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這麼大冷的天你不涼啊?”沈淵過去向著小尋姑娘問了一句。
只見這小姑娘神張,顯然是陌生的環境給帶來了莫大的力,這小姑娘局促不安地說道:
“夫人看我腳上的鞋子破舊,賞了鞋讓我穿,可漂亮了……我腳臟……”
“臟什麼臟?要洗也應該用熱水洗,以后不許大冷天兒的這些涼水!”沈淵聽得小尋姑娘這句話,心中未免心疼。
可以是他也知道,這小丫頭要是不嚴厲點兒跟說,弄不好下次還會這樣。于是沈淵就板起臉,教訓了一句。
“是……爺!”小尋姑娘聽見爺這麼說,趕忙低下頭,臉都扎進自己口里去了。
沈淵知道這小姑娘還要換鞋,現在還赤著腳站在淋淋的青石地面上。這種形當然不好再看,于是沈淵進了父母的房間。
等他走了之后,趙原看著自己的兒還一不,低著頭站在那里。
他生怕閨被爺說得心里委屈,連忙上前向小尋姑娘說道:“爺不是有心罵你……”
“知道!我又不傻!”小尋姑娘抬起頭時,的眼圈是紅的,可是角上卻泛著笑意。
“爺第一次在船上見我用涼水洗菜,他就讓人給我送熱水來著……”小尋姑娘控制著,像是在用力忍住眼淚的樣子,人的小臉蛋兒上是漲出了兩片紅暈。
“他罵我就像爹娘罵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知道就好!”這下他爹趙原也放了心,隨后催著小姑娘趕干腳丫換上新鞋,進屋里去謝過了夫人和小姐。
沈瀾姑娘對小尋也是分外喜歡,倆都是十五歲,小尋比沈瀾高了一頭,等小尋再進去,立刻就被沈瀾拉著去了姑娘的房間。
沈瀾的家教很厲害,自然懂得比小尋姑娘要多,而那位小尋姑娘則是常年在運河長江上討生活,見識不,新奇的事看得也多。
于是這倆小姑娘一進房,便是嘰嘰喳喳地開始談。
像這樣裝大人的小孩子……最可了!沈淵知道自己又給妹妹找了一個伴兒,于是他心里也是暗暗高興。
……
在這之后沒多久,沈淵又開始忙碌起來。經過了幾個月打通商道長途運輸,那批從緬甸運來的翡翠終于還是到了揚州。
等看到了那些翡翠原石之后,沈淵忍不住慨然長嘆!話說在這個時代,資源真是富得令人發指!
不像是后代去買翡翠的那些人,又是賭原石又是賭開窗的。在這個時代開采翡翠,人家都是直接砸掉一塊皮子,看里邊好不好再決定要不要運走!
不然的話,要是真的里邊兒的翡翠質地不好,他們覺得在千里之外運過來,肯定是虧大發了!
所以這些原石出來的茬口,讓沈淵看到之后,真是可以用目驚心來形容!
這真是要種水有種水,要度有度,放在后世每一塊都是用億來計算價值的翡翠原石,在這里都是用馬車來計算數量的!
這時的藍姑娘和他手下的大工匠秦玉龍,帶領著幾位天工坊的巧手匠人,正在工坊的大廳里。看著那位沈大爺攥著拳頭,面猙獰地盯著翡翠原石不放……
他們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沈爺看這些玉料,看得臉都兒了!
等到藍姑娘忍不住用手指捅了捅沈淵的后腰,這位大爺才終于醒過神兒來,然后他才回對秦玉龍說道:
“把這些翡翠原料挑選一下,挑選出兩塊最佳的玉料,一塊紅翡一塊綠翠,做兩套全套的頭面首飾,回頭我給朱羽棋縣主送過去!”
“您這是……”這時秦玉龍聽見沈淵的話,立刻愣了一下。而那個藍姑娘卻是眼睛“刷”的一下,閃出了異樣的芒!
藍姑娘心中暗自想道,沈淵這家伙,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原來他們翡翠的原料運到之后,接下來最難的一點,就是在大明朝讓這種名貴的寶石風行起來,話說這樣的事做起來可不容易。
因為翡翠這種原料,雖然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世人所知,但是它做的飾卻并沒有大行其道。
這些天里,藍姑娘也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可是剛才沈淵的一句話,卻提醒了!
眼看著朱羽棋縣主和伯爵家的二公子李域正在談婚論嫁。如果他們在婚的時候,由那位朱羽棋縣主帶上一套這樣的翡翠頭面首飾……
你只要想一想,在場的會有多顯貴世家,富商子弟,名媛貴婦,就知道沈淵這一招有多厲害了!
更何況朱羽棋縣主還是明艷人,在揚州城都是有敵手。像這樣的人兒率先戴起了翡翠首飾,其他的人爭相效仿那是遲早的事!
沈淵這家伙,一句話就把困擾藍姑娘多日的難題給解決了。
藍姑娘笑著對沈淵說道:“前些日子,老王爺過壽的時候,他看了你送去的那一套青玉杯,王爺和老王爺全都高興得不行,現在你又出這一招!”
“看將來你跟王爺見面的時候,他要是調侃你一句,爺這張臉往哪兒擱啊?”
“我哪兒也不用割!”這時沈淵聞言,也笑著說道:“這運送翡翠的買賣里,還有他閨的份兒呢,王爺他心里沒點數啊?”
“且不說翡翠越是大行其道,他閨賺得就越多。更何況大明腹地和云南之間,越是通得,就越是有利于朝廷對那里的控制。”
“所以像是這樣的特產,老王爺這樣的有識之士肯定會明白,那是越多越好。他們夸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給我來個下不來臺?”
“算你說的有理!”藍姑娘聽到沈淵的話,也是嫣然一笑。
在這之后設計翡翠首飾的事,藍姑娘又原封不地扔給了沈淵。之后就一雍容地坐在一邊喝茶去了,就看著這位沈大爺怎麼作。
通過上次炒作那塊大青玉的事兒,藍姑娘已經是徹底服了沈淵這家伙。說起來那塊青玉給他們創造的價值,連他們自己人都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