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見夏雲傑一個旋就把他那些從部族裡挑細選出來的保鏢全部放倒,雖然忍不住一陣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氣惱,尤其那些歐人的掌聲更是火上添油,讓他大丟了面子!
桑多沉著臉再度吆喝一聲,還有兩名沒有上前的保鏢馬上掏出了手槍,黑的槍口一起對準了夏雲傑的腦袋。
見黑人掏出手槍,酒吧頓時安靜了下來,而桑多和崔永俊的臉上則出了猙獰得意的笑容。
「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呀!看看是你的腳快,還是子彈快?」崔永俊囂道,卻沒發現夏雲傑那對本是漆黑清澈的眸子,此時正泛起一暴戾的。
「住手!都給我住手!」正在這個時候,酒吧的經理匆匆趕來用英文大聲沖桑多等人喝道,酒吧經理是一位英國人。
桑多雖然貴為薩約酋長的大公子,但對英國人顯然還是有些忌憚的,見酒吧經理趕來,用土語低聲對兩位保鏢說了幾句土語,兩位保鏢便收起了槍。
見桑多的人收起手槍,夏雲傑眼中的悄然褪去,冷眼看著酒吧經理不滿地指責著桑多在他的酒店鬧事。
桑多一開始只是皺著眉頭聽著,但漸漸地臉就沉了下來,顯然酒吧經理過多指責的話已然激怒了這位狂傲的薩約酋長的大公子。桑多回頭對邊的保鏢說了幾句土話,那位保鏢便馬上掏出了對講機,嘰里咕嚕地講了幾句。
那位英國人經理顯然約聽懂幾句土語,見保鏢掏出對講機嘰里咕嚕地講著,臉驟變,指著桑多用英文大聲道:「桑多你想幹什麼?想在布萊爾先生的酒店鬧事嗎?」
英國人經理口中的布萊爾先生是這家酒店的大老闆,是個在阿及亞頗有權勢的英國人。
桑多見狀沉著臉沒說話,但崔永俊卻微瞇著眼睛,皮笑不笑地用英文說道:「我們當然不敢在布萊爾先生的酒店鬧事。但桑多爺不過想請這位中國小姐喝杯酒,這位中國小姐卻不給面子,您說桑多爺在熱馬蘭市這麼有地位的一位王子,這可是很傷他的面子啊。當然我們也不會讓約翰先生您為難,這樣吧,你讓人拿一杯『迷熱馬蘭』來,請這位蘇芷妍小姐幹了,這樣大家就都有面子了,我保證桑多爺是位很好說話的人,他會讓他的人離開的。當然約翰先生也可以堅持護著這位中國小姐和先生,但我就不敢保證桑多爺的人會不會闖進來了。」
說著崔永俊指了指酒吧的窗外。
酒吧的窗外是大街,原本在夜晚是比較安靜的,但此時大街上卻傳來雜的腳步聲,還有由遠及近的嚎聲。
不一會兒就見大街上,上百名黑人士兵舉著手裡的步槍、衝鋒槍,囂著朝酒吧奔來。兇悍之氣撲面而來,野般嚎的聲音響震酒吧玻璃,轉眼間酒吧外面被黑的士兵給包圍了。
這時別說蘇芷妍嚇得臉完全煞白一片,發抖,就連那些本來膽子還比較大,留下來看熱鬧的歐人士這時也是嚇得臉都白了。
酒店經理約翰雖然強作鎮定,但他發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心的恐慌。
畢竟外面可是上百個拿著槍的士兵,畢竟這些可都是相對於西方還比較落後野蠻的非洲人,天曉得他們會不會真的衝進來端起槍橫掃,真要這樣,他約翰就算有布萊爾先生撐腰,恐怕也要全變蜂窩眼。
約翰當然不願意為了一對中國人而為蜂窩眼,也沒這個必要,他無奈地看了蘇芷妍一眼,低聲說了句:「實在對不起,蘇小姐。」,然後轉去吧臺拿酒。
看著窗外黑的黑人士兵,夏雲傑眼中再次湧起一抹,但最終卻還是漸漸褪了下去,然後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打電話給大使館嗎?你覺得現在有用嗎?」崔永俊見夏雲傑拿出手機,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譏諷道。
「夏雲傑!」蘇芷妍雖然非常厭惡甚至可以說很恨眼前這位韓國帥哥,但卻不得不承認崔永俊現在說的是事實,連英國人都無奈屈服了,現在打電話給大使館又有什麼用,萬一激怒了這些黑人,恐怕況要更糟糕。
「沒事,我心裡有數。」夏雲傑輕輕拍了拍蘇芷妍拉著自己的手背,寬道。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打電話給大使館,真要打給大使館他還不如自己直接出手。
有句話以毒攻毒,還有一句話一降一,本來夏雲傑還琢磨著什麼時候跟魯知會一聲,如今看來卻是不用再琢磨了。
