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每個人有每個人討生活的方式,仙人橋擺攤騙人的江湖士多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夏雲傑還不至於閑著非要去管,無非剛巧今趟被董思思給邀請過來,而這個張大師又是豢養鬼魂來賺錢,委實有些過分,好心好意讓他退出,他又不上路,夏雲傑這才毫不客氣地出面揭穿他。但饒是如此,夏雲傑還是不想把事鬧大。所以他見張大師兩發,額頭冒汗,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看著張大師問道:「怎麼樣還需不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不用了,不用了。」張大師這時哪還不知道到了真正的高人,哪還敢讓夏雲傑繼續說下去,聞言慌忙擺手道,再也沒了之前泰然若定,風輕雲淡的得道高人風範。
「那這個玩意呢?還想要拿回去嗎?」夏雲傑揚了揚手中已經變得漆黑的鎮魔環,冷冷問道。
「不想了,不想了,夏大師告辭,各位告辭。」張大師一邊慌慌張張地擺手一邊轉便走。
鎮魔環張大師自然是想要的,但他更珍惜自己的命啊。在場的人,只有張大師心知肚明,夏雲傑是多麼可怕的高人!不僅能一眼看破鎮魔環是豢養鬼魂的法,更可怕的是那手輕輕一就能掉一層鍍銅啊!他張大師這一臭皮囊還想好好一番這花花世界,可不想被他這麼一,全都森森白骨。
看著張大師帶著他那位眉清目秀的徒弟頭也不回地慌張離去,董平東等三人不看得嗔目結舌,好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最終還是夏雲傑先打破沉默,道:「思思,這邊的任務已經完了,就沒我什麼事,我先走了。」
夏雲傑這一開口,三人幡然驚醒過來,董東平急忙攔著夏雲傑道:「哎呀,夏大師不急,不急,您剛來怎麼就走呢?先上樓喝杯茶。」
說著董東平還特意沖侄董思思使了個眼。
董思思見叔叔一邊挽留夏雲傑,一邊沖自己使眼,不得意地甩了秀髮道:「叔叔,爸爸,現在你們知道夏雲傑的厲害了吧!」
說完,董思思老實不客氣地挽住夏雲傑的手,道:「夏大師,既然來了,就給點面子幫我叔叔看看吧,你要不幫忙看看,他心裏肯定不踏實。」
見董思思當著家兩位長輩的面挽著自己的手,夏雲傑還真不習慣,一邊面有些尷尬地往外手,一邊道:「其實,董總這裏的風水沒什麼問題。無非今年走點背運,再加上那個張大師使了點手腳,所以你就難免疑神疑鬼起來。其實像貨倉起火,卸貨到人都是服裝廠疏忽時容易發生的事故,無非你們廠子趕到一起了。」
「這環里真的有鬼嗎?」見夏雲傑提到張大師使了點手腳,董思思這才想起夏雲傑手中拿著個鎮魔環,嚇得急忙鬆開手,然後指著夏雲傑手中的鎮魔環問道。
「有沒有鬼,信則有,不信則無。反正你們記住一點,這朗朗乾坤,是我們活著的人的世界,就算真有鬼,那也是鬼怕人而不是人怕鬼。有句話什麼,我的地盤我做主,所以你們本不用胡思想的,怕這怕那的。」夏雲傑笑著回道。
「夏大師果然是高人,你這麼一說我就豁然開朗了,這裏是間不是間,是我們的世界。」董平東一臉佩服道。
「呵呵,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這棵槐樹董總就不用砍了,夏天乘涼用多好。」夏雲傑笑著點點頭道。
「不砍了,不砍了。」董平東連連擺手,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雖然說這鬧鬼的事不需去理它,但難得遇到夏大師您這樣的高人,還請在風水方面不吝指點一二,也好讓我早點擺背運,錢不是問題。」
「我並不是做這一行生意的人,只是因為思思是我朋友的同事,昨晚又剛巧提起這件事,我才過來看看,董總要是再提錢的事,那我扭頭就走。」夏雲傑見董平東提錢的事,臉上不出一不快之。
「不提,不提,還請夏大師指點一二。」董平東慌忙道,而董思思眼中則閃過一和嫉妒之。
叔叔邀請張大師的價碼是二十萬,後來加到了六十萬,可以說夏雲傑現在這一句話其實是推掉了至六十萬元。
