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整天里,兩姐妹全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等著那個綁了他們打行上下一半兒人手的壞家伙提出條件。
這一天中,們姐倆就像坐在通紅爐蓋兒上一樣坐立不安。一整天的忐忑和惶急讓這兩姐妹心如麻,焦急的都要火上房了!
等到黃昏的時候,終于有人從外面扔進了一個袋子,是一個扎得的麻袋,里面輕飄飄的,并沒有裝什麼東西。
這兩姐妹連忙讓人把袋子拿了過來,在這一刻,們倆心里已經產生了一不祥的預!
如果是書信的話,沒有必要用袋子裝,也就是說這里邊裝的很可能是……唉!
這姐妹倆當中,到底還是那個俏李逵手拿過了袋子,心沉重地解開上面的綁繩。
現在們算是知道,綁架了別人之后,那些人的家人親屬心里會是什麼覺了,這簡直比讓們當場死了都難!
程無鳶解開了那個袋子之后,一打開便是一腥氣撲面而來!當兩手抖著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之后,只見這兩姐妹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袋子里面是一個白布制的小褂兒,分明就是那位獾爺的服。
如今在那件服上面,麻麻地被刀劃了二十七八道口子,上面斑斑點點的全是鮮,幾乎看不出原本的來了!
們足足等了一天,沒等來對方的消息,卻居然等來了這樣一件。此時這兩姐妹的心臟就像被人狠狠撕裂一般,那種痛苦和悲傷,簡直是無法言喻!
正當這兩姐妹眼含熱淚,看著這件手足無措之際,忽然間他們就聽院子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們的手下如臨大敵地打開院門向外一看,卻見自家的門口,居然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
這孩子機靈可,雙眼靈、就像是一只野猴子,他們當然不認識,這就是沈淵爺的書龍小羽。
龍小羽笑著走進來,眼神一轉便看到了院子當中六神無主的兩姐妹,還有們兩個人手上不已的那件。
“沒事兒,他還沒死呢!”
龍小羽看了一眼那件服,笑著對院子里的兩姐妹說道:“不過流了不,我出來的時候還聽見他很大聲地喚。”
“我家主人說,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要是再拖下去,那位老先生得不到醫治,是死是活可就難說了。”
“至于你們被綁走的其他人,他們的生死,也在兩位姐姐的一念之間!”
“你家主人到底是誰?他怎麼能下如此狠手?”這時莽撞的程無鳶,向著龍小羽怒道:
“我們才綁了他一個人而已,你們居然綁走了我們一群……你們還是不是人?”
“是你們先的手啊!”龍小羽隨即笑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封書信,隨手遞給了程無鳶:“我家主人的條件就在那上面寫著呢,自己看看吧!”
說著,龍小羽扭頭就走。
“等等!”沒想到他一轉,就被程無愁姑娘給住了。
龍小羽回頭的時候,臉上帶出了一冷笑……這小子跟沈淵學得不錯,他笑起來的模樣,簡直跟他們沈淵爺一樣一樣的。
程無愁看到了龍小羽的表,連忙白手解釋道:“我不是想扣下你,不要誤會!”
“現在我們手里的人質就算再多幾個,也扭轉不了眼前的局面。”
程無愁皺著眉頭說道:“我是想讓你等一等,等我們看過了信之后,好讓你把回信捎回去。”
龍小羽剛點了點頭,就見程無鳶“刷”的一聲,撕開了手中的信:“看看他提了什麼條件,這可恨的家伙!”
隨即就見程無鳶捧起這封信,在院子里面輕聲念道:
“野狼敵幫主敬上:敬聞尊姊妹自失孤,想必人生大事無人教育,夫婦之禮久待傳習。某既聞之,豈有不相救之理?
吾嘗聞:壁雙分,灑春又潤郎君。方便之門,能生人亦能殺人。今某行師表不落人后,為人倫甘當教頭。傳籍自當竭力,習教事何惜此。
是也當茶酒,掃榻以待,焚香凈手,以待君臨。
卿素曠達,必不罪我。知名不,靜候……佳音。”
“這啥意思啊?”程無鳶文字上的水平顯然有限,屬于稍稍文雅一點的詞匯,單拿出來每個字兒都認識,連在一起就搞不清意思的那一類人。
居然把這封容極其下流的信件,站在院子里從頭念到了尾,而在面前的程無愁姑娘阻攔不及,居然讓飛快地把這一封信都念完了。
此時一裝,面容秀麗的程無愁姑娘又又氣,急得直跺腳。
這封信里的大概意思就是說:寫信的野狼敵幫主知道們兩姐妹在那方面事上無人教導,所以沒什麼經驗,想讓們其中的一位過去,讓那位幫主親自教導一番。
可恨的是這封信里的詞匯用得極其雅致,容卻是萬般不堪,簡直可以說是下流之極。偏偏程無鳶那家伙還當眾給念出來了,你說這可怎麼辦?
“所有人都下去!”程無愁呵斥了一聲,那些絕大多數都沒聽懂的打行漢子,也是一頭霧水地退了出去。
之后院子里,就剩下了龍小羽和們兩姐妹三個人。程無鳶看到妹妹的臉不善,這才小心翼翼地向問起了信里的容。
聽妹妹紅著臉,向解釋了一番之后……話說程無愁姑娘這彎子繞得可真是不近,程無鳶姑娘想了想,卻是紅著眼睛上前拉住了妹妹的手。
“我知道這事兒,妹妹一定是萬分為難,”只見程無鳶愁緒滿面地說道:
“可是那家伙手里,還有咱一百多條人命呢!這些都是咱們的兄弟,還有他們的骨至親!”
“也不知道那個幫主啥時候看見了妹妹的容貌,以至于對你起了歹念,妹妹要不你忍一忍?一就過去了!”
“你說得容易!”程無愁六神無主地一跺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原來一直智謀多端的程無愁,絕到能難倒的事。如今事到臨頭卻是前思后想沒有任何辦法,看來這一番折辱,是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