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雲傑到酒店時,李青鴻和瞿冷早已經在門口恭候,見他下得車來,急忙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師叔。」
「太師叔祖。」
「嗯」夏雲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眼中閃過一詫異之,問道:「他人呢?」
「剛好『賽華佗』道友來了,此時正幫他查看況,所以……」李青鴻心有不安地回道。
「呵呵,沒事,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夏雲傑自然不會因此而有什麼不滿,聞言笑著擺擺手道。
「好的,師叔這邊請,他們都在湖邊草坪那邊。」李青鴻見夏雲傑並沒有不高興,急忙恭敬地引著夏雲傑往湖邊草坪走去,而顧家航等人自然跟在後面。
草坪那邊,一位滿頭銀髮,氣質儒雅的老人正沖李衛振一臉無奈地搖頭道:「衛振兄,你孫子真氣紊厲害,老頭子我也無能為力,看來只能等青鴻兄的師叔來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雖說對「賽華佗」葉思健並沒有抱太大的希,但見他也沒有辦法,李衛振和李世品卻還是難免失落,聞言點點頭剛想說一兩句客氣話,卻聽到大腳仙盧臻說道:「青鴻小友你回來啦,咦,你的師叔呢?」
李衛振爺孫兩聽到大腳仙的聲音再也顧不得跟葉思健客氣,急忙轉朝李青鴻去。
這一去,兩人發現不僅果真不見李青鴻的師叔,而且還來了四位有過過節的小年輕,李衛振爺孫兩頓時臉微變,目中閃過一抹寒芒。尤其李世品更是目兇,恨不得上前狠狠扇夏雲傑一個耳,因為現在他已經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全部歸咎在夏雲傑的上,認為都是夏雲傑害了他。
「回兩位前輩,這位就是我師叔夏雲傑。」正當眾人奇怪,李衛振爺孫兩目閃寒時,李青鴻已經面帶自豪之地向大腳仙和無名劍仙介紹道。
「什麼?他是你師叔?」饒是在場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紀,這輩子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大風大浪和奇奇怪怪的事,但見李青鴻竟然說一位頂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是他的師叔,還是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大腳仙和無名劍仙兩位活了一百多歲的老人也不例外。
而眾人中最震驚的恐怕莫過於李衛振和李世品爺孫兩。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夏雲傑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會是李青鴻的師叔。
「師叔,這兩位是我們玄門中的前輩,這位是黃山的大腳仙盧臻前輩,這位是峨眉山的無名劍仙前輩,兩位前輩跟弟子的師父是故。」李青鴻早已料到眾人肯定會吃驚,所以並沒有到毫意外,介紹過夏雲傑之後,又不慌不忙,恭恭敬敬地特意先把兩位玄門前輩介紹給夏雲傑,而且為了避免夏雲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兩位玄門前輩,還特意提醒了一句兩位前輩跟他師父諸葛玄是故。意思是,他們和他師父是平輩之,您是我師叔也當是平輩之。
「兩位道友好。」夏雲傑見李青鴻特意提醒,自然只好著頭皮上前以平輩的姿態跟兩位年紀至已經上了百歲的玄門前輩打招呼。
「夏道友好,呵呵,老夫還真沒想到諸葛故友還有你這麼一位年紀輕輕的師弟。」大腳仙倒是個格朗爽之輩,見夏雲傑主上前打招呼,微微一愣,隨即笑呵呵地說道。至於無名劍仙依舊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只是微微沖夏雲傑點點頭,只是目中卻是難掩疑之。
因為他實在看不出來眼前這位年輕人有什麼特殊之,甚至在他特意的探查下,甚至都察覺不到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法力波。而這種況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年輕人修為很低很低,低得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另種一種是他的法力比他還要高,而且還高不。
後者在無名劍仙老人看來是絕不可能的,對方才二十來歲,而他已經一百一十五歲,要是對方比他修為還高不,那他這些年豈不都活到狗上去了?至於前者也不大可能,既然李青鴻特意把他師叔請來,顯然他師叔肯定有其過人或者說讓他推崇之,真要修為低得跟普通人一樣,李青鴻又何必讓他師叔來出糗呢?
