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市,莊嚴肅穆的N省人民政府。
老爸乘坐的寶州市五號車經過門衛仔細檢查詢問,緩緩駛進大門。
「柳市長,來了!」
廖慶開的書田文明微笑著與老爸握手。
老爸每年過春節都要來拜訪廖慶開、白建明和周先生這一干省委大佬,對於他們的書,自也不會輕忽,一樣的禮節周到。
因此田文明與老爸也是素識。
「省長召見,焉敢不來?」
老爸也微笑著答道。
「是好事,廖省長看了你那篇文章,拍案讚賞呢。」
田文明笑著了一點消息。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眼見得嚴玉和柳晉才都是很廖省長賞識的幹部,也就是一條線上的人,又都年富力強,頗有上升空間,適當表示親近很有必要。
聽田文明如此說法,老爸暗暗舒了口氣。
雖說來之前也料到不是壞事,畢竟得田文明親口告知,心中更為安然。
「柳市長,請吧。」
田文明看了一下手錶,在前頭引路。
走在省府的地毯上,老爸屏息靜氣,心中充滿了神聖之。十年前,他尚只是一個日日與鉗子扳手打道的維修技師,焉能想象有朝一日能來到省政府,當面向省長彙報事關全局的大問題?
「柳市長,你有四十分鐘的彙報時間,要抓,突出重點!」
來到省長辦公室門前,田文明再次看了看錶,提醒道。
「謝謝你,田主任!」
老爸由衷地謝道。
田文明追隨廖慶開有些年頭了,資歷也老,正式職務乃是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就是俗稱地「大書」,正經副地廳級幹部,與老爸級別相當。
田文明笑了笑,隨即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通報。
「省長,寶州市常務副市長柳晉才同志到了……」
「請他進來!」
廖慶開威嚴地道。
「廖省長,您好!」
老爸恭謹地向廖慶開問好。
「哦,柳晉才同志你來了,請坐吧!」
廖慶開的目先在面前的文件上停留了三五秒時間,這才抬起頭來,沖老爸微一點頭,臉上波瀾不驚。
「謝謝廖省長。」
老爸便在廖慶開巨大的辦公桌對面的紅木椅子里坐下,腰桿得筆直。
田文明泡好茶水過來,老爸又欠了欠子。
「柳晉才同志,路上很辛苦吧?」
田文明一退出去,廖慶開臉上綻現出一笑容,語氣也變得比較溫和。
「路上很好走,不辛苦。」
老爸恭謹地答道。
廖慶開點點頭,說道:「柳晉才同志,你表在省報上的那篇文章,《困難與出路》,我看過了。寫得不錯,很有新意,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再聽聽你的方案。」
老爸昨天得知廖慶開要召見,為的是國營企業經營改制地事,自然做了些準備。況且他原本就對這些工作知之甚稔,這時候自是張就來,沒有半點滯窒。
「廖省長,目前部分經營困難的國營企業,最大的原因在於制僵化,人員地思想觀念也僵化。從上到下,不思進取,總等著國家和政府想辦法,端鐵飯碗吃大鍋飯的依賴心理嚴重……」
廖慶開點點頭,忽然問道:「聽說嚴玉同志的兒子從部隊轉業回來后,分配在你們市裡一個經營困難的國營企業做廠長,半年時間就扭虧為盈,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老爸心裡略略一驚。
嚴明安排去一鑄管廠做廠長地事,廖慶開與白建明確實是知道的,廖慶開還過龍鐵軍表達了對嚴玉的鼓勵之意。不想事隔半年,廖慶開竟然還記得這個事。
「是的,廖省長,是有這麼一回事……」
老爸斟酌著詞句,很小心地回復廖慶開的提問。
廖慶開聽得很認真,不時問一些細節的問題。堂堂一省之長,如此關注一個幾十人小工廠的改革進程,自然大有深意。
「是這樣啊,晉才同志,這個事很好嘛,料不到嚴玉同志家裡,還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呢,哈哈……」
廖慶開心不錯,開起了玩笑。不知不覺間,稱呼也變了,顯得更加親切隨意。
老爸微微鬆了口氣。
對廖慶開這句「評語」,他自然不好接話。省里大佬都知道他和嚴玉關係切,若順著廖慶開的意思說幾句,不免有「自誇自贊」的嫌疑。當下只好陪著打了個哈哈。
