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有一句形容吏治清明、民和諧的詞匯做“訟庭草滿”。就是形容民間本沒人打司告狀,弄得衙門口的草都長滿了。
可是如今揚州的私鹽販運如此猖獗,負責稽查私鹽的稽查司門口卻長了這麼高的草,這絕對是個辛辣的諷刺。
推開破舊的院子門,沈淵就聽得里面傳來“當當”的響聲,就像有人在打鐵……聽見這金鐵敲擊之聲,趙原毫不猶豫地子向前一,趕在沈淵的前方進了院子。
此時趙原的手里看似隨意地握著一哨棒,但是沈淵卻知道,這位鐵槍趙原使開這哨棒的時候,絕對可以輕易捅死人!
沈淵從趙原的后一探頭,他隨即就輕聲笑了起來。
只見這院子里面草長得比外邊兒還高,前面一座破舊的廳,門楣破舊落,柱子紅漆斑駁,就像是鬼片兒片場似的。
院子里圍繞著四面墻兒底下,堆著數之不盡的碩大鐵鍋!
這些鍋小的直徑也有三尺,大的立起來足有一人那麼高,無一不是破破爛爛,上面生滿了黑紅的鐵銹。
鐵鍋幾乎個個都爛穿了,大一些破,甚至能讓一個人直接鉆過去。
沈淵前后兩輩子都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多破鍋,心里不由得大為驚奇。
此時院子里站著一個年輕的衙役,手里拿著一個牛筋制的彈弓,正在用石彈打這個寬敞院落里面的鳥雀。原來剛才那一陣當當的金屬聲,就是這麼發出來的。
在廊檐下破舊的石階上還坐著一個人,他把袍子前襟兒在自己的雙旁邊,眼前放著一個盆,里面放著四只豬蹄。
至于第五只豬蹄,這時在他手里拿著,這家伙正在聚會神地用鑷子拔著豬蹄兒上的豬。
看來他的眼神還不太好,臉都要在豬蹄兒上了。
這哪里還像個衙門啊?沈淵啼笑皆非地心道:這簡直就是老百姓家里的后院兒!
……
一見到沈淵他們就來,那個年輕衙役立刻收起了彈弓,而那位豬蹄老兄則是飛快地把豬蹄放回盆里,“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找穆大人……”沈淵一看這倆人在上班時候懶兒,出了被人當場抓獲的窘迫神。他連忙解釋道:“沈玉樓先生是我族叔,他讓我過來的。”
“哦!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這時那位豬蹄兒大哥連忙起袍子,一邊著自己的手,一邊朝著沈淵走了過來。
等到離近了,沈淵一看面前這人量還高,長得瘦瘦的就像一枯枝。
他年齡不到四十歲,頭發略微有些蓬,看他臉上的樣子,就和路邊兒一個平常等活兒的馬車夫也差不太多。
“我就是穆七江……先生怎麼稱呼?”
穆七江抬起油乎乎的雙手向沈淵拱了拱,看樣子不但沒什麼架子,而且越看越像車夫。
沈淵知道他是鹽運司的知事,專門負責稽查私鹽,人家也是正七品,跟他老爹沈玉亭縣令可是同級。
于是沈淵連忙見禮,口稱穆大人。
之后穆七江連忙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向沈淵苦笑著說道:“我的廳里時不常就會順著房頂往下掉土,別再污了沈先生的頭發,咱們就在外邊聊吧!”
“行行行!”沈淵連忙點頭,順便把手里的帖子遞了過去。
穆七江接過來看了看之后,又把帖子給沈淵退了回來。之后他臉上帶著歉意說道:“您看我這邊也沒預備什麼茶點,沒法招待小沈先生。”
“咱這是個清水衙門,要不是徽商沈大人還常來派人走,只怕比現在的模樣還慘……讓您見笑了。”
“沒有沒有。”沈淵連忙擺了擺手。
據他看來,這個穆七江既沒有所謂的威派頭,說話又是親切隨和,顯然是個很好打道的老好人一類。
對于這樣的人,沈淵自然會把姿態放低,這是他的習慣。
然后當穆七江聽說了沈淵的來歷,是要打聽那些私鹽販子的,他卻是長長嘆了口氣。
“您想知道什麼?”穆七江苦笑著說道:“我敢說滿揚州城,除了那些真正販私鹽的,這就我們這衙門口對那幫家伙最。”
“他們都是什麼人?平常怎麼行事?勢力大小如何?平常都在哪里聚集和活?這些穆大人都知道嗎?”沈淵笑著向穆七江問道。
“那幫販私鹽的家伙啊……”穆七江又看了看他那一盆豬蹄兒,顯然他擔心錯過了飯點兒。
沈淵連忙擺手示意沒關系,于是穆七江又抄起一個豬蹄,一邊專心致志地拔,一邊信口說道:
“這幫家伙基本上是一些潑皮破落戶,沒有了生計鋌而走險,才干起了這個行當。按照咱們大明律,要是販私鹽超過五十斤,抓住了就是秋后問斬!”
“所以他們干得都是殺頭的買賣,從行的那一天開始,過得就是有今兒沒明兒的日子。”
“這些人的獲利厚,他們里邊有醉生夢死的,一賺到錢就是胡吃海花,四賭錢逛青樓。也有些有野心的,用賺到的錢擴充勢力,搜羅兄弟,像雪球似地越滾越大……”
“他們平日里就跟普通的老百姓一模一樣,只有走貨的時候才悄悄地聚集在一起。然后或是用騾馬馱負,或者是挑著擔子推著小車運鹽。”
“他們把私煎戶那里收來的鹽,一路運到外省去賣,只要一出兩淮,他們用來收鹽的錢就可以翻上十倍!”
“之后每一省都有各自的私鹽販子,他們對自己家鄉附近的道路和人頭都很悉,這樣一站一站的,他們就把這些私鹽賣到了天南海北。”
“這里邊勢力小的有三五十人一伙,大的也有三五百人一幫的。他們中間的大首領,做鹽把頭……”
“每個鹽把頭都和他最得力的手下結異姓兄弟,然后他們的手下又和下面自己那一伙兒十來個人,會再次結拜。”
“這樣一來,這伙私鹽販子就全都是歃為盟的生死弟兄。他們斬頭燒黃紙,立下約定誰也不許背叛,所以集結起來十分兇悍。”
“哦……那您剛才說的私煎戶是怎麼回事?”沈淵點了點頭,又向著了穆七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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