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急促,一聽就知道有不小的事發生,我無暇多想,趕問了句:“什麼事?”
丁武迪立馬跟我說道:“二樓的餐廳包廂,有人鬧事!”
對于鬧事這況,每個場子或多或都會出現的,有些喝多了酒耍酒瘋,有些爭吵間弄出了矛盾,但,這種小事一般底下兄弟就能理了,都不需要丁武迪這樣一個堂主出面,更別說需要驚我這個盟主了。
現在,丁武迪親自找上了我,顯然,這不是普通的鬧事,于是,我立馬凝神問了句:“什麼個況,誰來鬧事?”
丁武迪沉聲道:“城西帥!”
聽到這名字,我的心都忍不住一突,這個城西的帥,不是在城西,他在整個城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他的本名,邵帥,三十多歲,但卻已經風靡全市很久了。他之所以出名,一是因為,他有著不凡的手,在部隊練過的,更是因為,他有著一張絕頂帥氣的臉,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全市第一帥。
正是因為他這副無人匹敵的長相,才讓他在這個城市徹底的站穩了腳,因為,他憑借著勾人的外貌,縱橫花叢中,是最典型的場浪子,無論是煙花之地的小姐,還是富商土豪的老婆,亦或者是黑幫老大的婦,甚至是達貴人的妻,他都能勾搭。
曾經,他因為給別人戴了綠帽子,差點都被人砍死,到后來,這個邵帥的名氣越來越大,能力越來越強,都沒人得了他。很多人,即使知道邵帥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也對他無可奈何了。
邵帥這個人,就是靠人崛起的,混到今天,他已經牛到黑白兩道通吃的地步了。
在這個城市,城西算是最混的,魚龍混雜,群雄并攏,大小幫派很多,地流氓無數,但,邵帥,卻是城西當之無愧的老大,無人與其爭鋒。跟他比,我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也難怪丁武迪會如此在意。
只是,我們城東與城西,相隔甚遠,平時本沒任何的往來與糾葛,又哪來的矛盾?況且,我昨晚特意叮囑了兄弟們,要低調行事,按理說,我們忠義盟不可能得罪到他啊,他是怎麼跑到我的地盤來鬧事的?
由于事急,我也沒再細想,直接利索的穿起了服,就隨著丁武迪一起去了二樓包廂。
路上,通過丁武迪的敘述,我也大致了解了況,事的原委特別簡單,就是,邵帥在吃飯的時候,吃到菜里一只蒼蠅,服務員可能也不認識他,和他爭執了起來,結果,服務員被打了,看場子的兄弟去了,也被教訓了,這才驚了丁武迪。
很顯然,邵帥本不是來吃飯的,就是來找事的,他雖然遠在城西,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忠義大酒店,是我們忠義盟的地盤,并且還是我們的總部,他在這里公然鬧事,明顯就是找我忠義盟麻煩的。
沒多會兒,我就來到了鬧事的包廂,推門一進去,我就看到,一大伙人坐在里面,男男,各各樣,的個個花枝招展,很風的樣子,男的大部分都派頭十足,表姿勢都很叼,不過,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人,還是邵帥本尊。
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我卻能一眼發現他,因為,他確實長的與眾不同,帥的很有特點,一雙丹眼炯炯有神,仿佛都能散發出奪目的,皮白的都能滴水了,臉型也是十分的標準,廓分明,發型穿著都很時髦,看過去都不像三十多歲的人,很時尚很有型,那些妖艷生,都圍繞在他的邊。
但是,除了這個邵帥,還有個人,也引起了我的重視,他雖然坐的位置不顯眼,人也低調,但他這個人,還是了我的法眼,因為,我昨天在徐楠的婚禮現場見過他。
對于邵帥,我覺今天都是第一次見,昨天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到婚禮現場,反正我沒注意到他,但,對于這個低調男,我卻印象深刻,我清楚的記得,他昨天在皇城山莊的后花園,是坐在上賓位子,那個位子特別顯眼,可見,他再高家賓客里,算是一個重要角。
一看到他,我就恍然了,看來,今天邵帥找我麻煩,絕不是偶然,昨天,我剛得罪了地下皇帝六爺,今天就被人找上門了,顯然,這個邵帥,就是一個出頭鳥,替六爺辦事來了,雖然六爺要對付我,輕而易舉,但他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放過了我,況且,又有馬尾辮的面子放在那,他不好公開對付我,這樣也有損他六爺的面子,但有些事,不需要六爺親自出面,也可以解決。
對付我這樣的小組織,六爺也不需要大材小用,讓邵帥出面,確實就足夠了。
真的沒有想到,才一天,危險就來了,我得罪了六爺,就等于是得罪了這整個城市的大佬,難怪我爸都擔心我的安,我還以為躲在城東,低調行事,就能保住自己的安全,但我終究太天真了,我不出去,自然有人找上門,邵帥這個城西龍頭,別說我的實力對付不了有備而來的他,即使能對付,我也知道,一旦跟邵帥鬧出矛盾了,那我忠義盟就真的是開罪市區的整個黑道了,到時候,忠義盟必然要被徹底摧毀。
所以,即便我心中有怒火,我也盡量制了,可,看著我在場的兄弟傷了,我又不能不管,頓了下,我只能著頭皮走進了包廂,并對著桌子上的人詢問道:“怎麼回事?”
