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妙蓮也知道,自己現在周上下簡直全是破綻。于是他決定還是別等沈淵出手,自己先走得了,也落得個耳清凈……可是這世上的事,卻往往是事與愿違!
妙蓮和尚還沒等出艙門,就聽沈淵從后面問道:“大師你說完了啊?大師你走啊?大師你今天干啥來了?”
“貧僧……孟施主所邀,來此講經說法。”
妙蓮和尚一邊解釋,一邊急忙出了艙門,這才發現沈淵他們過來時坐的那條小船,已經劃出去遠了!
“大師是講經說法,還是‘獻’說法?”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沈淵一開口,果然就是一條不懷好意的諧音梗。弄得妙蓮和尚的臉上窘迫不堪,船艙里的姑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妙蓮和尚已經知道況不對了,他急急忙忙想要尋找去路趕逃走,而此時的沈淵卻依然還不依不饒地在船艙里笑著說道:
“大師倒是不忙走!剛才聽你講的故事十分有道理,我這里也有一個和尚搶人家蛋的故事……”
正當沈淵說到這里時,就聽“咔嚓”一聲!
只見妙蓮和尚手里扶著船欄桿,霎時間在他手中崩碎了一塊。妙蓮把這塊磚頭大小的木塊,一抬手便向遠擲去。
隨即只見他形飄飛,猶如一只白的大鳥一般騰空而起,一個燕子抄水凌空從瘦西湖水面上掠過。
當這和尚的腳尖將落水之際,他剛剛扔出去的木塊正好落在他的腳下,于是妙蓮的一只腳在木塊上一踏,借力再次向前掠出了數丈!
等到妙蓮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了沈淵和秦玉虎來時坐的那艘小艇上,直到這個時候,妙蓮才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
看著妙蓮和尚落荒而逃,沈淵在船艙里已經笑得樂不可支。一個武功如此高絕的和尚,居然被他到這個程度,這也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之后沈淵一抬頭,就見船艙里的眾位姑娘全都在看著他,他立刻搖著手說道:“搶蛋的那個故事不能講,免得污了你們的耳朵……”
“你還有臉說!你看你把那和尚嚇得都會飛了!”孟曉妝又好氣又好笑地從盤子里起了一顆松子,抬手便向沈淵扔了過去。
沈淵一個獅子擺頭把松子接在里,一邊咬碎了吃掉把殼吐了出來,一邊向著孟曉妝招了招手道:“就知道孟班主非聽不可。”
“來來來,咱們找個地方,我單獨講給你聽……”
這時的孟曉妝當然知道,沈淵找必然是有正經事,于是氣惱地在眾多姑娘的注視下離開的座位,跟沈淵到了后艙。
這一次還是那個準備果品的小廚房,沈淵知道寒香舫上必定有姑娘們,甚至是孟曉妝班主住宿的地方。不過現在孟曉妝卻是不太方便帶他進房,所以還是在這里說話好些,免得惹人議論。
……
之后孟曉妝聽沈淵說要了解周圍水賊的況,這個孟姑娘隨即把手一攤,向著沈淵說道:“沈案首大概是不知道揚州附近,有多水賊吧?”
“對啊!”沈淵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在長江和運河上,吃這碗飯的賊人號稱大寨子三十六、小寨子賽牛……不過這些水賊的首領,倒是都喜歡化妝富商,到我這瘦西湖上來玩兒。”
“可是你也不說你要找的是哪一個,你讓我怎麼跟你說?”
“你還真知道啊?”沈淵聽到這里,頓時就是喜出外!
他立刻向著孟曉妝說道:“那你就告訴我,在最近的十來天之,有哪個寨子的寨主沒有來過?”
“嘶!”在沈淵這句話口而出之后,孟曉妝立刻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然知道沈淵找那些水賊一定是有事,可是他的思路也真是絕了!
那些水賊如果要是做了大案子,并且就在這幾天之。想必在這之前他們一定會心準備,養蓄銳,策劃大事之際必定不敢節外生枝,怎麼可能跑到瘦西湖上來玩?
所以這段時間,那些不來的水賊才是嫌疑最大的。這里面的彎彎繞孟曉妝也是想了一陣才琢磨明白,可是沈淵這家伙卻是口而出,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他們都有各自相好的花船,我得派人去打聽一下,還得注意不要走了風聲,免得那些水賊知道是我泄出去的,給我的寒香舫惹來麻煩。”
孟曉妝想了想之后隨即說道:“這次我派姑娘們出去打探,反正現在還沒到開張的時候,您先稍等片刻。”
沈淵聽到孟曉妝如此用心幫忙,自然是十分謝。之后孟曉妝回到了前艙,沒過多一會兒就有六七個姑娘招來了小船,遠遠地朝著瘦西湖的各個角落里駛了出去。
沈淵和秦玉虎就在這艘花船上等著,空閑的時間里,他就和孟曉妝船上的姑娘們逗趣著玩兒。一直等到掌燈時分,那些小船才紛紛駛了回來。
等到姑娘們上船之后,孟曉妝匯總了所有的況,這才向著沈淵說道:“長江上的清風島,江北岸的蘆花寨,這兩個山寨的寨主最近沒有出現過。”
“按照你說的標準,那些實力強盛的寨子加在一塊也沒有二十個。即便是他們在玩樂的時候,因為他們是水匪,個個識水,所以在花船上會讓他們覺得分外安全。”
“就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債主都不去城里的青樓,卻最是喜歡顧瘦西湖。現在看來就這倆寨主最近沒靜……奴家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太好了,多謝孟班主!”沈淵笑著示意了一下秦玉虎,那位二虎兄弟立刻就把手中的一個包裹放在了船艙的角落里。
孟班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那里邊裝的肯定都是黃金!
這個沈淵,你看他笑嘻嘻的好像沒個正經,但是做事時在銀錢這上面,卻從來沒含糊過。
話說對于花船上的姑娘們而言,他同時備的這兩個特質,其實也正是最吸引那些姑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