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們可以去買澄湖大閘蟹了嗎?」夏雲傑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轉移話題道。
「買什麼澄湖大閘蟹啊,有點錢也不能這麼大手大腳,要趁著年輕多攢點錢。」沈麗緹白了夏雲傑一眼道。
「攢那麼多錢幹什麼?」夏雲傑不以為然道。
「你以後不用朋友,不需要結婚嗎?不需要買房子嗎?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難道你以為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會有人願意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蛋嗎?就算昏了頭願意,你難道不應該考慮家人,朋友會怎麼看嗎?所以你真要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當然要趁現在開始就好好攢錢!」沈麗緹理直氣壯地教訓道。
「不就想買兩對澄湖大閘蟹慶祝一下,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好,好,別瞪眼行嗎?我聽你的,不買澄湖大閘蟹還不嗎?」夏雲傑沒想到只是買兩對澄湖大閘蟹,沈麗緹竟然會說出這麼一通大道理,而且還牽扯到結婚、買房子的問題,不哭笑不得道。
「這還差不多,回家吧。」沈麗緹見夏雲傑屈服,這才開心地挽著他的手回家。
第二天,雖然夏雲傑不需要再去保安隊報到上班,但一天的日程卻並不空閑。白天要去駕校學車,晚上還要去「歐風」上英語口語課。
駕校的名字慶通駕校,練車的地點在雲龍區一比較偏遠的公車站。
這個公車站有一個很大的停車場,晚上雲龍區公公司的很多公車都停在這個公車站停車場,白天公車開出去,這裡就顯得很空闊。慶通駕校就把它租過來當練車的地點。
夏雲傑的教練名字陳慶,夏雲傑到的時候,教練還沒來,不過已經有三個學員在等著。
三個學員兩男一,其中那的赫然就是趙雅晴,曾經魅力銀座的包廂公主後來轉行當了媽咪。
或許因為當了媽咪,手中有了指揮他人的權力以及錢也賺得比以前多了,遠遠去,穿著束腰呢大,打扮時髦的趙雅晴卻是比以前了一風塵味,多了一份冷傲的氣質。若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是一位都市白領麗人,而不會想到其實是一位風月場合的媽咪。
至那兩位跟一起學車的學員肯定不知道,此時那兩位學員正垂涎著一張臉沒話找話地跟趙雅晴聊天,但趙雅晴卻不理他們。
這種男人,還見得嗎?三十齣頭,事業剛剛有點就,有點資本,就開始按耐不住花花腸子,開始想著在外面找人!
但趙雅晴越是不理他們,那兩位學員卻越是來勁,越是賣弄。
「張經理,你駕照拿到后準備買什麼車?多價位左右?」其中一位已經有點發福的男子問道。
「我覺得要買車就買歐的車子,雖然耗油但安全能好。價格嘛,十來萬似乎檔次差了點,我覺得二三十萬左右的差不多。你覺得呢趙小姐?」那位被稱為張經理的男子面得瑟地顯擺了幾句,然後自認為很瀟灑地看向趙雅晴問道。
「嗯。」趙雅晴很冷淡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鄙夷之,不過只是一個公司的部門經理,年薪也就六七萬,雖然比普通工薪階級高了不,但張口就是二三十萬的車子,吹什麼牛呢!
「其實車子是消耗品,買個十多萬差不多了,有錢我覺得還是要買套房子放著更實在。前兩天怡景苑開盤了,我去看了,房子很不錯,位置也好,就是價格稍微貴了點,均價要六千一平米,所以為了省下錢買房子,我車子只打算買個十來萬左右的。」那位有點發福的男子看似謙虛地說道,其實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在炫耀自己要買房子。
「你說的是位於民航路的怡景苑嗎?我也去看過了,那地段確實不錯。」張經理馬上跟著附和道。說話時目還不忘朝趙雅晴瞄,但趙雅晴的表卻還是很平靜。
可憐的張經理和那位發福的男人又哪裡知道趙雅晴可是一位媽咪,早已閱男無數,像他們這種男人早就見多了,又哪會真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
兩人見趙雅晴沒有什麼反應,正心裡難免有點沮喪,想著再加把勁時,突然發現趙雅晴臉上的表突然變得生起來,兩眼也猛地亮了起來,驚呼一聲「傑哥!」,然後竟然扭著那水蛇般的腰肢,充滿風味地朝停車場大門的方向走去。
兩人順著趙雅晴的方向去,卻只發現一位穿著普通,年紀也就二十左右的小年輕,再也沒發現其他什麼。
兩人見狀,臉上都不流出疑之。
趙雅晴,言行舉止給人一看,就知道是生活經歷富的人,絕不是什麼剛出校門什麼都不懂的小生,年紀也應該是在二十五六歲之間,又怎麼可能會一個年紀明顯比小的年輕人「哥」呢?況且,像這樣的人,應該更現實,欣賞的應該是他們這類事業有的男人而不是小男生才對!
