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本斯的這副畫作上,還沒完的部分有三分之一,是守城之戰中傷亡的錫拉庫薩士兵與將軍,他計劃把這部分刻畫得更加寫實,完全重現傷亡帶來的慘烈效果。
在最后的三分之一就是滿城的婦人子,拿著鏡子反太,把侵略者戰船引燃的場面了。
當然中間的智者阿基米德,也是必不可的。
就這樣一副巨型畫作,不但氣勢恢宏,而且還是出自巨匠之手,想必應當是流傳千古之作。
不過這幅畫反應的題材卻是起反抗侵略,這一點上魯本斯卻是真心想要激怒這些大明人。
因此這些天以來,他不但隨時做好了被人辭退,飄然而去的打算,而且在干活的時候,也沒怎麼給過那些大明人好臉。
可是暗地里里,魯本斯卻對這些大明人的印象慢慢好了起來。
因為這些人在雇傭本地人干活的時候一點都不苛刻,工錢給得也痛快,哪怕就是急著要搶進度,他們的辦法也是多雇傭一批人手,而不是榨欺負現有的那些勞力。
此外他們做生意的時候買賣公平,跟人打道的時候溫婉和氣……說實話魯本斯在法蘭西見到的商可多了去了,可是如今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這些大明人,他卻發現像這麼厚道的商人,他還一回都沒到過。
前不久魯本斯甚至親眼看到,那些東方商人在一次賣藥的時候,因為伙計的失誤,把藥給人付錯了。
同樣是治療外傷染的,他們把用作普通外傷的藥,當了專門用作治療耳朵發炎的藥付給了病人。
不久后當他們發現了這個錯誤,隨即商鋪的掌柜就讓伙計雇了馬車,從馬賽港一直追出去老遠,才把藥給人家換回來,還把藥費給全都免了。
等到那個伙計回來的時候都是第二天了,由此可見這路程有多遠!所以這些東方商人的品格當真是不錯的。
魯本斯心里也在暗自納悶,要說他們是一群侵略者吧,自己不但沒見他們搶男霸仗勢欺人,反而是生意做得規規矩矩,以他們的品格而言,甚至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好人。
因此這些天以來,魯本斯對之前那些歐洲貴族老爺所說的,關于東方人惡劣行徑的那些話慢慢產生了懷疑。
所以等今天他再次見到劉窮理的時候,這位畫家魯本斯雖然還是不說話,但那副板著臉的樣子卻沒剩多了。
而這個時候,當劉窮理和范白猿談話之際,卻有一位著的東方裝的麗姑娘,從外面走進來。
這位正是小羊姑娘,當看到劉窮理和范白猿都在這里,于是一邊過來一邊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在魯本斯看來,這位東方人的氣質溫婉、相貌絕麗,猶如清澈池塘中的一朵睡蓮,因此對大有好。
于是見到小羊姑娘向他手打招呼,他也點了點頭。
而這時胡小羊也把手里的一張紙條遞給了劉窮理,小羊姑娘知道魯本斯和他的兩個學徒都不會大明話,所以在他們三個面前說話的時候倒是可以正常談,不用擔心泄。
當劉窮理接到了這張紙條之后,一看這上面的文字就知道這紙條來自大明,顯然是出自統帥沈淵的命令。
雖然大明飼養的信鴿還不能飛越大洋,從大明一直來到法蘭西,但是現在歐洲和大明之間的商船卻是常有往來。
因此這兩地之間相互傳遞報和命令,就可以由商船攜帶過來。
等劉窮理展開了這張紙條,在上面看了一眼,隨即就狐疑的把目轉向了小羊姑娘。
"到波蘭王國去尋找一種野牛,肩高兩米……據悉數量極其稀,這啥意思啊?
劉窮理看到那張紙條上還勾勒著一個材雄壯、犄角奇長的野牛圖形,他驚訝地向小羊姑娘問道:“這種牛的牛,能好吃到這種程度?”
“至于統帥還遠隔萬里的,特意讓咱們去找?”
“仔細看看吧爹!統帥說是要活的,而且是公母配對兒,這又是一種要絕種的東西。”
小羊姑娘一說出話來,聲音中帶著一種豆沙般的質和清甜。
姑娘笑著繼續說道:“我在大明那時候倒是聽說過這類的事,看來統帥說的這種野牛,要是咱們再不抓著活的把它們保護起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再也看不著了。”
“牛唄,哪兒沒有啊?”
劉窮理一邊把紙條放到自己的兜里收好,一邊還想著派哪個商隊去執行這個任務。
看來他要找專門去往波蘭方向的商隊了,那可是一個疆土遼闊的大國,想必這些牛也不會很好找。
不過統帥有命令,他必須得安排人立刻去執行。
在這之后,劉窮理他們倆就聽小羊姑娘笑著說道:“上次那個渡渡鳥的事兒,你們當時在歐洲是不知道,可笑死我了!”
“原來老師也有犯錯誤的時候……據說去印度洋的商船隊倒是真的找到了那個里求斯島,而且那上面也真的有那種大鳥。”
“不過老師說它們又又胖,走路都費勁,行起來慢慢騰騰的,其實本沒這種事兒!”
“那鳥不會飛是沒錯,但是跑得那一個快啊!當時把抓鳥的商隊累得死去活來,才抓住了一群。”
“不過那個島上,黑檀木、桃花心木這樣的珍貴木材倒是有不。
據說回來以后,那個商隊還挨了統帥的批評,說是他們破壞了島上的環境,以后絕對不許再砍了。”
“那鳥呢?”
聽到這里時,范白猿好奇地問道。
“放幾只在園里讓人參觀,剩下的都在野地里讓人保護起來了,讓他們自己繁,對了……”說到這里時,只見小羊姑娘又是忍不住笑的直捂:“園里那幾只,果然沒過多久就被人養得胖胖的,這回倒真的是胖得邁不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為了找回面子,特意讓管理員這麼往死了喂的……哈哈哈!”
說到這里時,這三個人一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