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這一聲爸,我心里的委屈更像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止了,聲音都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當初堅強的防備,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我放開了心,投到我爸的懷抱,哭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個心智完全不的小孩。
我本以為,經歷了磨練,提升了自己,胎換骨之后,我能為真正的男子漢,我可以真正的頂天立地,但兜兜轉轉,再回到家,面對我爸,我才發現,自己還是孩般的吳賴,還是那個脆弱的孩子,對比起我爸,我真的太過渺小與不堪。我將心所有的苦楚和心酸,全部傾倒了出來,在我爸懷里盡的發泄,無限的釋放。
我爸一句話沒說,只立著,給我一個寬大的懷抱,讓我依靠。
一切,都在不言中。
許久過后,我才哭了個痛快,那崩塌的緒,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這時,我爸才松開我,然后用他的手指,給我抹掉了眼旁的淚水,隨即,才鏗鏘有力的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爸的語氣,滿是自信,仿佛對他來說,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他就這格,豪爽,霸氣,果敢,決絕,給予了人極大的安全。
我相信爸,不管我有什麼事,他都會幫我解決,但是,這件事,確實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是上的破事,難以啟齒。
猶疑了好一會兒,我才跟我爸說了出來,說我上了一個孩,很很,可是,我的道路,總是不平坦,有個人,總會出來阻礙我,然后,我著重說了一下紅和的幕后人,并且把幕后人描述的很厲害很恐怖,不過,我爸本不關心那個,對他來說,就算是洗浴中心的老板,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就是我的問題。
他在聽完我的話后,不由自主的就坐回了那個搖晃的椅子上,著煙,慢悠悠的說道:“不愧是我的兒子,連的挫折都跟我一樣!”
說完,他用他那深沉的雙目,凝著無邊的天際,今天的天氣比較熱,不過沒有太,也沒有雨,天空不算明但也不算暗淡,然而,我爸就這樣盯著蒼茫的天空,陷了沉思。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主要說的是幕后人的事,說怎麼阻隔我,說怎麼霸道怎麼無理,但我爸的重心卻在我的上,最主要的是,我這,好像還激起了他的回憶,他的眼里,又一次的充滿了故事。
不過,據我所知,我爸的人應該只有我媽啊,那麼他現在的回憶里,是不是浮現出我媽媽的面容呢?他所想的事,是不是也是關于我媽的?或者說,他剛剛說的挫折,是不是也和我媽有關?
想起這些,我忍不住就問我爸,他以前在上遭過什麼挫折。
我爸依舊凝視著天空,半晌,他才開口,跟我說了點關于我媽的事。
原來,我媽當年是強行被家里人接走的,別看我爸很牛,但面對我媽的家庭,他卻是無力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被接走,從此離他而去,我爸能做的,唯有相思,唯有想念。
我媽的離開,一直是我爸心頭的痛,他甚至都沒有反抗,沒有爭取,所以,他聽到了我的故事,才特別的有,他很清楚,這種被人拆散的,是有多麼的痛苦,他已經承過一次痛,他不想我再承,因而,對于阻隔我的人,我爸說,他一定幫我鏟除。
只是,我回家的初衷,并不是做一個被人打了的小孩,然后回家跟老爸告狀,讓老爸去教訓那個打我的人,我本不想讓我爸再卷那些紛紛擾擾當中,他才剛出獄沒多久,他才這安寧的生活沒多久,我不想讓他再次的陷紛爭。
我回來找我爸,只是想請求他的意見,想讓他給我出出主意。
我爸是屬于那種大老的類型,要他去揣測幕后人到底是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也沒心思去想那些,對他來說,想要揪出幕后人,就直接干倒對方,把人出來就是了。反正,他只有一句話,就是他吳乾坤的兒子,不能窩囊氣。
我爸的格狂野而魯,正是因為知道我爸的格,我才不想他親自去管這件事,我回家來找他,也不是商量這個,而是告訴他,我想混,想混出個模樣,然后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揪出幕后人,我想讓那些玩弄我看不起我的人,跪在我腳底下仰我,我想讓人知道,吳乾坤的兒子不是只能靠老爸,他自己也有實力,有本事。
這,才是我回家找我爸商量的大事,混與不混,我想聽聽我爸的意見,當然,更想我爸支持我走混這一條路。
而,一向直來直去的我爸,在面對我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沉默了,他當初最希的就是我能拿個大學文憑,在那條通往知識殿堂的路上,走出輝煌,彌補他的憾。
但現在,我卻要他支持我混,他當然是為難的,可他同時也明白,我的生活,注定無法安寧,或者說,作為他吳乾坤的兒子,我就沒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安安靜靜的生活,他也知道,好好讀書,順利畢業的那種生活不太適合我,所以,他思量了半天,終于一咬牙一閉眼,同意了我的想法。
當然,我爸也不是盲目支持我,他跟我提出了一個條件,我如果做到了,他才放心讓我走這一條路,他跟我說,混,是一條不歸路,存在極大的風險,所以我必須真正的長起來,真正的強大起來,才有能力在這條不歸路上自保,因而,我爸提出的條件,就是我必須接他的訓練,在他的熏陶歷練之下,我如果各方面都合格了,達到他的標準了,他才允許我去那兇險的社會闖....
