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沒有跟大長公主有什麼,更何況子變了的大長公主……想起這麼個人,瑾萱頭痛了。
「大長公主的小名是嘉兒,而之前跟雲王的母妃有比較好的,相信夫人也有點,所以當日定親的時候,大長公主才在場的,」回憶這種東西,當你不去想它的時候,它藏在角落裡,一不,當你選擇想起的時候,有些東西會不經意的在腦海里閃過,想擋都擋不住。
這麼個人,讓瑾萱頭痛的趴在桌上,很是無力的呢喃道:「嬤嬤,雲王府不派人來說明,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冒失的去找大長公主,還不被轟出來,罵我沒教養嗎?」這親的事,怎麼可能由方先提起的呢。
「那怎麼辦?」嬤嬤急的角都起泡了,「雲王或許本不知道還有這門親事,這一直拖下去,只會讓夫人得逞,」
「先等等吧,」人有,親事也有,可惜都不是好惹的。
這邊,瑾萱等,那邊,雲王等,這恰恰給了汪玉機會。
「爺,你看,我著人去打探了一番,這幾位是京城裡赤手可熱的青年俊才,個個都文武全才的,」汪玉一邊說著,一邊把桌上的幾張畫像放在了唐廷玉的面前。「不管大小姐嫁給誰,這日子,都是數一數二的好,」
此刻正在忙碌的唐廷玉瞄了一眼桌上的畫像,揮揮手說:「這事,你看著辦好了,」
「是,」汪玉抿的笑著。
「夫人,這陳大人的嫡子就不錯,楚館里流連的都不願意回家了,大小姐若是嫁過去的話,又是主母,又能清靜,是再好不過的,」譚嬤嬤一一個的看著其中的介紹,忍不住提議說。
「好是好,可惜陳夫人是個厲害的,那兒子也怕,也許是還沒有親的緣故,陳夫人不願意管嚴厲了,要是親之後管的嚴,就白費了我的功夫,再挑挑別的,」一定要心挑一個好的,讓唐瑾萱謹記著自己的好心。
「夫人,這林公子還真的好,」譚嬤嬤挑選了一下后,從裡面拿出一幅畫像說:「樣貌俊逸,是真正的文武奇才……是太子妃的弟弟,呵呵,這樣的好人家,若是攀上了,可是榮華富貴不斷啊,」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為未來皇后的弟妹,這樣的富貴,還會嗎?
汪玉一聽,立刻上心了,出聲說:「拿來我瞧瞧……,」說是給唐瑾萱找人家的,但清兒就要及笄了,這好人家當然得留著給自家閨了。
「是不錯,」看到畫像上那雙濃的劍眉,汪玉就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家清兒,」
「就是,看小姐跟林公子多般配啊!」譚嬤嬤立刻附和著說道。
「等清兒及笄了,我定然會想辦法讓林家來提親的,」把滿意的畫像藏了起來,讓譚嬤嬤繼續挑選別的。
萱園。
「大小姐,夫人請你去一趟,」書兒站在門口輕聲說。
「派的誰來?」
「是譚嬤嬤,在門口等著呢,」
「蓉兒,扶我起來,」看書看的累了,正好出去走走。
「夫人找我,可有什麼事?」自從之前的事撕破臉后,瑾萱就沒有開口喚過汪玉為母親,一直稱呼為夫人,這還算是客氣了的。
對於唐瑾萱的稱呼,汪玉是暗恨在心,但臉上依舊掛著親善的笑容,笑瞇瞇的說:「萱兒啊,你呢,今年及笄了,是長大人了,」一邊說著,一邊察看著唐瑾萱的表,見並沒有異樣,就繼續說道:「你娘走的早,你父親忙,就把親事予我做主……,」
「我已經定親了,」瑾萱不不慢的打斷了的話,冷聲道。
