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四月份,寶州地區的場又起了很大的變化。
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寶州市委書記的更替。老爸卸下了市委書記的擔子,市長蘇志新如願以償接替了市委書記的職務,依照慣例,一個地委委員的大帽子也是要戴到頭上的。
這一變更,看似順理章,實質寶州地委的力量對比,生了很大的變化。人大聯工委的老黃書記,徹底退居二線,不再擔任地委副書記。寶州地委依舊是十一個委員組,周培明卻穩穩拿到了五票。考慮到劉文舉一貫與嚴柳不對路,多數時候他那一票是要投給周培明的。
接任地委書記兩年,周培明總算是基本確立了自己在地委會議上的多數優勢。
嚴玉做出這個讓步,卻也並不吃虧。
老爸肩上擔子確實太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春節幾天能有一兩天囫圇休息,基本上就沒停過工作上的事。便是春節期間,上門來拜年的客人絡繹不絕,正月初四初五,又要赴省城給一干大佬拜年,迎來送往,竟是比平日更累。
這樣連軸轉下去,真的鐵人也不了。卸掉一頭,多能口氣。
周培明拿來換這個地委委員的條件不可謂不厚。吳秋五十歲還能上一個臺階,擔任地區財政局這樣重量級地直部門的一把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沒有任何一個「業餘組織部長」能說出這戲法如何變的。
其實只要周培明同意姚語梅挪窩,將挑選局長地權力到嚴玉手頭,嚴專員自有合適人選。但是嚴玉想來想去,竟然現,任命吳秋是最合適的。吳秋一直未曾接過財政工作,他最大的有利條件便是正直廉潔,組織原則極強。將這樣一位「不懂理財」偏又鐵面無私的老同志放到財政局長的位置上,那些想要私下裡手要錢的部門,今後全然沒戲。至於財政業務方面,肖志雄已經很通了,自然能為吳秋地得力臂助。待到吳秋年齡到線,肖志雄資歷也熬得差不多了,順序接班理所當然。
其次,吳秋擔任財政局長,明白無誤向大家傳遞一個信息,甭管你以前是幹啥的,只要你老人家站隊正確,跟對了「老大」,哪怕你五十歲,依然有向上的機會。
這對於建立一個領導人的威信,有著不可忽視的巨大作用。
當然,用一個財政局長換一個地委委員,周培明占的便宜有點大,因而安置軍轉幹部的權力,周培明給了嚴玉。
表面上看,這是一個苦差事。
地方編製就是那麼多,「一個蘿蔔一個坑」這還算好的,有的單位,甚至是「兩個籮卜一個坑」或「三四個蘿蔔一個坑」,一下子進來近兩百個「籮卜」,「坑」明顯不足。這些新「籮卜」要進來,許多舊「籮卜」就必須要讓位。若想全部妥善安置,得罪的人不了。
不過於嚴玉,這卻是個難得地機會。
正好可以藉機好好整頓一下「吏治」,將許多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傢伙清理出去。
再說這兩百軍轉幹部,暫時雖然對地方上的工作不大悉,但適應一段時間之後,自然能融進去。用得好了,就是未來嚴柳系的骨幹力量之一。
這個利害關係,周培明不是看不清楚。不過以他目前的形來分析,除了地直單位和下頭縣市的黨政正職,其他地位置,基本上不放在他眼裡了。
時間不等人,他爭那些職位沒實際意義。等這些人上到重要的位置,周培明老早退休了。自然,極個別上頭有人打招呼的軍轉幹部,他還是要照應一下的。
於是乎,「等價換」就這樣完了。
照說周培明為一把手,原無必要和嚴玉「換條件」,他真要撇開嚴玉,直接向省委提出柳晉才卸任寶州市委書記,也不是完全辦不到。不過如此一來,與嚴柳的關係基本上就僵了,雅非周培明所願。且不說改市進了最關鍵的時期,這時候黨政班子需要誠合作,便是照嚴玉這個「走紅」的趨勢,在他之後,嚴玉接任地委書記地可能極大。若他不能調任省里,調半級養老,那就勢必在寶州地區終老,何必在退休之前與嚴玉徹底決裂?