事鬧到這樣的地步,也該他出面了。也好讓這些非洲人,這些外國人瞧瞧,在非洲這片大地上,中國人並不是好欺負的,他們同樣擁有很強大的勢力。
電話那頭,奧溫克蘇族大土王魯?桑托斯位於熱馬蘭市的王宮,奧溫克蘇族第五十任酋長魯?桑托斯手持純金打造,代表著王權的法杖,坐在鋪著豹皮的王座上,正悠閑地著最近剛納的麗而年輕的伊娃王妃喂到他中的葡萄。
王座下面,他去中國時曾經保護過他的護衛姆媽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自從魯?桑托斯登上王位之後,他的王者威嚴與日俱增,讓奧溫克蘇族所有的族人都臣服仰。
見姆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魯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遠在中國的夏大師,他的救命恩人,一位傳說中的嚓瑪。如果沒有他,就算他現在還活著也是病怏怏一個廢人。但現在呢?他不僅登上了王位,而且因為夏雲傑玄門大會上的佈道緣故,他在修行上也是進展快速,無形中更是增添了幾分王者威嚴和氣勢
「姆媽起來說話吧,你晚上求見有何事?」魯威嚴的聲音在王宮大殿中響起。
「稟告大王,姆媽前兩天在黑人夜總會似乎看到了夏大師,但因為不敢確定所以一直不敢向您彙報。今天心不安,所以特意求見稟告。」姆媽恭敬地回道。
「哈哈!姆媽肯定也是跟我一樣思念夏大師了,所以才會出現錯覺。像夏大師這樣東方神仙又怎麼會跑我們這邊來呢?」魯聞言朗聲笑了起來,不過笑過之後卻是難免有些失落。
魯自火毒侵擾,火毒發作時真是生不如死,若不是憑著過人的意志力,他早就自殺了,也正因為這樣,他對夏雲傑有著一種很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激之。
不過也正如魯說的,夏雲傑是東方的神仙,別說在普通人眼裡可不可及,就算他們這樣的修士、王者,同樣如此。尤其那一晚夏雲傑如天神般屹立在酒店廣場,直接以扛天雷,到現在魯想起來都忍不住站起來面朝東方伏地叩拜。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跑到他們這種原始落後混的地方?更別說像「黑人」這樣的娛樂場所了!
「大王說的是,夏大師是當世嚓瑪,一定是小的錯覺了,還請大王恕罪。」姆媽聞言驚恐道。
「你又有何罪?已經很久沒有大師的消息了,本王正想找個人聊聊呢!你倒是剛好來了。來來,坐本王這邊來。」魯笑著沖姆媽招手道。
姆媽見魯朝自己招手讓他上去坐在王座邊上,不寵若驚得渾都抖了起來,正準備上前時,魯最親信的一位侍者捧著他的私人手機走了過來,然後跪在地上雙手捧上手機道:「大王,您的電話,是一位夏雲傑的中國人打來的。」
「什麼!」魯幾乎是整個人從寶座上跳了起來,一把奪過侍者手中的手機,然後又是恭敬又是激地用蹩腳的中文講道:「我是魯,大師您好!」
玄門大會結束后,魯曾特意給夏雲傑留了電話。不過他卻從來沒奢夏雲傑能打電話給他,因為他不過是人間的王者,而夏雲傑在他的心中早已經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東方神仙,非洲草原的嚓瑪。
侍者見自從登基后,日漸穩重威嚴的大王大失常態,不又是震驚又是暗暗慶倖幸好自己知道能打這個電話的人跟大王關係匪淺,所以態度比較恭敬,否則只要稍有不敬,看大王現在這失態的樣子,自己恐怕要人頭落地了。
電話那頭,夏雲傑見魯接起電話,沉著臉道:「我現在在熱馬蘭市的帕里亞酒店,被一百多名薩約族的士兵給包圍了。」
「大師萬萬息怒,我馬上趕過去!」魯聽說在自己的地頭竟然有人敢拿槍包圍夏雲傑,不是又驚又怒,急忙誠惶誠恐地說道。
夏雲傑聞言點頭說了聲「好」便掛了電話。
夏雲傑一掛電話,魯便如被激怒的獅子,握著純金鑄就的王杖往大理石鋪起來的地面重重地「咚咚咚!」接連砸了好幾下,一邊砸一邊沖姆媽等人咆哮道:「還愣著幹什麼?馬上召集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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