六十萬啊,董思思家境雖然富裕,但這六十萬對而言還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夏雲傑卻因為是沈麗緹的同事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讓董思思大大之餘,也不有些嫉妒沈麗緹竟然找了一位這麼好的朋友。
夏雲傑見董平東不提錢的事,臉上這才重新浮起一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隨便說說吧。你這個廠房在風水上基本上沒什麼問題,要說有,一個是廠子大門開的位置有些不對,最好能開在左邊,另外一個就是你辦公室也有點問題。」
「廠子的大門簡單,我重新開個大門就是。只是不知道這作何解?」董平東說道。
「左青龍右白虎,青龍主吉白虎主兇,而且你廠子面對的街道右長左短,地氣從右向左流淌,你們開在右邊卻是把地氣給截掉了,這是兇上加兇。當然風水這東西說得玄乎,除非你這個廠子正大兇大吉之地,否則不管你的門朝哪個方向開,實際上起到的作用都是有限的,都是不可能直接決定到你廠子的順利、興榮,這些,主要還是靠外界的經濟大環境,你的經營管理才能等等。」夏雲傑隨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既然大師說這門開得不好,我還是重新開在左邊為好。這吉祥的事,自然是多多益善。」董平東見夏雲傑說得簡單易懂,又不像其他的大師把風水吹得天花墜,好像稍微有個地方佈置錯了,輕則破財,重則家破人亡,反倒對夏雲傑這位年輕的大師越發的信服。
「這倒不必,你廠子門大路寬,你只需按我的線路要求擺幾盆景觀樹木在門大道上,改變一下地氣的走向,一切就沒問題了。」夏雲傑一邊朝廠子門口走去,一邊笑道。
說來也奇怪,以前沒人提過開門問題時,董平東等人還都沒覺,如今夏雲傑一指出來,再走到門口附近,董平東三人卻是到一冷,好似一站到門口,頭頂的太就變得沒有別那麼暖和。
廠區里本來就有不鐵樹之類的盆景,夏雲傑在廠子門口進來的地方畫線時,董平東當下就工人把擺放在廠區其他地方的盆景幫過來,按照夏雲傑畫的路線擺放。
很多時候,差別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對比是很難分辨出來的。就像家養蛋和飼料養蛋,表面上看沒區別,單獨打開蛋看也看不出來多名堂,但把兩個蛋一起打開來,就能明顯地發現其中的區別。家養蛋的蛋黃一般會大一些,有些蛋黃還要黃一些。
同理,風水佈局也是一樣。廠子進來的大道沒按著夏雲傑的吩咐擺放盆景時,董平東等人每天進進出出習慣了,也沒多大覺。但如今當工人按著夏雲傑的吩咐將盆景一擺放好,這對比馬上就出來。
沒擺放時,總有那麼一冷,但一擺放好之後,就覺得頭頂的太特別的暖和,整個門口一眼去也是生機盎然。
「夏大師真是當世高人,這麼一擺放果然覺大不一樣。」董平東和董平崖兩兄弟忍不住讚歎道,而董思思著夏雲傑更是眸生輝,閃爍著敬佩之。
「呵呵,主要還是心理作用。」夏雲傑謙虛地笑笑,然後道:「再去董總的辦公室看看吧。」
「好,有勞夏大師了。」經歷了門口這盆景一擺,董平東對夏雲傑越發的客氣。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董平東的辦公室,夏雲傑信步走到窗口,指著對面不遠兩座大廈道:「看到那兩座大廈沒有,這天斬煞,如果你本辦公室所的位置是大兇之地,這天斬煞對你就會非常不利,輕則會生病,重則有之災。當然這種巧合幾率極小,因為大兇之地很,又剛好對上天斬煞的幾率就更小了。」
夏雲傑不說還好,這一說,董平東順著夏雲傑指的方向往外去,只見前方兩座大廈靠得較近,令兩座大廈中間形一道狹窄的空隙,驟眼去就仿似大廈被從天而降的利斧所破,一分為二似的,讓董平東看得心驚跳,連連點頭道:「天斬煞,天斬煞,還真是像從天斬下來一般,怪不得我要走背運。」
「呵呵,董總走背運跟這個天斬煞的關係並不是很大,我說了,除非你辦公室位置剛好是大兇之地,天斬煞才會對你很不利,如今最多只是有點小影響罷了,你到時拿個古銅錢掛在窗口就沒事了。」夏雲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