若說周嚴二位這筆易做完,最為開心的乃是老媽,為此特意擺了家宴,答謝嚴玉。這一回,臉皮厚實不亞於本衙的嚴大專員在席上倒是難得老臉微紅——帶了三分愧疚之意!
不過嚴專員愧疚歸愧疚,飯還沒吃完,在席上就迫不及待地談起了工作,說是人民公園和特商業街的建設要抓,國務院評審組很快要下來初評云云。
這個卻是與老爸「食莫言寢莫語」的信條相悖,奈何他乃堂堂專員,不好呵斥,只得頻頻點頭,虛與委蛇。眼見得嚴專員吃癟,我便在一旁與菲菲眉弄眼,吃吃竊笑。
「小子,你笑什麼?」
嚴大專員拿老子奈何不得,當即揪住小子飆。
「聽說你口出大言,保證菲菲能考上大學,是不是啊?」
我微微一笑,說道:「菲菲這麼聰明,考個大學有什麼為難的?」
這話頓時聽得解英和嚴菲母倆眉花眼笑。自打去年我給菲菲補課,小丫頭確實是有些長進,不過若說績優異,那還差得遠。
每天正經一個小時的功課都未曾補足,「老師」和「學生」又都不規矩,相互之間經常手腳,搞些親接吻的小作,補課效果可想而知,有限得。
果然嚴玉不是那麼好哄的,板下臉來說道:「你不要盡挑好聽地說,我要地是實際效果。」
「嚴專員,你這麼不相信同志,連自己兒都信不過,嘖嘖……」
我滿臉詫異,邊說邊搖頭不迭。惹得一桌子人笑個不停。
嚴玉被我兌,下不得臺,怒道:「好,要是菲菲到時考不上大學,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笑道:「嚴伯伯,你也不要嚇唬我,區區在下柳俊,膽子雖然不大,嚇唬卻是不怕的。你若當真不信,咱們不妨打個賭……」
「打什麼賭?」
嚴玉依舊板著臉,卻也出一好奇之。
若是今年菲菲
大學,就算我輸,在下任憑置,若是考上了,那」
「若是考上了,你倆怎地就怎的,老子不管!」
嚴玉大手一揮,很豪氣地說道。
只聽得一連串「叮叮噹噹」地聲音響起,卻原來打碎碗碟杯盞若干,本衙更是驚得差點咬破自己地舌頭,也虧得如此,才不至於當場暈厥!
嚴菲得滿臉紅,氣急敗壞地道:「爸……」
解英嗔道:「你啊,老大不小了,還是個地區領導,怎麼老喜歡胡說八道?」
嚴玉狡黠地笑著,一副「我就這樣了,你瞧著辦吧」地神態。若這時有手下幹部闖進來,見了嚴大專員這般神,怕是要嚇出心臟病來。
我怪怪地瞧著嚴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這人,不會是察覺些什麼了吧?故意拿這話敲打我來著!貌似本衙與「菲菲小姐」,可是很小心的呀,人前規矩得,沒什麼馬腳。
老爸卻不去理會嚴玉的神,瞪著我問道:「你有什麼把握,說得如此篤定?」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我笑著打趣。
這個事,不但現在「不可說」,便是若干年後,也還是「不可說」。以菲菲如此人才容貌,考個破大學還要「男朋友」去作弊,太也丟臉。
解英笑道:「小俊,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
對老爸我可以「不可說」,對解英就不行了,當下笑道:「解阿姨,所謂好辦法,就是抓給菲菲補課,現在離高考不還有三個月嗎?足夠了!」
見我說得篤定,解英也便將信將疑。
……
兩天後,本衙出現在省城,徑直找到《N省日報》白楊的辦公室。
白楊正在埋頭寫一篇稿子,從後面看,穿著白春秋衫的白楊材更顯滿,就是在寫稿子時也很不老實,一隻腳疊在另一隻腳上,寶藍的涼鞋一晃一晃的,潔白的足踝甚是人。
忽然,一束鮮花出現在伏案疾書的白記面前,清香撲鼻。
「呀……小俊……」
白楊吃了一驚,扭頭見是本衙,頓時驚喜地了起來,引來辦公室幾個同事好奇地目。
「嘻嘻,白楊,這是誰啊?你男朋友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同事笑著戲謔。
「就是啊,白楊,找這麼的男朋友,你也太過分了吧?可別讓彭主任知道……」
另一個同事跟著八卦。
呵呵,彭主任!看來彭飛這個「迷」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副主任。說起來也是,人家白書記雖然不親自出面打招呼,畢竟彭飛「駙馬爺」的份擺在那裡呢,省報的頭頭焉能視而不見?只不知彭飛當上副主任之後,是不是還那麼「工作狂」,總該有時間陪一陪如花似玉的老婆大人了吧?
