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怎麼稱呼?你有事兒?”胡四一看來的是個生人,隨即就是一愣。
在這之后,他看到沈淵后連男帶帶來了一群人,居然還有一個用椅子抬來的,他立刻就皺了皺眉。
“我想問你點事……”
“不知道!”
沒想到沈淵笑著一開口,被對方這一句話就給頂了回來!
胡四一聽沈淵說的話,就知道他不是來買賣人口的。自然不會給這位沈大什麼好臉,只見他丟下這三個字,扭頭就要往回走!
“你最好知道……”這時的沈淵在他后冷冷地說道:“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屎打出來,再趁熱喂你一口一口吃下去,到時候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嗯?”
胡四頓時就是一驚!
他立刻停住了回去的腳步,驚訝地一轉,向著沈淵他們這邊看來。
而此時那位蘇小棠姑娘,一聽說要暴打人販子,頓時就樂得兩眼放!一雙手立刻就向腰后的兵刃去……
話說那對子母鴛鴦鉞,自從打造好了以后還沒見過呢,今兒拿人販子開豈不正好兒?
而那位藍姑娘,卻因為沈淵剛才那句惡心話弄得胃里一陣翻攪,姑娘立刻狠狠瞪了沈淵一眼。
這一刻,沈淵和胡四對視了一下之后,沈大爺隨即就指著這個刀條子臉的人販子,對自己的同伴說道:“看見沒?一看眼神兒就知道他不服啊!”
“是啊!”秦玉虎也在旁邊附和著說道:“待會兒爺您問完了之后,估計他說出來的也未必是真話……要不咱還是先把他屎打出來再說?”
“打吧!”這一下沈淵欣然同意,只見他們這邊的人隨即拽兵刃,就要上前手!
胡四一看這幫人手里拿的兵刃一片寒閃爍,竟全是殺人的件兒,哪有什麼棒秤砣之類用來斗毆的家伙?
尤其是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姑娘,手里兩件兵刃上又是鉤兒又是刃兒,又是尖兒又是刺兒……這一上手準得有人當場喪命!
“慢著!”胡四當時就覺得頭皮發麻,知道事要壞!他連忙出手示意沈淵他們,先不要手!
只見胡四想了想后,面猙獰地向沈淵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總能查出來的……你做事的時候,就不想想家人嗎?”
“你倒賣人口的時候,咋不想想你閨呢?”這時沈淵居然針鋒相對,一句話就把胡四威脅他的話語頂了回去,霎時間就把胡四懟得滿臉驚愕!
“你敢打我兒的主意?小羊你給我滾里邊去!”
這時的胡四,擰眉立目的還要發狠,卻一眼看見自己兒就站在旁邊,他連忙讓這個小丫頭趕回院去!
“你看!你看吧?我就知道你這老不死的,做的這缺德買賣,早晚有這麼一天!”這時胡四的閨胡小羊,居然跺著腳損了他爹一句,隨后又轉頭向著沈淵說道:
“我不進去!您要是想問什麼就問胡老四,我在旁邊盯著他,保證這老東西說得都是真話!”
“好嘞!”沈淵看著胡四的閨胡小羊,心里倒是一陣好笑!
話說胡四這個閨,肯定是對爹做那些買賣人口的生意十分不高興,因此這爺兒倆只怕也是整天鬧個不休。
看起來胡四這個兒小羊,居然還是個有正義的姑娘……這也真是個異數!
見到閨這樣,胡四的氣勢也泄了七八分。于是他揮一手讓自己的人靠后,之后向著沈淵說道:“你想問什麼?趕的我早飯還沒吃呢!”
當他說到這里,忽然又想起了對面那位爺剛才說,要趁熱呼喂他那番言語……把這胡四也給惡心得一皺眉。
之后在沈淵的示意下,秦玉虎上前把昨天下午,他侄兒妞妞失蹤的事,從頭到尾跟胡四說了一遍。
……
聽秦玉虎說完之后,就見胡四皺著眉想了想,然后用力搖了搖頭:“這件事肯定不是我的人干的,我們的生意是自愿買賣,哪有去搶人的道理?”
“你也別一聽說有人被拐走了,就到我這兒興師問罪!”說到這里,胡四抬頭向沈淵看了一眼,然后一臉郁悶地說道:
“到鄉下收羊的,跟到人家羊圈里羊的,那能是一回事兒嗎?”
“更何況這還是在揚州城里,我敢在這兒拐賣人口?這樣的事只要犯了一回,我們這些人的營生還干不干?”
聽到他這麼說,沈淵也是暗自點頭,然后他抬了抬下示意胡四接著說。
胡四隨即說道:“另外你說那里面關押著三十多個孩子,就那個廟……那也不合理啊?”
“在咱們大明朝,只要是本人或父母自愿,賣為奴那都是都是合法的事,能花點兒錢買來的孩子干嘛要去拐?弄得跟做賊似的……”
“哦!”聽胡四說到這里的時候,沈淵一拍腦門兒,這才想到自己犯了個錯。
他終究還是把后世的習慣思維帶到了這里,他忘了在大明朝,買賣人口這種事兒幾乎是合法而且是半公開的。
可是在這之后,沈淵隨即就皺著眉頭說道:“你這不廢話嗎?要是按你說的,這世上哪里還有拐賣人口這種事兒?”
“哎呦我的爺!”這時胡四愁得一皺眉,向著沈淵說道“你說的拐賣人口,那都是一個兩個子小孩兒,被人拐了以后,換個地方賣了換倆錢兒。”
“像這樣都是著干的,被捕快抓住了就要按大明律置,哪里有三十五十的孩子往家里弄的,那不作死嗎?”
沈淵一聽他的話,頓時就暗暗皺起了眉!
原來他還以為找到了揚州城里最大的人販子,就能打探出一些來的。
沒想到事與愿違,顯然紅花寺里那些孩子被人拐來之后囚在地窖里,這跟這個人牙子胡四做生意的路數截然不同!
也就是說,這個胡四所說的話,對沈淵一點兒用都沒有!
沈淵暗自皺眉,隨即對胡四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把你關押那些孩子的地方打開讓我瞧瞧,要是沒有我侄兒的話,我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