兩人正疑之間,認為趙雅晴的應該不是正迎面走來的小年輕時,兩人卻驚訝萬分地看到這幾天一直對他們表現得很冷淡的趙雅晴同學,子竟然像水蛇一樣纏上了來者,臉上更是帶著風萬種的討好笑。
「傑哥,您怎麼也來這裡?不會是來學車的吧?」趙雅晴在夏雲傑面前自然沒什麼好矜持的,親熱地挽住夏雲傑的胳膊,香的軀毫不避嫌地在他的上,滴滴地問道。
雖然明知道趙雅晴以前是一位包廂公主,現在是一位媽咪,不是他的菜,但趙雅晴那火熱的子,還有那看著他似乎要滴出水來的眼,還是讓夏雲傑在這大冬天裡到一陣燥熱,笑著不聲地推開了,點點頭道:「是的,你也是來學車的嗎?」
「是啊!」雖然明知道傑哥肯定是不可能看上自己這樣的人,但見傑哥把推開,趙雅晴還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回道,對於傑哥也來這裡學車,倒沒有多大的驚訝。
實在是夏雲傑的很多事,本不能用常理來看待,趙雅晴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的教練也是陳慶嗎?」夏雲傑見趙雅晴果然也是來學車的,微微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傑哥您的教練不會也是陳慶吧?那樣,咱們不了同學啦!」趙雅晴聞言不一臉驚喜道。
「趙小姐,這位新學員是你的朋友嗎?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張經理見趙雅晴對夏雲傑熱有加,甚至剛才還跟他有親的接,不面帶嫉妒地問道,看夏雲傑的目也微微有些不善。
「我夏雲傑,你們也一定都是陳教練的學員吧,很高興認識你們。」大家都是學員,夏雲傑倒也不願失了禮數,聞言笑著自我介紹了一下,又主朝張經理和那位稍微有點發福的男子出手。
「你好,我張炎。」
「你好,我丁雲。」
兩人見夏雲傑主手,倒也不願意在趙雅晴面前失了禮數,也都手跟夏雲傑握了握。
「不知道夏雲傑你是干哪一行的?我怎麼總覺得你有點面,好像哪裡見過呢?」握過手后,那位張經理也就是張炎面疑地上下打量著夏雲傑,然後突然拍了下額頭道:「看我這記,我想起來了,你是BLUENIGHT酒吧的服務生,端盤子的,不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你說的是楠山路的BLUENIGHT酒吧嗎?那家酒吧我也去過。還別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家酒吧好像是有一位很像夏雲傑的服務生。怎麼夏雲傑,你以前真的在那家酒吧端過盤子嗎?」那位略微有點發福的男子也就是丁雲正愁不知道怎麼貶低夏雲傑在趙雅晴心目中的地位,聞言馬上跟著搭腔道。
「那還真是巧了,我已經辭職有一段時間了。」夏雲傑淡淡回了一句,眼中閃過一厭惡之。
他又不是傻子,哪又會聽不出來兩人有意貶低自己之意。
「幹嘛辭職?酒吧服務生的工資應該還可以吧。一個月有沒有兩千?」張炎見眼前這位年輕人果然是自己曾經在酒吧里見過的那位服務生,不喜上眉梢,馬上故意好奇地問道,說話時,語氣自然充滿了份上的優越。
「純工資應該沒有,加上小費這個數應該是有的,對不對小夏?」丁雲故意問道,角帶著一淡淡的不屑。
邊上的趙雅晴見張炎和丁雲兩人在夏雲傑面前擺出一副功人士的姿態,故意追問他服務生的收況,那對嫵的眼睛不出深深的嘲諷之。
就他們也配在傑哥面前擺功人士的姿態?
「差不多吧。」大家都是學員,夏雲傑自然不屑跟他們一般見識,淡淡回了一句,然後轉向趙雅晴笑問道:「雅晴,最近過得怎麼樣?」
明擺著卻是不願意再搭理這兩個,稍微有點錢和就就自以為是功人士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