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拿的是一件超過三尺長的兵刃，可那又絕對拿不進來啊？”

　正當沈淵說到這里時，站在水池外看著他們的藍姑娘，也疑不解地皺眉道：“非但是手夠不著也就罷了，而且那道傷口還切得那麼齊整！這更是……”

　“嗯？”

　藍姑娘的這句話話音還沒落，沈淵猛地一抬頭！

　“手夠不著？那就……不是手了？”

　就見沈淵的子忽然往下一，整個人就像是泡澡的客人一樣，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池子里。看他的高度，如果有水的話，他差不多就在水面上出了一張臉！

　在這之后沈淵一只腳撐地，另一只腳則是筆直地向前……腳尖正好夠到了秦玉虎的肚臍上！

　“怪不得傷口那麼整齊，那是一把勾刀！”

　這時沈淵用腳一點秦玉虎的肚子，把二虎弄得頓時“哎呦”了一聲！

　“沈你怎麼搞的？這不還是沒夠著嗎？”就見秦玉虎愁眉苦臉地反問道：“下刀的位置，在我肚臍往上有一尺遠呢！”

　“你是不是傻？”沈淵笑著一躍而起，站在了水池中央！

　他抬起頭看了看石勇捕頭和藍姑娘他們，又看了看秦玉虎說道：“那個包子鋪趙老板是個大個子，所以他的肚子，原本就比二虎得更遠！”

　“在這個一丈二尺寬的水池里，對面的兇手只要腳往前盡量夠過去。如果他那把刀的刀柄有五六寸長，末端被他夾在腳趾頭上，再加上死者趙老板的高……刀尖完全能勾到趙老板的肚皮上！”

　“在這之后，這把像鐮刀一樣形狀的勾刀，一搭上趙老板的肚子……”

　“不對！”

　沈淵剛剛說到這兒，就見蘇小棠姑娘立刻搖頭說道：“你不會武功，你不懂。”

　“用兩只腳趾頭夾著刀往回拉，是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多大力氣的，所以決不可能把傷口切得那麼干脆利落！”

　“你也傻了？”沈淵隨即笑著說道：“拿腳指頭夾著往回拉，虧你想得出來！”

　“在那把鉤刀后面，應該連著一繩索。那個兇手只要刀尖到位之后，他手上用力往回一拉……”

　……

　“就是這樣！”聽到這里，石勇捕頭大聲表示贊同，他那副大嗓門兒，把澡堂里面震得嗡嗡直響。

　你接著說！石大叔臉上帶著興說道。

　“然后……”沈淵隨即指了指二虎的肚子：“兇手借著池水的掩護，表面上看他就是一個坐在趙老板對面正在泡澡的客人，但是在水下，他腳尖上的刀尖，已經頂到了趙老板的肚子上！”

　“他的手用力的拉扯之后，那把形狀就像是鐮刀的鋒利的勾刀越切越深，直到將死者整個開膛破肚，而且當細細的繩索在水下牽時，本不會泛起任何波瀾！”

　“所以在這之后，”沈淵笑著一把拉起了秦玉虎說道：“當死者在水池里站起來，大聲慘之際，在水下那把勾刀也同時被拉回了殺人者的手里。”

　“在這個過程中，刀上的鮮已經被池水沖刷得干干凈凈，兇手隨即用巾在水下裹了那把刀和繩子，然后和其他的個人一起跳起來，裝驚慌失措的樣子往外跑……”

　“就這樣，他完了整個作案過程，甚至連我跟他同在一個水池，都沒發現是他的手！”

　當沈淵說到這里，大家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此刻案發的那一幕的景，已經清晰地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所以這個兇手應該是個材略高的高個子，最起碼他的比我長。”沈淵左右看了看池子的長度。

　沈淵的高大約是一米七五左右，在大明算是比一般人略高一些，這個池子的長度正好可以讓他估計出兇犯的高。

　這時旁邊的石勇捕頭，已經在心里把案復原了出來，他知道沈淵說的應該是一點不差。

　不過這個兇手，顯然也是那些生面孔的客人之一……因為據石勇的判斷，這個殺手的心思十分縝，所用的殺人手段也是詭異非常。

　按照這樣的智謀水準來推斷，兇手絕不會挑選一個伙計能認出自己份的地點來行兇才對。

　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尾隨那位包子鋪趙老板，一路跟進澡堂之后才行兇殺人的。

　此刻這位兇手面目不清，他穿的服和份也都完全不知道，要想抓住他可是千難萬難！

　正當石勇捕頭想到這里，卻突然看到一個人從外面氣吁吁地跑進來，正是他手下的一名捕快。

　“有人到揚州府報案，石捕頭！殺人案！”

　“怎麼了？”石捕頭一皺眉，心中暗自想道：他娘的兩樁殺人案撞到了一起，這種況倒是見。

　“哪里發生的案子？”石勇向著這位捕快沉聲問道。

　“不是哪里……”只見這個捕快“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好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結結地說道：

　“七件案子……今天下午，在揚州城各有七個人被殺！”

　“七個？”石勇的心里頓時就是一驚：也就是說算上這一樁，那就是八個了？

　……

　這時的沈淵也跟秦玉虎從池子里走出來，現在他們倆后的半面兒都是水。

　聽說揚州城里居然同時發生了這麼多兇殺案，沈淵也皺起了雙眉。

　而在他邊的藍姑娘和蘇小棠，剛才因為沈淵清晰判斷出了兇案的案，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石勇捕頭做出下一個決定，就見又一個捕快，從外面急匆匆跑了進來！

　“兇殺案！

　就在剛才那個報信的捕快從府里出發，到螺結頂這里的這一小段時間，揚州城居然又有三樁兇殺案，同時從各被報到了揚州府！”

　石勇捕頭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之后下意識地把目移向了沈淵，就見這時的沈淵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

　“要不石大叔回府衙里再等等吧，看這意思……還會有案子報上來！”

　……

　事實證明，沈淵猜想得果然沒錯。

　當他和秦玉虎兩個人回到家里，重新沖洗換好了服之后，總共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石勇捕頭的手下小山子，已經在府衙和沈宅之間來回跑了兩趟。

　總計十六件兇殺案，所有害者都是干凈利落，被人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