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我們面前的這輛車,十分顯眼,是一輛非常拉風的敞篷跑車,此刻,車上正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其中開車的男人,剛好回過頭,一臉玩味的看著我們這邊。
一到他那副世界惟我獨尊的表,我心底里就不由的生出厭惡之,不過,我邊的韓霜,看向那個人的臉,似乎比我還要厭惡,厭惡之中,又帶著些許恐慌,看的樣子,好像不想跟眼前的人糾纏。
于是,連忙倒車,想要避開那輛跑車,可是,剛倒了一下,又有幾輛車從后方飛馳而來,把韓霜的后路也給堵了,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我也明白,這伙公子哥肯定不是沖我而來的,要是沖我的,就絕不是跑車,而是面包車,車里下來的必然是一大幫拿刀的漢子。
那麼,眼前這伙開跑車的公子哥,只有可能是因為韓霜而來的,雖然我一點不明確他們的目的,但看韓霜的表,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于是,我立即凝眉,盯向了前面那輛敞篷跑車,發現,車里面那個一臉玩味的男人已經下車了,正朝我們這邊走來。
這男的長相還算蠻瀟灑,只是表太欠揍,走路那姿勢更是夸張,極其的自那種,讓人一看就不爽,他這驕傲的資本,顯然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本條件的優越,估計跟他的背景有關。
我盯了他兩下,隨即轉頭,問韓霜道:“你認識他?”
韓霜面很難看,沖我點了下頭,沉聲道:“嗯,一個老同學!”
韓霜話說的簡單,但我覺得,這男人應該不是普通同學,不然韓霜的臉也不會這麼差。
正在我思量之際,那個穿著針織衫一臉玩味的瀟灑男,已經走到我們車前了,他面帶賤笑的敲了敲我們的車窗,示意韓霜把車窗打開。
一見他走近,韓霜的神變得越發難看了,簡直就跟見到了蒼蠅屎一樣,極其的厭惡。
看這樣,我都忍不住想幫把這只蒼蠅趕走,但,我剛,韓霜立馬就攔住了我,嚴肅道:“你別,這人不好惹,他老爸是市局副局長,你得罪他的話沒好,我下去說說吧!”
說完,徑自的打開車門,下了車,和瀟灑男在車外說著話,也不知道瀟灑男說了什麼,讓韓霜面紅耳赤,無言以對的樣子。
我坐在車里,眼看韓霜吃癟,我卻一未,因為我心里清楚,這個瀟灑男,是我不能惹的。我走的是一條混黑之路,我們這類人,遇到場上的那類人,就好比是老鼠遇到貓,能躲則躲,能禮讓就禮讓,不惹為妙。
想來想去,我依舊只能憋屈的坐在車里,希韓霜能擺平那個瀟灑男。
可是,所謂躺著也中槍,我坐在車里,都躲不了清凈了。
我沒料到,瀟灑男吵鬧了幾句之后,竟然直接跑到我這邊,拉開了車門,然后指著我,對韓霜不滿道:“你不是說,你的車里,永遠不會坐男人嗎?這家伙又算什麼?”
瀟灑男格還蠻霸道的,說完話,他竟然不客氣的抓著我的服,把我從車里給扯了出來,這讓韓霜本來就為難的臉,更加難堪了,立馬走過來,對著瀟灑男不悅道:“劉騰飛,你別太過分了,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時候,從其他跑車里陸陸續續下來的人,已經把我們給圍死了,他們一群人,有男有,各各樣,不過,看這些男的打扮,以及他們的神,一看就是貴族公子,的則好像都是他們的玩伴,模特之類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被瀟灑男當小一樣揪著,這種滋味,并不好,但我卻不能發飆,要是我沖的得罪了這副局的兒子,那我以后在這個城市,就沒法混了,我的場子,恐怕要天天被查了,更何況,明天就是我和天狼幫大戰的日子,我要是現在跟瀟灑男起沖突,那就算明天的大戰是我贏了,我也難逃悲劇的命運。
所以,即使心里窩火,我也沒說什麼,只在瀟灑男把我放開的時候,我隨意的整理了下被他揪的服。
而瀟灑男,聽完了韓霜的話,立馬出了正,道:“怎麼跟我沒關系,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不喜歡男生,你不會接任何男人的,就算你的車里,都不會坐男人,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這個小白臉,是人!”
聽到這里,我才恍然,原來又是一起糾紛,不用想,這個騰飛的公子,一定是被韓霜拒絕了,心生不爽,像他這種高傲的二世祖,除非韓霜真的看不上任何男人,他才容許韓霜拒絕他,可現在,他親眼看到我坐在韓霜的車里,心里當然憤怒了,就連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全部附和著他,說韓霜裝純,不接劉就不接,還找個爛借口,真是虛偽。
這些人的話,一句一句擊打著韓霜,讓臉都憋紅了,甚至,都無言以對了,因為,我和確實是發生過關系,我還是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但我們又不是男朋友關系,所以,一時間,變的很沒底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頓了許久,才紅著眼沖瀟灑男道:
“我開始對男人有好了不行嗎,我的事,你管不著,麻煩你把車子讓開,否則我報警了!”
韓霜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不淡定了,而且,我從眼里能讀出來,這些話,并不是謊話,也就是說,以前的韓霜,確實對男人厭惡,沒覺,但是,對我卻不一樣?真的對我這個男人產生了好,所以才甘愿獻?
想到這,我的心忽然猛跳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愫充斥其中。
不過,瀟灑男聽了韓霜的真心話,卻只當是聽了一個笑話,他突然干笑兩聲,隨即才道:“韓霜,你現在怎麼越來越天真了?在這里,你跟我談報警,你不知道我爸是誰嗎?在這個城市,老子就是王法,你報警有用嗎?”
