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擔憂地想道:看來他們沈爺,甚至連同他父親沈玉亭,都難免會因此被問罪了。
“我的爺啊!你倒是說話呀!你那伶牙俐齒哪兒去了?”不但是藍姑娘和朱常津在擔心。這時心思單純的蘇小棠已經急得都要跳起來了!
里暗自念念有詞,看起來真是恨不得上去給沈淵的后腦勺來上一掌,讓他趕把平日里威風的樣子拿出來!
此刻大堂上的沈玉樓,已經到一有若實質的力,向著自己這邊了過來。
他當然能看得出,眼下的形勢對沈淵自然是極為不利。這場針對沈淵的攻擊,也就是針對他們徽商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怪不得那個秦烈,在早上見他時他沒有出毫驚慌沮喪的神,原來他在公堂上還預備了這麼狠的一招!
沈淵!你給我神點行不行?
此刻的沈玉樓看著旁邊低頭不語的沈淵,咬牙想著該怎麼提醒一下這位沈爺,現在可不是他發愣的時候!
大堂上,此時聽完江都縣令劉征的講述,那位巡趙宏圖大人也示意讓劉征坐下。
然后他冷冷地向沈淵說道:“果真如此?沒想到你個小小人,居然能攪這番風雨!”
“剛才劉縣令說的是否句句屬實?你有什麼話自辯沒有?沈淵你給我抬起頭來!”
“啊?”
沈淵聽到巡大人了自己的名字,他這才如夢方醒地抬起了頭。
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剛睡醒一樣,似乎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巡趙宏圖大人又氣得冷哼了一聲:“你有什麼話說?”
“啪”的一聲,趙宏圖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把沈淵弄得全都是一個激靈!
“哦,您說這事兒啊……”沈淵好像這時才明白過來。
就見他咬著下想了想,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出了一只手……指向了劉征縣令!
……
這時的劉征正在心頭竊喜,他方才見到了巡大人的態度,毫都沒有偏袒沈淵的意思,他就意識到自己贏定了!
所以當劉征坐下的時候,他心里還在暗自佩服自己。他竟然在這要跟頭抓住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把江都縣的強敵沈玉亭和沈淵雙雙擊倒!
這得是多麼聰明睿智,多麼勇敢果決的人,才能做得到這一點啊?
此時的劉征縣令,正深深地陷自中無法自拔。他卻猛然間發現沈淵懶洋洋地舉起一手,指向了自己!
“你干什麼?”劉征見狀憤怒地問道,他心中暗想: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想翻盤不?
“劉縣尊你剛才說,石勇跟我很對不對?”沈淵淡淡地向劉征問道。
“沒錯!”劉征聽了后,用力點了點頭。
“你還說我出自徽商家族,跟徽商之間有著千萬縷的聯系,對不對?”
“對!”
“今天徽州商團的族長到這個大堂來,就是因為這件倭寇進城的案子,跟倭寇襲擊徽商有關……可有此事?”
“沒錯!”
此時的劉征吐沫橫飛,又大聲地答應了一句……他心里反而更有底了!
沈淵這一連三問,都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明擺著的事實,本一點兒屁用都沒有!
劉征心中暗自想笑,他針鋒相對地瞪著沈淵,得意地想到:居然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用這種方法拖延時間?你再怎麼拖下去,也救不了自己了!
“……就憑你?”就見這時的沈淵猛然間提高了嗓門兒,大聲向著劉征喝罵了一句。“就你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人,你也配質問我?”
沈淵這一聲喝罵非常突然,把他的嗓音震了整個公堂,把滿堂的高全都嚇了一跳!
巡趙宏圖大人見狀眉頭一皺,手已經向著驚堂木了過去。可就這時就見沈淵指著劉征,大聲問道:
“那你告訴我,在昨晚倭寇進城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下午,你為什麼要把存在徽商錢鋪里的銀子,一共四萬五千兩全都提出來,拿回了自己的家里?”
“啊?”在這一刻,眾人全都是渾一震!
大家的目順著沈淵的手看向了劉征……而此時這位江都縣令卻猛然間瞪大了雙眼,看他的樣子,幾乎要把眼珠從眼眶里瞪得噴出來了!
“你!”
“……你個贓!”
劉征跳起來正要說話,卻猛然間被沈淵的大聲呵斥打斷了!
就見沈淵冷冷地說道:“倭寇進城要搶徽商,這件事我跟堂上堂下諸位大人一樣,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可是你!江都縣令劉征!”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提前一天就知道徽商錢鋪即將被洗劫,因此從錢鋪里拿出了你所有的存銀?”
“這件事應該只有兩伙人知道,一伙是那些即將進城搶劫殺人的倭寇,一伙是他們在城中里應外合的應!”
“你劉征縣令是未卜先知,還是能掐會算?你怎麼知道倭寇進城之后,將會直撲徽商錢鋪?”
“要知道按照咱們大明律,若是知道了敵國進兵的蹤跡,哪怕就是知不報,都是斬首重罪!更何況你還敢以大明員之,去做倭寇的應!”
“現在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臉跳出來,置我沈淵于不義?”
“我雖然是一介白丁,卻也是揚州子民,我雖然是無功名,可我也是大明朝的漢子!可你劉征是個什麼東西?”
“你兩袖清風上任到了江都縣,短短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哪兒來的四萬五千兩銀子?”
“只要查查你的銀兩數目,再查查江都縣的帳目,你這些銀錢的來源,怎麼對堂上的諸位大人和揚州父老代?”
“你個里通外國的賊,出賣同胞的!貪得無厭的贓,反復無常的小人!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好一個江都父母!你現在先把自己的事給我解釋清楚!劉大縣令!”
“轟!”
這一下,整個知府衙門大堂里瞬間就開了鍋了!
大家誰也沒想到,這個沈淵在看似山窮水盡之際,竟然開口幾句話,就把原本向他問罪的劉征縣令,搞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