「別胡說八道,嚼舌,這是我弟弟……」
白楊白了這些「」一眼,笑瞇瞇地。
看樣子們同事之間倒甚是友,經常互相開開玩笑。作為最時的職業之一,記們也不是那般保守的。
知道白楊喜歡鮮花,本衙自然要投其所好,以博佳人一笑。
「咦,這花,好像有些焉的呢,你不會是在家裡的花瓶里隨手拿來的吧?」
白楊接過鮮花,找了一個筆筒進去,又急著往裡頭倒水,裡嘮嘮叨叨。
我頓時顯出無限委屈的樣子,道:「不興你這麼污衊人地,一路上,我是看到路邊有好看的野花,就停下車來去採摘,從寶州開到大寧,足足花了我五六個小時……我容易嗎我?你倒是仔細瞧瞧,這些花是同一個品種嗎?」
這話雖然誇張了些,基本上也是事實。
求人家辦事,就送一束花,也忒小氣了些,怎麼著也該用點心思不是?
白楊子大大咧咧,聽我這麼一解釋,仔細一瞧,果然各式野花有七八種之多,便展笑道:「算你心裡有我這個姐姐!」
「什麼話這是?什麼時候我也忘不了你呀!」
我繼續「口花花」,既討便宜又拍馬屁,一舉兩得。
白楊咯咯笑不已。
「說吧,小頑,這回又要我幫你辦什麼事?」
暈!
本衙十七歲了,長壯,好一條虎彪彪的大漢,竟然還是被毫不客氣地斥為小頑!
我扁了扁,以示對白楊的「鄙夷」,然後才說道:「白楊姐姐,那個大賽組委會,你有沒有人啊?」
「怎麼?你想參賽?你會畫畫?」
白楊立即一迭聲了起來,滿臉驚喜之。
「嘿嘿,我畫畫的水平,也就是能把乒乓球畫得像蛋……告訴你吧,是柳家山的大老闆想要給這個大賽提供些贊助,吩咐我來送錢的!」
我笑著說道。
「柳家山?你五伯吧?料不到晉文支書這麼熱心公益事業,樂善好施……不對……」
我笑瞇瞇聽著,冷不防冒出個「不對」來,一驚一乍的,嚇我老大一跳。
「嘿嘿,你倆叔侄不是又有什麼謀吧?想借這次大賽給騰飛實業總公司做廣告?」
我當時眼睛就綠了,早知道白楊聰明,卻未曾料到聰明至斯,一下子就猜到本衙的來意,雖不中亦不遠也!
「好一個中諸葛,白楊姐姐,我對你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本衙震驚之餘,忙不迭豎起大拇指,諛辭湧!
「怎麼樣,被我猜中了吧?」
白楊便得意洋洋。
這丫頭,都嫁為人妻一兩年了,還是這麼沒心沒肺地樣子,也不知將來生了孩子,是不是會改變一些。不過估計就算改,也有限得很。
「鄙人確有此意,不過贊助公益事業,樂善好施也不假……你就給句實話,到底能不能聯繫上組委會的人?我怕吃閉門羹!」
「嘻嘻,你千里迢迢地跑來送錢,人家倒履相迎都還嫌不夠熱,怎會吃閉門羹?走吧,我這就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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