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是無聊!怎麼跟沈子良通過電話了?怕了?所以就把他的手指頭給剁了,然後希我能揭過這件事?拜託你們有點腦子行不行?如果我真那麼睚眥必報,你以為他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嗎?」夏雲傑手沉著臉手指頭一一指過去罵道。
「是,是,傑哥說的是。傑哥是大人,大人有大量,到時良哥問起時,還請傑哥能幫我們說一兩句,我們之前真的不知道您是良哥的朋友。」雖然被夏雲傑一陣臭罵,但鄭志華卻反倒不暗暗鬆了一口氣,急忙道。
「沈子良問什麼問?我不是說讓陳贊登滾出江州市嗎?難道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夏雲傑聞言沉著臉道。
「是,是,夠明白了。我們只是擔心良哥會對我們心有芥,所以想等會跟良哥通話時,傑哥您能稍微幫我們說一兩句話。」鄭志華說道。
鄭志華的話才剛剛說完,手機響了起來。
鄭志華見是冷峻的急忙向夏雲傑告罪了一聲,然後接了起來。
「老闆要跟你說話!」電話那頭冷峻冷冷說了一句,然後恭敬地手機轉給邊的沈子良。
聽說江州市數一數二的大佬要跟自己說話,鄭志華額頭的冷汗就忍不住冒了出來,覺到似乎另外一個人接了電話,急忙道:「良哥您好!」
「我很不好!」電話那頭,沈子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道。
在江州市,場上的事,他沈子良管不著,但這地下社會,他自恃還是有幾分權勢的,如今一個區區楠山路收保護費的傢伙,竟然跟他的主子發生了衝突,這才還了得?
見沈子良的聲音都是從牙蹦出來的,鄭志華額頭的冷汗冒得更慌了。
「良哥,良哥您聽我說,您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只是個……」
「聽你媽的頭,馬上給老子滾到東凱酒店來!」電話里,沈子良非常霸道地罵道。
鄭志華見沈子良竟然要他滾去東凱酒店,兩都忍不住有些發抖。
這可是江州市地下大佬要親自收拾他的跡象啊!
「行了,子良,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吧。」見鄭志華被嚇得夠嗆,又見人家連今晚的罪魁禍首,他小舅子的手指都給剁了兩個,夏雲傑倒也不忍心再看下去,沒等鄭志華再度開口,已經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機,輕描淡寫地說道。
雖然夏雲傑語氣輕描淡寫,但在場的所有人反倒更強烈地到那話語中所帶的不容抗拒的威嚴。
「傑哥,您也在啊!」沈子良見電話里突然傳來夏雲傑的聲音,不嚇了一跳,急忙恭敬道。
打電話時,包廂里的人都很張,連呼吸幾乎都是屏住的,所以沈子良的聲音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到。
見夏雲傑一開口,沈子良的語氣馬上變得恭敬起來,而且還他傑哥,在場的人看夏雲傑的目忍不住全都流出惶恐、敬畏的目。
「嗯。不是什麼大事,就一點小誤會,這件事就這樣吧。」夏雲傑說道。
「是,傑哥。不知您還有什麼事吩咐嗎?」沈子良恭敬問道。
見堂堂江州市有數的大佬人沈子良竟然用到「吩咐」兩個字,包廂里的人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來,而陳贊登更是嚇得連手都覺不到痛了,甚至心裡都暗暗慶幸,幸好姐夫剁了自己兩隻手指頭,要不然看如今良哥對傑哥表現出來的恭敬態度,等他出手的話,恐怕就不是兩個手指頭,很有可能一隻手都是嫌輕的了。
「沒事了,你忙自己的事吧。」夏雲傑說著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鄭志華。
鄭志華急忙出雙手恭敬地接過去,道:「謝謝傑哥,謝謝傑哥!」
「行了,以後做事注意一點。」夏雲傑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轉準備離去。
見夏雲傑轉要離去,鄭志華等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可是還沒等眾人來得及真正放鬆下來,夏雲傑卻猶豫了下,頓足轉過來,目掃了眾人一眼,最終落在阿浩的上,淡淡道:「把袋子給我。」
「是!」阿浩見夏雲傑他,渾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把裝有兩個手指頭的袋子遞給夏雲傑。
見夏雲傑竟然要拿走裝有手指頭的袋子,鄭志華還有陳贊登兩姐弟都忍不住臉微變,但誰也不敢出聲攔阻。
「你們認為我想把這玩意給扔掉?我有這麼殘忍無聊嗎?」夏雲傑見鄭志華等人面微變卻又不敢開口,不哭笑不得道。
「不,不,傑哥當然不是這樣的人!」鄭志華等人急忙道,心裡卻變得很疑不解,既然你不想把這玩意扔掉,那又把這玩意拿去幹什麼呢?