「那你們市裡有沒有想過要將鑄管廠地經驗向全市推廣啊?」
廖慶開的思路很快又回到了正經事上。
「廖省長,鑄管廠雖然暫時實現了收支平衡,但後續況如何,現在也不能下肯定的結論。再說,鑄管廠規模太小,有些經驗,不一定適宜較大的工廠借鑒。」
老爸深知鑄管廠的所謂經驗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騰飛公司的大力支持,特別是包攬了銷售問題,徹底解除了後顧之憂。如果推而廣之,騰飛公司勢必不能全部都大包大攬下來。
「嗯,這個擔憂也是沒有道理。」
廖慶開沉著。
「晉才同志,你在文章中提出來,一共有三種方式,那你認為,目前在寶州市行之有效的方式,主要是哪一種呢?晉才啊,今天就是個探討,你有什麼說什麼,言無罪,呵呵……」
老爸謹慎地答道:「廖省長,那我就姑妄言之了。若論穩妥,自然是承包。不必擔心國有資產大量流失,但是許多工廠包袱太重,承包人畏手畏腳,本不敢接手。至於破產重組,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地辦法,放手一搏。說得難聽點,就是死馬當活馬醫,搞起來就搞起來了,萬一沒搞起來,再想別的辦法……」
廖慶開微微一笑,眼老爸,鼓勵地點了點頭。
「至於份制改造,國家沒有相關的政策,也就是我地一個初步設想。我這次來大寧市,想順道去省社科院和寧清大學,再請幾位專家教授去我們寶州市看一看,搞個調研,看能不能商討出更加穩妥可行的辦法……」
廖慶開讚許地點點頭,隨即雙眉微蹙。
老爸便即住口,眼著廖慶開
打他地思路。
「晉才同志,照你的說法,目前三種方式,都還缺乏必要地實踐經驗來支持啊……」
「是地廖省長,中央和省里沒有相關政策,我們心裡也沒底……」
「沒有政策沒關係,我們可以進行試點改革嘛!」
廖慶開大手一揮,很豪氣地說道。
老爸眼喜,興地道:「如果能搞一個試點,那就太好了,可以索出許多寶貴地經驗。」
這個時候,田文明敲了敲門走進來,朝廖慶開微微點頭。那意思是提醒他,時間到了。
省長的日程表,自然都是安排得相當湊地,輕易不能更改。特別是有外事接待任務時更是如此。
老爸便站起來。
廖慶開也起與老爸握了握手,說道:「晉才同志,你回去,與周培明同志和嚴玉同志通個氣,你們市裡,搞一個試點的報告上來,我拿到省委常委會上去討論。」
「是,廖省長!」
老爸一膛,以標準的軍人姿態響亮地回答。
……
「小俊……」
孫有道本是興沖沖的,滿臉激之,一見了我地神,頓時焉了,有點心虛地垂下頭去。
這是在秀城飯店的包廂,除了本衙之外,再無旁人。
「坐吧。」
我淡淡地道。
「哎……」
孫有道依言在我對面坐下,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全不似往日的飛揚跳模樣。
這個所謂「案子」,在核實了那塊金錶是西貝貨之後,自然而然出現了重大逆轉,但劉文舉不甘心,要求紀委的同志繼續深挖,查實舉報信上的其他問題。
只不過劉文舉這個作,卻稍微嫌遲了一些。汪文凱得了我的「令」,連夜會見了孫有道,將「假金錶」的給他。孫有道自然心領神會,當即翻供,一口咬定那個費老闆早就聲明這金錶是仿造的,最多也就值個一百來塊錢。考慮到價值不大,自己也就留了下來,沒有上繳。
細論起來,孫有道這一招大是冒險。因為我們誰也沒見過那塊金錶,不知道真假,只是憑分析推理,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萬一是真的,不但孫有道萬劫不復,汪文凱也不了干係。畢竟劉文舉不是那麼好糊弄地。
但事已至此,除了冒險一搏,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我之所以要汪文凱連夜再次去見孫有道,就是擔心他扛不住,懷著「坦白從寬」的心理,什麼烏七八糟的事都往外倒。
這種形屢見不鮮,這人嘛,一旦覺得斷了指,立時便會產生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結果辦案人員其實並未掌握多真憑實據,「人犯」自己就把自己釘死了!
