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理在查這次用的將領,誰人有可能泄消息,只不過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問題的人。
將領沒問題,就看傳信的人和冷武閣的侍衛,是不是出了。
但穆行州和林驍均搖頭,“沒有可疑之人。”
五爺的臉不免沉了下去。
令從冷武閣點將,到出兵襲,所涉及的無外乎這幾個關節,怎麼就找不到呢?
穆行州還是認為有可能是襄王的兵連累了他們,但林驍問了他一樁事。
“五爺下令冷武閣點將之前,是不是先在深水軒同你說起了此事?”
“是啊。”穆行州說完就跳了起來,“你還懷疑我是應不?!”
林驍連道不是,“我是說,當時深水軒都有什麼人,消息會不會是從宅傳出去的?”
穆行州被林驍的懷疑嚇了一頭汗,他搖頭說沒什麼人,“就還是那些人,只是那天好像韓姨娘也在。”
他說完,見五爺皺了眉,立刻就道與韓姨娘無關,“我同五爺在書房說話,姨娘在正房,不相關。”
可林驍卻沒有繞開這個話題。
他略作沉,開口道,“府中近一年都沒有進新人,除了... ...韓姨娘。”
這話一出,整個冷武閣書房的氣氛都了下去。
穆行州比他懷疑自己還驚訝,“你懷疑韓姨娘?但韓姨娘是真的眼盲,怎麼能當應?而且韓姨娘誰都不認識,又跟誰聯絡呢?”
穆行州問了一堆,林驍回答了他最后一問。
“我看到韓姨娘前些日去了海生藥材鋪。”
穆行州可就笑了,“海生藥材鋪是魏家的藥鋪... ...不可能。”
但林驍搖頭。
“就因為是魏家,才不容易被想到。韓姨娘也是一樣的道理,正因為是盲,才很易被忽視。”
就像以的份在京城并不會引人注目一樣。
林驍說完,不去理會穆行州的張口結舌,抬頭看向了上首的定國公詹五爺。
五爺并不以為意,搖了搖頭。
“前幾日韓姨娘去魏家的藥鋪,是同我說了,我親自送過去的。”
穆行州大松一口氣,“我就說,韓姨娘人很好,怎麼可能?別多心了... ...”
可他話沒說完,見林驍正了子,突然跟五爺正經行了一禮。
書房氣氛一凝。
五爺臉微沉,“你想說什麼?”
“五爺,恕屬下直言,五爺待韓姨娘著實太過上心了些。”
他說到此微頓,沒有去看五爺的神,低頭繼續說起來。
“五爺同韓姨娘這般,言語之間難免疏。屬下這些年查辦細作,不都是不易被人注意的后宅眷,形與韓姨娘頗為相像。況且,韓姨娘當時確實在深水軒,而韓姨娘目盲但耳朵聰靈,不無可能聽到書房里的言談。”
他沉了口氣,“屬下以為,五爺不該因為寵韓姨娘,便失了偏頗。”
這話說完,書房仿佛在瞬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穆行州張口結舌地看著林驍,又在下一息,看向了上首的五爺。
五爺的臉難看極了,他只看去一眼,就好像要被寒冰凍住一般。
林驍仍保持著深躬行禮的姿勢,但這姿態更令書房冰凍異常。
五爺看著林驍,半晌,嗓音發沉的開了口。
“那你以為,應該如何?”
林驍慢慢抬起頭來。
“五爺可放出消息,在此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二次襲虞城,且看韓姨娘會不會按捺不住行,就一清二楚了。”
五爺半晌無言,冷肅之氣在房中如魂魄般飄,而后他站了起來。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他微頓,轉頭看向林驍,“只不過,不必只盯著韓姨娘,把消息都放出去,看到底是誰有靜。”
他起向外走去,重而沉的腳步令人發慌。
“韓姨娘這邊,我親自來辦。”
男人抬腳走出了房門,穆行州看著那影,莫名不敢去想,萬一應真的是韓姨娘,五爺該是怎樣的心?
他打了個寒噤,又看向林驍。
“你可真行啊... ...”
林驍肅著一張臉,“五爺份特殊,本不應該過于沉溺。”
他說完,也起出了門去。
房中一時只剩下發怔的穆行州,和滿室黑云城般的氣氛。
作者有話要說:俞姝:小心當應。
五爺:仔細查應。
作者:二位都這麼認真努力,那我......明天開始雙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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