「把包紮解了,手過來。」夏雲傑知道鄭志華等人沒辦法理解,卻也懶得說明,走上前對陳贊登說道。
「是!」陳贊登見夏雲傑竟然要他把包紮解開,真是害怕得只想哭,但還是抖著手,忍著痛把包紮給解了開來。
看著陳贊登解開包紮之後,出模糊的一片,夏雲傑搖搖頭,然後從袋子里拿出那兩個只手指,在眾人驚訝不忍的目之下,對著陳贊登手指的切口按了下去。
「呲!」陳贊登吃痛忍不住猛吸了一口冷氣,額頭更是冷汗直冒。
姐弟畢竟同心,陳贊登姐姐見弟弟都已經被剁了兩個手指頭,夏雲傑竟然還要這麼「折磨」他,終於氣不過尖一聲「老娘跟你拚了!」,接著張牙舞爪就準備朝夏雲傑撲去。
不過卻被鄭志華一臉鐵青地攔腰抱住了!他為姐夫、老大,心裡自然也是恨得直咬牙,但卻不敢像陳贊登的姐姐那般衝。
「如果還想你弟弟的手指恢復如初,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夏雲傑見陳贊登姐姐要衝上來跟他拚命的瘋狂樣子,語氣冷淡地說道。
「恢復如初?有你他媽這樣……」陳贊登的姐姐見夏雲傑鬼話連篇,掙扎著歇斯底里地罵道,不過話才罵到一半,的眼珠子就瞪得老大老圓,後面的話也生生咽了回去。
只見陳贊登兩手指頭切口連接,此時正縈繞著一道青藍糅合的芒,那芒散發出一讓人無比愜意舒適的氣息。那種氣息帶著春天萬復甦,百花齊放的生氣,帶著溫暖海水漫過子的溫。而陳贊登指頭切口也正以眼可見的速度在收癒合。
這一幕,包廂里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他們也全都看直了眼睛。
那青藍糅合的芒,正是充滿生機孕育能力的水元力和木元力。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的姐夫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不想再勸他什麼,但你還年輕,不要在這條歧途上荒廢,還是回去吧,要不然等著你就不僅僅只是斷指了,而是牢房而是吃槍子!」夏雲傑見陳贊登手指的傷口癒合地差不多,心念一,那兩道青藍糅合的芒便漸漸消失而去,然後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換一個時間,換一個人說這話,陳贊登正直年輕氣盛的年紀,肯定聽不進去,但現在夏雲傑的聲音卻如晨鐘暮鼓,震耳發聵,一幕幕這段時間不堪醜陋的景在陳贊登的腦海里閃過,突然間他就淚流滿面地沖夏雲傑跪了下去道:「謝謝傑哥,我今晚就回老家,好好做人!」
「我只是把你手指頭裡面的筋骨給接起來,注意消炎包紮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就沒事了。」夏雲傑見陳贊登迷途知返,目中閃過一欣之,淡淡說了一句,然後目銳利地緩緩掃過鄭志華等人,淡淡道:「剛才的事誰也不要傳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不會,傑哥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鄭志華等人慌忙連連搖頭道。
開玩笑,這明明已經是神仙之,他們有幾個腦袋敢不聽傑哥的話?而且如果說之前他們只是屈服與夏雲傑的武力和良哥的權勢,但現在他們則是真正被夏雲傑給折服了。
到了夏雲傑這樣的地位和能力,他們對於他而言實在不過只是螻蟻而已。平心自問,他們現在沒什麼能力尚且整天都干著欺負人的事,真要等他們有了夏雲傑的能力和地位,毫無疑問他們個個肯定會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暴戾惡霸。又如何做得到夏雲傑這樣以德報怨,勸人從善?
夏雲傑也知道給個天大的膽子給鄭志華等人,也不敢違背自己的意思,聞言點點頭,不急不緩地朝包廂門走去。
「傑哥!謝謝!」當夏雲傑走到門口時,後傳來陳贊登姐姐的聲音。
夏雲傑笑笑,沒有回頭。
重新回到樓下卡座,喬治等人看到夏雲傑回來,子明顯微微抖了一下,倒是凱莉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反倒表現得更鎮定,用越發好奇的目盯著夏雲傑看,好像想把他看似的。
「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夏雲傑見喬治等人明顯都很害怕他,覺得再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猶豫了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