其實,我明白我爸的心,他也看出了我的弱點,才會這樣謹慎的跟我提出這個條件,上一次,我只是回歸學校,所以我爸隨便訓練了我兩下,就讓我獨自回了學校,而今,我要混的是社會,要報復的,是黑道之人,這弄不好,會出人命的,我爸肯定會小心翼翼。
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可能跟從小的生活環境,還有外界的影響有關,以至于我的個,怎麼樣都果敢不起來,心,也是太善,總是優寡斷,這是我最致命的弱點,我不求做到跟我爸那樣剛猛,只要有他一半,我就覺沒人會這樣欺我了。
說真的,我羨慕我爸這種剛的格,做事從來是當斷則斷,不留后患,出手也利索,從不會畏首畏尾,而我,總是牽掛太多,總是放不開自己,在剛改頭換面回學校的那些日子,我也試著當了一回暴力狂,讓人畏懼我,但一出社會,一遇到大事,我的猛勁就丟失了,心總是朝著善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改變著。
雖然善是一種好的本質,但絕對不適合混社會,就像我爸說的那樣,現在的社會,是一個吃人的社會,你不吃別人,就要等著被人吃了,也正是由于我的這種格,所以我總下不了狠心,不敢妄自作主,才會回來找我爸商量,讓他給我引導與意見...
現在,聽了我爸的話,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他提出的條件,而自這一刻起,我的心,忽然充滿了期待,一想起自己以后要過的熱人生,我沒有毫畏懼,反而熱沸騰,或許,我真的是太期待走出被人欺的霾,我恨紅那樣囂張跋扈的態度,我更恨背后那個不敢見人卻心里恐怖的魔鬼,當然,我更多的是想強大起來,保護我邊的人,起碼,讓我的人,能夠不委屈,不欺負,能給堅實的依靠,不用再因為一個小姐,而嚇的都不敢談了,這種窩囊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
下定決心以后,我便開始做準備,我爸說,跟著他潛心磨練的時候,我絕不能與外界聯系,所以,回家的兩天,我一面跟我爸嘮嘮嗑聊聊心事,另一面,我打電話給一些重要的人,告訴他們我近期不會與外界聯系,尤其是對徐楠,我說的特別多,反復強調,讓在家乖乖的等我,我一定會風風的去接。
跟徐楠他們打完電話之后,我便正式關機,隨即,我開始跟著我爸,開啟潛心訓練的歷程。
這一次,我所接的訓練,涉及到了方方面面,我爸傾盡全力,用盡各種方式,把能教我的,都教了,無論是自實力,抑或是心毅力,還是做人的本,做事的態度,都教與了我,外結合,用最嚴酷最極端的方式將我塑造,我以不屈的神以及吃苦耐勞的恒心毅力,堅持不懈的,度過了一日又一日!
三個月后,九月下旬,我老家的后院菜園子里...
我在烈日下,掏著糞,施著,汗如雨下,而我爸則坐在樹蔭下的搖椅上,哼著小曲,快活愜意,等到我把園子里的菜都施完了,我爸才出聲,道:“賴子,干完活了,就休息吧,過來!”
聽到我爸的喊聲,我立馬輕快的走到我爸前,然后聳立子,紋不,就如同站崗的哨兵一般,堅毅而剛強。
我爸隨意的瞟了我一下,道:“累吧?”
我認真道:“還行!”
我爸又道:“干這種臟活,是不是很不爽?”
我抿抿,正道:“沒有,習慣了就一樣。”
我爸聽完我的話,剛毅的臉龐上,也浮出了一笑意,他點點頭,再次道:“半個月前,你各方面素質都達標了,你完全有能力獨當一面,但,我還把你留在家里,做一些臟活,累活,你就沒有怨言嗎?你學校也開學了,你就不想早點回去嗎?”
聽到這,我的臉變的更加堅定,我直直的盯著我爸,鄭重道:“沒有怨言,因為我知道老爸這樣做,肯定有你的用意,我更知道,你沒讓我離開,就證明我還不合格,我必須要任勞任怨,直到你滿意為止!”
這些話,都是發自心,不帶半句虛言。
而,我的話音落下之后,我爸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抹,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許久,才站起,對著我,飽含深意道:“兒子,恭喜你,你通過了考驗,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