就算金錶是假的,設或孫有道糊裡糊塗招認了「」的事,劉文舉要置他於死地也是輕而易舉,一個黨紀政紀分扣下來,然後摘掉「頂子」,打去閑散部門坐冷板凳,孫有道的政治前途算是毀了。
這個事,嚴玉出了大力氣,親自打電話去秀城區紀檢委查問況,話說得很重,說是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胡懷疑自己的同志,是要挫傷工作積極地。
嚴玉子就是這樣的,他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有多顧忌,起傢伙往上沖!
嚴市長這個電話一打,秀城區紀委明顯扛不住。
誰不知道嚴市長地脾氣啊?
再說孫有道後面還杵著一個柳副市長呢。這位更是有名的「笑面虎」,你不惹他,什麼事都沒有,將他惹急了,你永世不得翻!
秀城區紀委不敢怠慢,立即拿那表去做了鑒定,果然是假地,只不過做工細,仿造程度比較高而已。但是假的就是假地,與真品價值相差何止萬里?眼見得一個「賄數萬元」的大案子,就此演變為一出鬧劇。等紀委的人奉了劉文舉的指示「深挖細查」,孫有道的態度就全變了,氣得不得了,口口聲聲要揪出「誣告的小人」,他反坐!
嚴玉一不做二不休,不但親自給秀城區紀委打招呼,而且在市委書記辦公會上將此事提了出來,冷著臉數落了秀城區紀委一番:事先不好好調查,憑著一封舉報信就捕風捉影,對一個工作績顯著的同志採取強制措施,是很不負責任的作法。
這一通數落,打在水上落在泥上,搞得劉文舉狼狽不堪。
對嚴玉這般做法,本衙大是欽佩!
要就不出手,出手就要戰而勝之,沒什麼仁義道德可講。
最後,神不振的周培明淡淡表了態:「一塊假表,值得這麼大干戈?就此打住吧!」
孫有道因此逃出生天。
「孫哥,喝什麼酒?」
我淡淡問道。
孫有道渾一抖,說道:「小俊,你,你罵我吧……」
「我罵你幹什麼?你如今是堂堂招商辦主任,我不過是個在讀大學生,焉敢罵你!」
「小俊……我知道是我錯了……」
孫有道頭垂得更低了,直如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相似,語氣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我嘆了口氣,說道:「孫哥,我倆認識也快十年了吧?十年的不算淺了。我跟你說幾句心話,你要真喜歡錢,乾脆辭職下海,我給你找一兩個好項目,每年賺個十幾二十萬還是不問題的,你覺得怎麼樣?」
孫有道抬起頭來,眼睛亮閃閃的,隨即搖搖頭,也很誠懇地道:「小俊,你這份我記著呢。我還是……留在政府部門吧。
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下次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我點點頭,也不再饒舌。
孫有道是聰明人,該當會記住這次教訓。
「這也好。等下文凱局長就會過來了,你多敬他幾杯。」
「哎……」孫有道瞧了瞧我的臉,試探著問道:「小俊,你說這次到底是誰在背後捅我的刀子?」
我淡淡一笑,說道:「這事不急,等一陣子再說吧。市裡正式掛牌前,不要。」
孫有道忙即應諾,點頭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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