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學又有個稱號,做“一省提學”簡而言之就是江蘇省里有關文治和科考方面的員里,他是最大的!
而江蘇省提學,平時是在蘇州辦公的。所以可能是提學大人到了揚州這里巡視檢查,借用了他姐夫的辦公室,卻被自己給闖了進來。
一想到這位提學,對整個江蘇省的考生和學子都有生殺予奪的大權,莫富的心就一陣突突地。
這時的提學大人卻冷冷地看著他,顯然莫富剛才那幾句話,人家提學大人全都聽見了!
只見提學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差役進來,先把那位李云給帶了出去,以免他二人當場串供。
隨后提學大人冷笑著向莫富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第一名,是不是江都縣案首沈淵?”
“你們要把他罰出考場,是怎麼回事?”
“你跟你姐夫到底商量好了什麼?給我從實招來!”
……
如果時能倒流,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想挽回的憾。畢竟誰都說過一兩句錯話,讓你多年之后想起來還覺得抱憾終生。
如今的莫富就是這樣,他已經知道自己剛才沖進屋里,口而出的那句話,已經讓他闖下了大禍!
……
事實證明,這個提學真是毫不含糊。
他審了莫富之后又審了李云,然后為了防止這兩人的供詞與事實不符,又把這次江都縣案首沈淵的卷子調了出來,由這位提學大人重新審閱了一遍。
在這之后,江都縣里本來要大擺宴席,宴請案首沈淵和全縣前十名,這位提學大人卻不期而至,突然到了縣衙里。
提學大人之前已經看過了沈淵中試的文章,知道這個人寫就的時文,文采斐然,煌煌大氣,十分可喜。
在審問了莫富之后,提學大人聽莫富說,這個沈淵之前不修私德,最近這段時間學業進步得卻是極快,甚至快得有點兒不合常理。
況且沈淵的父親還是江都縣丞,現在還代理著江都縣令的職務。提學更是擔心這里面出現了代考或者是題之類的丑聞。
于是他在酒宴現場,不聲地考校了沈淵一番……結果當然發現沈淵的才學都是真材實料,
非但如此,提學大人還驚驚訝地得知了一個震撼的消息!
那個沈淵,居然還是華亭陳眉公的親傳弟子!
這一下這位提學大人,頓時就對那個莫富暗自心生憤恨!
他心中惴惴不安地想道:這陳眉公的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有多學生都是顯赫一地的員?
若是眉公的弟子,被自己手下弄出了栽贓陷害的案件,以至于連考試都沒考完就被冤屈地弄出了考場,那他這位提學得背多大的一個黑鍋?那可是陳眉公啊!
于是提學大人當場就勉勵了沈淵一番,讓他在后面的院試和府試里好好考。然后這位提學即刻回到了揚州府衙,就開始著手理莫富和李云!
……
那李云還好說一點兒,他現在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小舅子。只說是他為了家庭和睦,才會表面上答應了莫富的要求。
但實際上在考試閱卷時,李云說,自己卻本沒有做出任何對沈淵不利的舉。
這一點從他把沈淵點為案首,就可以作為最為可信的證明……不過他的解釋雖然有條有理,卻終究還是被提學大人重重訓斥了一番。
然后就是那個莫富,這回他可慘了!
這次他以一介儒生之名干擾考試、妄圖誣陷學子的罪行已經是證據確鑿。那位提學大人毫不猶豫地摘了莫富的頭巾,剝奪了他秀才的稱號。
同時他還把莫富的名字記錄在檔,讓他終不許科考。除此之外還打了他四十大板,把他扔了出去!
這一下莫富不但沒能坑了沈淵,反而自己連儒衫都沒得穿了,地位霎時便是一落千丈,而且名聲也臭了大街。
在明代讀書人的一應好,比如免除稅賦、免去路引、見不拜之類的這些特權,現在的莫富更是徹底被了個干凈!
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這個一心想要坑害沈淵的家伙,自己卻反而了一只過街老鼠。
而這時沈淵家里的氣氛,也正在陡然張……當沈淵在縣衙赴宴之后,一回到家就發現,出了一件大事!
……
宴席結束后正是下午時分,沈淵回到太平巷的家里時,卻發現秦玉虎正在焦急地等著他。
沈淵進門,看見秦玉虎的臉,就知道出了麻煩!
隨即秦玉虎上來,急急忙忙地向沈淵說了一件事。
原來是秦玉虎的大哥,天工坊的大工匠秦玉龍,他的兒妞妞一大早出門買油,卻很久都沒回來。
這一下兒丟了,秦玉龍自然是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趕忙過來找秦玉虎,讓弟弟幫忙尋找妞妞。
而當秦玉虎接到了消息時,沈淵已經到縣衙赴宴去了。但是現在要找回侄,時間迫,他也來不及等沈淵回來再行。
于是秦玉虎就帶著他大哥秦玉龍,兩個人到樁會去找了吳六狗,想要借著吳六狗神出鬼沒的嗅探之,找到妞妞的位置。
此刻的沈淵都沒來得及坐下,而是站在自家院子里,靜靜聽著秦玉虎的敘述。
等秦玉虎講到此,沈淵一看秦玉虎臉上的表就知道,問題怕是不僅僅是那個小孩妞妞丟了這麼簡單,后邊肯定還有更大的事!
果然就聽秦玉虎焦急地繼續說道:“可是我跟大哥帶著吳六哥,剛一出揚州城……”
“就在城門外,突然有個人迎面走過來,猝不及防一掌切在吳六哥的肋下,把他給打了重傷!”
沈淵聞言便是眉頭一皺,吳六狗跟他同兄弟,看秦玉虎的樣子,那個大鼻子的傷勢怕是不輕!
“人呢?”沈淵隨即向著秦玉虎問道。
秦玉虎隨即焦急地答道:“就是剛才的事,我看六狗兄弟傷勢重不便挪,就把他就近放在了城門外的城隍廟里,讓我大哥玉龍看著他,我這不就趕快回來找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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