瀟灑男說完這話,跟隨著瀟灑男一起飚車的男男也猖狂的笑了起來,仿佛他們也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都在笑韓霜愚昧。
這些人的聲音,太傷人,傷的韓霜都沒臉再開口了,再一次的,了這些人的笑柄,了他們嘲諷的對象。
凡是人都有尊嚴,更何況,是韓霜這種獨立自主的大醫生,或許最怕的就是被人嘲笑,而此刻,這些人,竟然這樣明目張膽的笑。
我看了都于心不忍,但我依舊強忍著,不讓自己有任何靜。
可是,我不犯人,人卻偏偏犯我。瀟灑男諷刺完韓霜,又把矛頭對準了我,他再次扯著我的服,一把把我拉到了韓霜面前,對著韓霜質問道:“韓霜,你要找男人,我不反對,但起碼要找個好點的吧,這樣我心里還能平衡點。你看看現在這個,像什麼樣子,拉出來,丟人不丟人啊,就連當個小白臉,我覺他都不夠格!”
他的話,又引起了那幫公子哥的共鳴,紛紛諷刺我,說我這形象確實有損市容,丟人丟大發了,就連那些陪襯來的妖艷生,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打擊著我,說的我一文不值。
確實,我今天的形象是有點差了,下鄉去的路上,因為遇到了寒霜被蛇咬的尷尬事,我采藥的時候搞得服都破了,臉上不刮傷的痕跡,頭發沒洗,糟糟的,上即使洗了澡,后來也因為韓爺爺的針灸,弄的一臭汗,簡直不忍直視,這讓外人看來,肯定覺得狼狽不堪。
但,韓霜看我一再的躺著中槍,實在忍不了了,自己點嘲諷都沒話說,但見我無辜牽連,立馬就上前,一把拉過我,護在后,隨即沖著瀟灑男冷聲道:“劉騰飛,我希你點到即止,我的事還不到你來管!”
韓霜冷漠的說完,馬上就拉著我,輕聲道:“我們走!”
很顯然,韓霜這是在護著我,我好像真的是生命中特別的男人,對于像瀟灑男那樣的男人,特別的厭惡,本不想搭理他們,就算是最簡單的解釋,也不愿跟他們說。仿佛和他們解釋了什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所以,韓霜連車都不管了,直接就想拉著我打車離開,但,瀟灑男那幫人哪里肯輕易放過我們,我們剛走幾步,瀟灑男又帶頭把我們攔住了。
這一次,他無視了韓霜,而是把目對準了我,好像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個稀有,他可能很奇怪,我這樣其貌不揚的人,為何會得到冰霜人韓霜的青睞吧,畢竟,他再傻,也能看出點,韓霜對我不一樣的,那種無意中的庇護,是藏都藏不了的。
于是,他在盯了我半分鐘之后,突然出了玩味之,問我道:“小兄弟,我對你好奇的,說下看看,你怎麼泡到韓霜的?”
他的語氣,充滿輕佻的意味,他的眉,還一揚一揚,我看著他這張臉,心的厭惡更甚,但此刻,我只想快點離開,于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我,終于開聲道:“大哥,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和韓霜之間沒什麼。”
我以為,我的這句解釋,能讓瀟灑男不再誤會韓霜,能夠放我們走。
但我沒想到,瀟灑男是一點不相信我,反而覺得我說這種話,是弱的表現,他更加的鄙視我了,他的腳步,忽然朝我邁過來,又想對我手腳。
不過,韓霜一直護在我的前,分毫不讓瀟灑男靠近,這一刻,韓霜了護花使者,我則了要呵護與保護的小花兒。
這一幕,惹的跟瀟灑男一起那些青年男,都無語了,他們紛紛鄙視我,罵我是慫包,也特別好奇,我這樣的男人,怎麼還會有人護著,怎麼不去死,竟然有臉活在世上。
他們這些人的表,他們的語氣,真的是非常的令人惡心,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韓霜先前懶得跟他們解釋,因為解釋本就是多余的,他們就是無理取鬧,怎麼都不可能相信我們,就是故意在這里找我們的茬。
韓霜看不上副局的兒子,卻找了我這樣一個男朋友,這讓他們本無法接,他們就是要貶低我,從而拉高自己的份,俯視我,才能讓他們獲得一點心理平衡。面對這樣一群人,我覺得多待一分鐘都是。
于是,我無視那些人的聒噪之聲,直接走到韓霜邊,輕聲對道:“我們走吧!”
我的聲音不大,依舊帶點息事寧人的味道,韓霜聽了,也想和我一起離開。
可是,我這和氣的話,在瀟灑男聽來,卻似乎是不尊重他的意思,他一雙眼怒火一閃,忽然就對著我,喝斥道:“你TM的什麼意思,我們話都沒說完,你就要走,這麼不給面子?”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仿佛我打斷了他們對我嘲諷的聲音,就是罪該萬死,我就是應該站在這里,讓他的狐朋狗友盡的嘲笑,我本不配有自己的意愿。他的猖狂,他的霸道,慢慢的在及我的底線,我心里的火不知不覺的膨脹著,我記得我爸跟我說過,不管做什麼事,不要畏首畏尾,盡管放手去干。
但,眼前的一伙人,我實在不想得罪,特別是及到韓霜那種擔憂的眼神,我越發的克制住了自己,于是,我沒說話,也沒離開,只是掏出一煙,叼在里,此時此刻,如果再不煙,我一定會被自己給憋死的,這里的氛圍實在窒息,那些人的面孔實在是令人煩躁,我唯有,借煙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