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泰晤士河灣中,沈淵的遠征軍艦隊緩緩停了下來。
遠河道中有一艘小船,正在飛塊地劃過來。
離得老遠,嘹哨就看見那艘小船上只有一個人,隨即報告給了指揮艙。沈淵在艦橋上拿起遠鏡,一看就認出了船上的人。
“行知大師?”沈淵眉頭一皺,心里就知道出事了。
如果倫敦那邊沒有事發生,補給站斷然不會派出行知大師這樣量級的人過來傳信,這是怎麼了?
當大家聽到沈淵的話之后,也一起舉起了遠鏡,那位紫煙姑娘更是高興得兩眼直放。
跟師傅分別了許久之后,終于又可以在這異國他鄉見面,紫煙姑娘的眼中也充滿了期盼之。
沈淵命令艦隊和周圍巡邏防護的偵查艇不要開火,等到那艘小船來到了艦隊中間,就見小船微微一晃,行知大師在船上飛而起!
這位大師就像是一只翱翔的仙鶴一般,輕飄飄地在旗艦武穆號上落腳,然后他怒氣沖沖就向著指揮艙這邊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
“劉窮理隊長被人抓了!”
沈淵隨即走出艦橋,他和行之大師兩人一問一答之際,看著這位高僧的眉宇間一殺氣,就知道大師是了真怒!
……
在這之后,沈淵把行知大師請到指揮艙,幾句話之間就問清了事的經過。
就在昨夜,東方商棧里的所有人都被暴力綁架,甚至還有無辜的孩子死亡。沈淵聽完行知大師的話,臉立刻沉下來。
行知大師隨后要過了筆墨,一邊在紙上點點畫畫,一邊心沉重地說道:“一年多以來,我一直在收攏救濟此地貧病加的華人……沒想到卻造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不是我做了這樣的事,劉窮理隊長就可以安排人從容撤退,不會被人抓走,那個小路的孩子或許還活著……”
“也不能這麼說,”沈淵聽著行知大師的話,知道他心中暗自疚,于是向行知大師說道:
“如果不是您心懷慈悲,在這一年中,這些被你救治的華人不知道會死去多……他們的命也是命!”
“我們拼死作戰,不就是為了多救出一些他們這樣的人?大師您做得沒錯……這是什麼?”
當沈淵說完之后,就見大師已經飛快的在紙上作完了畫。聽見沈淵的問話,行知大師隨即一把抓起這張紙,向著沈淵說道:
“那三個先后監視小貝和我的人,就長這個樣子,他們是三兄弟!”
“嗯?”看到這張紙上畫的臉,沈淵就是一愣!
在這之后,他立刻命人把近防火炮長白東了過來。
等白東一看紙上那張臉,他隨即就咬了牙關……沈淵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果然是曾經見過自己一次的姜師爺!
“原來他們是三兄弟,而且一起跟著大道格來到了倫敦……這下好了。”沈淵冷冷地說道:
“在這里找到了他們的蹤跡,正好方便咱們懲治漢,順便給白東報仇。”
“你回去吧,我知道怎麼做。”沈淵向白東吩咐了一句,這位滿臉傷疤的年輕軍深深看了統帥一眼,然后敬禮走了出去。
隨后,沈淵正要開口下令,忽然聽到了塔那邊再次傳來了警訊。
……
原來有一艘泰晤士河上的渡船,正在緩緩地接近遠征軍艦隊……看來是英格蘭皇室那邊來人了。
沈淵示意讓紫煙給行知大師找一件干凈的服,現在大師的服上除了灰燼,就是那可憐的孩子小路頭上流出來的腦漿……行知大師卻搖了搖頭。
在沈淵的命令下,那艘渡船上的使者,也登上了旗艦武穆號。
因為武穆號所有的艦炮都安排在甲板下的火力艙,而且還蓋上了艙壁上的炮窗。同時所有的蒸汽設備全都在艙,于裝甲的保護之下,所以不怕這些所謂的使者窺探。
使者上來之后,一進艦橋指揮艙,就抬起下四下打量了一眼。
“你們是哪國的船隊?居然……”他剛剛開口說了半句,就忽然聽到旁邊有一位軍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趕說正事兒,”小七爺徐博在旁邊冷冷地說道:“要不我把你屁塞進大炮里,把你打回你的皇宮去!”
這個使者聞言上就是一激靈,心說這幫魯的家伙,可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野蠻人!
……
“我是英格蘭皇家侍衛圣詹姆斯團,勞倫斯•錢德勒團長。”這位使者顯然也是有著爵位在,所以說話的口氣中帶著一毫不掩飾的驕傲。
“奉吾皇之名,向貴方艦隊詢問此行的來意,我能不能有幸認識一下貴艦隊的司令?”
……
此時的沈淵本沒抬頭,他翻看著行知大師給他的一個小冊子,正是劉窮理給大師那一本。
倫敦以東,泰晤士河主航道水深十米……哼!當沈淵看到這句時他微微一笑,示意小七爺來和那位使者對話。
剛剛一聽說圣詹姆斯團,沈淵就知道這是一個小人。英格蘭皇家隨的保護武力一共有兩部分,一部分是皇家衛隊,另一支則是林軍。
而皇家衛隊又分兩個團,這圣詹姆斯團只是其中一個團而已……就這麼一個小人,沈淵都懶得搭理他。
而這時的小七爺則是冷冷地說道:“我是大明江南海軍元帥徐博。”
“這次來是要向貴國討還公道,你們縱容東印度公司商人在大明殺人縱火,犯下累累罪行。在馬六甲糾集海盜劫奪大明船只。又在倫敦無辜扣押抓捕大明商人,致死人命,所以我們是來開戰的。”
小七爺的話說得一片淡然,不過話語中的容卻是字字如刀,到了最后一句,更是顯出了霸道的鋒芒!
而那位勞倫斯團長卻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們英格蘭是文明國度,絕不會……”
“文明國度?”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小七爺手向旁邊一指,向他冷冷地說道:“看看那位老先生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