「呵呵……,」汪玉一聽,不但沒有生氣,反倒心頗好的問道:「定親了?為何你父親不知道?可有信?定的又是那戶人家啊!?既然定了親,那你及笄之日,人家怎麼不來送日子?」
汪玉知道唐瑾萱定親了,也知道定的是誰,可是唐廷玉不許,難道還得的為打算嗎?所以這一刻,問的都是尖銳的,一字一句都往瑾萱心窩子的言語。
瑾萱只是冷漠的看著,沒有回答。
「萱兒啊,」見一言不發的怒視著自己,汪玉不痛不的訓道:「你娘不在了,你也得為著想,這姑娘家家的,自己提親事,可會被人說的,知道嗎?」
瑾萱咬牙忍汪玉話中有話的教訓,淡淡道:「這是夫人提起,我才順口一提的……既然我提不得,那我先回去了,」說完,不等汪玉再說什麼,就轉離去。
「哼,讓你再得意幾天,」這一次,汪玉沒有生氣,因為這種掌握別人喜怒的覺真的太好了,讓心裡飄飄然的,那裡還能生的了氣呢。
「夫人,呵呵……看把大小姐給氣的,」譚嬤嬤見狀,立刻順著的心意說道。
「氣?呵呵,氣算什麼,以後,有哭的,」汪玉冷笑著嘲弄著,然後坐起說:「這親事得早點定下來,免得節外生枝,」
「老奴曉得,」譚嬤嬤立刻回道。
瑾萱一路平靜的回到萱園,坐在院子里好半天才招來玉嬤嬤,跟說道:「嬤嬤,汪玉跟我挑明要為我定親的事,肯定是找好了人家,想看我焦急的樣子……,」
「怎麼那麼快呢?」玉嬤嬤一聽,焦急的著雙手,有些急了。
「嬤嬤……,」一路走來,瑾萱想了許多,在這一刻,終於下定決心了。
「什麼?」嬤嬤見沒有哭,反倒更冷靜了,不由低頭問道。
瑾萱示意嬤嬤靠近自己,而後附耳跟說了一會兒話,然後輕聲說:「嬤嬤,敗就在此了,萱兒的一生,就靠嬤嬤了!」
「大小姐,」玉嬤嬤聽到的話后,頓時淚眼朦朧的說:「老奴就是死,也會完大小姐的命令,只是……只是一來,被人知道的話,大小姐這輩子就……就……,」遲疑了半天,還是說不出那殘忍的話來。
「我知道,」認真的看著一心呵護自己的玉嬤嬤,瑾萱紅著眼眶說:「就算敗名裂,我也不想被汪氏當棋子,」
娘親邊的丫鬟都被打發走了,唯有玉嬤嬤被自己留住,也幫了自己許多,知道不會背叛自己,所以才想努力的活著,活的好好的,保護一心保護自己的們。
「老奴知道,老奴知道,」玉嬤嬤拚命的點頭,那淚水,不控制的流了下來。
這邊,汪玉給瑾萱找了一戶表面上看上去是好人家,暗地裡卻是腌臢不已,混不堪的人家,定的是嫡子,壞的樣樣都會,好的樣樣都不會,大字不識幾個,今年十七,比瑾萱大兩歲——主母嚴厲,家裡小妾,姨娘滿天,都不出名字來。
那邊,瑾萱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決計不汪玉的控制,就託了玉嬤嬤去辦了一件事,一件讓心跳加快卻毫無退路的事。
雲王府。
雲王靠在榻上,看著手中的宣紙,莫名其妙的問:「冷剎,這哪裡來的?」
「說是唐家的嬤嬤,讓把這個給王爺,」冷剎心裡鬱悶著,這嬤嬤也是運氣好,恰好遇到自己在門口,若是遇到的是別人,這不清不楚的東西,早被有心人給收拾了,那裡還能到王爺面前。
看著宣紙上被印下的圖案,雲王的角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沖著冷剎眨眨眼說:「唐家小姐這是提醒我,該去定日子,要親了,」
「額!」冷剎一聽,立刻僵了臉。
「冷剎,你打聽打聽,這相爺府是怎麼回事,」讓一個小姑娘拉下臉來提醒自己這親事的存在,不是好玩的嗎?
不過,若沒有發生什麼的話,這姑娘,應該也不會弄這一出吧!?
