。」左良玉戰戰兢兢的答道。袁崇煥眼睛一亮，心說沒機會襲山海關，只要揪出這個北風也行，忙又問道：「是誰？快說！」

「屬……屬下……不敢說。」左良玉吞吞吐吐，不敢明言。袁崇煥大怒喝道：「有什麼不敢說的？到底是誰，快說！」

「是……，是……。」左良玉給出了一個讓袁崇煥和范文程都不敢相信、同時又暴跳如雷的答案，「是祖大樂，祖二將軍。」(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