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聞言,好生想了一番。
“妾細細想來,當真記起兩句。”
“是什麼?”穆行州連忙問。
俞姝仔細回憶道,“當時他們在外面說話,妾聽見他們說起其中一人,說此人為何長得瘦弱,乃是因為結上有片黑痣,道是這種痣制了人的個頭,所以長不高壯了。”
穆行州愣了一下。
俞姝抱歉得笑了一聲,“妾從未聽說還有這種痣,于是記住了。如今想來,除了這個,倒也沒說旁的了,也不知有沒有用。”
穆行州卻在的話中眸亮了一瞬。
他沒多說什麼,跟俞姝行禮道謝后,匆忙離開了。
苗萍檢查了一下提盒里的金,幸虧沒被穆行州撞壞。
松了口氣,才問俞姝,“姨娘此前遇上賊人了?”
俞姝嗯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但無意多言,“進院子去吧。”
主仆兩人被引到了東廂房。
東廂是書房,五爺此刻剛翻了兩本奏折,聽到俞姝來了,皺了眉。
通報的文澤表示應該是夫人讓來的,“提盒上印著夫人院里的標識。”
“那就讓進來吧。”
俞姝轉向了一旁的苗萍。
照理,提盒苗萍應該到手上來了。
可苗萍就像毫無察覺一樣,自顧自地拿著。
俞姝默不吭聲,同苗萍到了那五爺眼前。
苗萍提著提盒,心里有些張,但一想娘說得話,極力穩住自己。
行禮之后,放了聲音。
“五爺安,這是金,是五爺慣吃的咸甜口。五爺忙碌之余,多用些。”
苗萍把話說了,俞姝默然站在一旁,覺兩束目掃了過來。
詹司柏看向兩人,見苗萍微帶慌地低了低頭。
他面無表,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妾。
誰想妾也面無表,一雙眸子垂著,對丫鬟的作為無有一點表示。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是眼盲,還以為不僅眼盲還失聰了。
詹司柏不由地多瞧了一眼。
似乎有所覺地抬了眼簾,但又很快地垂了下去。
詹司柏公務繁忙,“嗯”了一聲就讓兩人下去了。
苗萍暗暗松了口氣,俞姝沒有任何表示。
兩人一走,等在外面的國公府榮管事便進來回事。
榮管事上了年紀,算是看著五爺長大的,說起話來沒那麼拘束。
他笑了一聲,“五爺同韓姨娘可真有趣,您二位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只讓苗萍那丫鬟說了。”
他嘆了一句,“這韓姨娘也是個規矩人了。”
詹司柏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察覺——
自己那妾,竟真的從頭到尾沒跟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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