大概沒有想到,自己這雲王府,也是水深的很,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是,」冷剎見自家王爺出興緻盎然的表,就在心裡罵了一句:紅禍水啊!
至於這罵的是誰,唯有他心裡清楚了。(瑾萱喊冤:冷剎,你看都沒有看過我,憑什麼這麼罵我?)
夜深了,瑾萱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打發了丫鬟去睡,自己一個人披了件外站在院子里,看著頭上掛著圓月,心裡充滿了惆悵。
「娘,要是你還在的話,該多好?」若是娘還在,自己就不會被欺負,被算計……眼淚,一滴滴的落,滴在地上,消失於塵土之間。
萱園外的一刻大樹上,站著一個人,一個穿黑,眼神凌厲的人,他的目,落在了院子里站著哭泣的姑娘,心莫名的了一下,恨不得上前乾臉上的淚水。
那雙滿是哀傷的眼眸里出來的無助,就像是母妃剛去世時的自己,不安,無助,恐懼,一點安全都沒有。
「但願……你不要後悔,」看著院中孤寂的人影,黑人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低聲呢喃了一句,就轉離開,並沒有驚院中的人。
幾天後。
「大小姐,」書兒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臉大變的道:「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嚇到大小姐了,等會有你好的,」綠兒子教穩,站在,門口怒道。
「綠兒,快讓開,」書兒急了,推了綠兒一把后就闖進了屋裡,看著正在看書的大小姐道:「大小姐,不好,畫兒剛才來說,夫人去了老夫人那裡,拿了你的生辰八字,說等會人就要上門,等換了庚帖,這親事,就定下來了,」
「什麼?」原本還淡定的瑾萱猛的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書都扔下了。「書兒,這是真的嗎?」難道,還要重複上一世的悲慘命運嗎?
「是真的,畫兒是聽福音院一個丫鬟說的,就的跑來要告知大小姐,恰好在路上遇到我,就與我說了,」書兒跑的氣吁吁的,但也沒敢耽擱,把話一下子就說清楚了。
「走,去前面看看,」好快的手腳啊,汪玉,你是不得把我弄出去,好讓你兒獨佔著相府嫡的頭銜吧。
瑾萱帶著幾個丫鬟,匆匆的往前面去,而這會兒,汪玉正笑瞇瞇的招待著的到來。
這宦人家的親事,請的都是,所以千萬不能得罪,免得害了家裡另外要定親的人。
「王,這可是上好的茶葉,是宮裡來的,你好好嘗嘗,」為了自家兒的親事,是憋足了勁想給王一個好印象。
「夫人真是客氣了,」那王一瞧,見自己是上門換庚帖的,這夫人就那麼客氣,肯定是有事求著自己,就瞇了瞇滿是明的雙眼,笑著回道。
「該的,該的,」見人家沒有不滿,汪玉笑的更開了,「為了我家的大小姐,可是累著了王,這說親的銀子,可不會了你的,」
「好說,好說,」本就為了銀子才當的,怎麼會與人客氣,「這茶也喝了,就把大小姐的庚帖拿來吧,我好拿與人家算一下,若是八字合的話,這親事就定下了,」合不合的,人家心裡可有數了,只是這下馬威,還是要的。
「好好……,」汪玉一聽,哪裡管人家要給唐瑾萱什麼下馬威,是不得人家狠狠的修理一番呢,就迫不及待的沖著譚嬤嬤道:「嬤嬤,把大小姐的庚帖拿與王……,」
「是,」譚嬤嬤手從袖子里拿出了庚帖,上前幾步,剛要於王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清斥。
「住手,」瑾萱看到譚嬤嬤手裡的庚帖,急的跟什麼似的,怒次一聲后,就上前從譚嬤嬤手裡把庚帖搶在了手。
「萱兒,你幹什麼?」見事就要了,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汪玉就鎮定不了了,立刻怒喝道。
把手中的庚帖給後的玉嬤嬤,瑾萱站在汪玉的面前,一字一句道:「該是我問夫人想要幹什麼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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