兩種況都不可能,這才是讓無名劍仙老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是啊,承蒙家師晚年收了我這個弟子,所以就和大師兄有了同門之緣,只可惜沒有機會拜見大師兄。」夏雲傑聞言慨了一句,然後目微微掃過眾人,當他的目到李衛振和李世品爺孫兩帶著一寒意冷的目時,臉微微一沉,已經猜到這次李青鴻是為誰出的面了。
「衛振兄,世品小友,這位便是我師叔。師叔,就是這位世品小友施法出了問題,還請您……」李青鴻見夏雲傑朝李衛振爺孫兩去,便急忙上前趁機介紹道,卻是沒發現雙方的目都帶著一寒意。
像乃蒙他那種況,是顧家航三人談論人妖在先,巧被年遭遇不幸淪為人妖的乃蒙他聽到,才有了他的報復,而乃蒙他的爺爺哪怕出於溺,出手前也是客客氣氣,甚至後來被夏雲傑一頓說教就迷途知返,夏雲傑這才會大發慈悲。但李世品這況就完全相反,搶別人舞伴本就是無禮之舉不說,當夏雲傑拒絕時竟然還馬上暗中施法,可以說品行惡劣至極。不僅如此,今天早上他爺爺為玄門老前輩,是有份有地位的人,竟然再一次向夏雲傑這個「晚輩」暗中下手。
夏雲傑雖然心善良仁慈,但面對這樣一對心狹窄,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爺孫卻又豈會善心泛濫,所以沒等李青鴻把話說完,已經微沉著臉打斷道:「青鴻,你請我來難道就是為了他嗎?那你知不知道這位李世品又是向誰施法時出了問題?又為了什麼施法?」
「弟子不知!」李青鴻雖然跟夏雲傑相識很短,但知道這位掌門師叔除了修為高得嚇人,其餘方面真的跟一位樸實善良的年輕人沒有任何區別,如今突然見他當著眾人的面沉下臉質問他,竟忍不住到一陣戰懼,急忙誠惶誠恐地低頭回道。
「我向你施法了又怎麼樣?別以為仗著輩分高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這一法力要是恢復不了,我首先饒不了……」見夏雲傑這位害得他真氣紊的罪魁禍首沉著臉質問李青鴻,威風牛的樣子,向來心高氣傲慣了的李世品卻又哪裡忍得了,馬上跳出來指著夏雲傑罵道。
「不可無禮,世品!」雖然李衛振也看夏雲傑這個年紀輕輕的「前輩」很不爽,但他畢竟年事已高,卻又哪裡會不知道在今天這種場合卻是萬萬容不得他孫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冒犯李青鴻的師叔的,見狀急忙喝止道。
「爺爺,本來就是嘛!不就輩分……」李世品卻是自小修為高深,狂妄慣了,怒頭上竟然一時剎不住車,見他爺爺打斷他,還兀自不服氣地面不屑之地反駁道。
「小子狂妄!」李青鴻雖然一開始還有點發懵,一時半刻間沒意會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到了這時卻又哪會猜不出一些端倪來,見李世品一個小小屁孩,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嘲諷他掌門師叔,不鬚髮怒張,本顧不了自己的年歲和份,厲喝一聲,五指齊張,探手就朝李世品的脖子抓去。
「我草!」而就在李青鴻出手時,瞿冷、顧家航、林川奇還有羅正軒四人也早已經罵了一句,握拳就沖了上去。
開玩笑,夏雲傑可是他們的太師叔祖(老大),又豈容李世品這個假洋鬼子指著罵?
「青鴻兄息怒!」見李青鴻發怒要向一位小後生出手,東道主李清源和另外一位玄門老人急忙手攔住了他。
「家航你們要幹什麼?」顧仲孟則急忙喝住了孫子等一幫小輩,心裡卻是難免罵這個孫子不懂事,這種事哪有他一個小輩手的份?況且李青鴻和李衛振,一個是在國有不小的勢力,一個是在海外有不小的勢力,得罪哪一方都不是什麼好事。
「李青鴻你這是幹什麼?我孫子雖然言語上有過分之,那也是你這個所謂的師叔把他害現在這副樣子在先!」李衛振在海外也是有份的華人,財勢更是龐大無比,倒也並不見得就怕李青鴻這個曾經執掌過共和國重權的老人,見李青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臉鐵青地出手要傷他孫子,又見其他幾個年輕人也是一副要活生生撕了他孫子的樣子,頓時也來了火氣,指著李青鴻質問道。
李青鴻見李衛振竟然護著他的孫子,不越發惱火地掙扎道:「李清源你們放開我,今天我要跟這個李衛振……」
「好了,青鴻。犯不著為這種事,這種人氣,我自會理。」夏雲傑當然知道李青鴻也是出於一片好心,這件事並怪不得他,見他一把年紀了還為了他像個熱青年一樣要找人打架,心裡倒是不一陣後悔和過意不去,急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