我一問話,坐在上位,靠在椅子上的邵帥,便拍著桌子對我質問道:“你就是這里的老板吧,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本帥難得跑到這狗屁地方來吃個飯,還吃出一只蒼蠅來了,讓你狗奴才老板過來,還不聽,你們是不是故意欺負人呢?”
他的話,說的義正言辭,他的表,很是不滿,但,他那眼神,卻是充滿了戲謔與玩味,可見,他是故意戲耍我的,而且,他一說完話,他旁邊的幾個妖也附和著,說我們酒店太垃圾了,飯菜質量差,服務態度也不好,最要命的,菜里竟然有蒼蠅,太惡心了。
們跟背好了臺詞似的,說了很多酒店的不好,把我們酒店貶的狗屁不如。
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清楚,這伙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過不去了,在我們酒店,出現蒼蠅的低級錯誤,是絕不可能犯的,他們現在跟我討要說法,還說我的小弟和服務員故意挑事欺負人,明顯就是要我下不了臺。在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我們那個傷的服務員還湊了上來,對我道:“老板,事不是...”
我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揚手,打斷了他,我的目,只的盯在邵帥上,隨即,我淡然的開口,輕聲問道:“你們想怎麼辦?”
邵帥微微咧著,輕哼了一聲,道:“很簡單,賠個神損失費就行,本帥也不坑你們,一百萬吧!”
他的話,瞬間驚住了我的兄弟們,這是敲詐,赤的敲詐,敲的我心中制的火焰,又開始騰升了,他們故意挑事,故意拂我面子,故意坑錢,最主要的,即使我事事按照他的意愿做了,邵帥也不可能放過我,他擺明了就是來找我麻煩的,我立在原地,頓了許久,才了下,對著邵帥道:“帥,你作為城西老大,跑我酒店來吃飯,我表示歡迎,這頓飯,我請客也沒問題,但,如果你是故意來挑事的,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咱們城東城西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冒犯了帥大人!”
既然知道了邵帥的來意,我也沒必要和他遮遮掩掩了,干脆直接把事挑明。
而,邵帥見我如此態度與他對話,那戲謔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甚至閃出了憤怒的芒,雖然看起來我是和他平級的存在,但實際上,我跟他還是相差甚遠的,所以,邵帥本不會把我放在眼里,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冷聲對我道:“好,既然你要把話挑明,那本帥也不防告訴你,本帥看你們很不爽,一群頭小子竟然在城東開山立派,是不是城東的人都死絕了,才讓你們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了不起,今日一見,沒想到都是一群廢,大本營的小弟都如此垃圾,真不知道你們有何臉面在這立足,要我說,趁早滾蛋吧,別在這丟人現眼!”
邵帥一邊說著話,眼里還一邊冒出火星子,我知道,他即便是帶著目的而來,但他剛剛說的話,也確實有可能出自真心,他是真心不爽我這個忠義盟的盟主,畢竟,我們是剛出道的小人,還是一群學生,沒哪個老江湖會看得起我們。
只不過,他以這種語氣,在我的總部,這樣打我的臉,別說我,就是我的兄弟們,都不了了,特別是丁武迪,要不是被我著,他估計都沖上去拼命了。
而我,從昨天知道徐楠結婚開始,一直到現在,心就沒好過,徐楠的事,六爺的事,一直在我的心頭,讓我不過氣,今天又沒睡好,迷迷糊糊的,就到了這檔子事,讓我連一個緩沖的機會都沒有,我忍住沒瞬間發,已經算是定力不錯,我這三個月的太極以及心修煉也不是白練的,此刻,就算邵帥騎在我頭上了,我也沒有發飆,只是靜靜的走到邵帥的旁,拿著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干掉了。
隨即,我才放下杯子,對邵帥道:“帥,小弟只是在城東小打小鬧,一直安分守己,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更不會影響到邵帥你的地位,我希邵帥能給我點面子,別跟我們一般見識,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行嗎?”
我能說出這些話,真的是竭盡全力了,腔中的怒火被我狠狠制著,理智拼命的告訴我,要冷靜,要忍,我記得我爸和馬尾辮的提醒,也知道自己和六爺的差距多大,我暫時沒法和六爺,所以,我就不能跟眼前的邵帥,我深知,蛋石頭,是不明智的,我暫時也沒做好應戰的準備,我只能盡量的將事一,至,不要現在就搞出大事來。
但,邵帥明顯不會輕易的放過我,見我如此放低姿態,他越發的得意了,他忽的站起,玩味道:“看你這麼可憐,本帥也可以網開一面,放過你,這樣吧,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本帥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怎樣?”
你一忍再忍,他就一再,他今天不玩死我,肯定不會罷休,他桌上的那些狗子,聽到邵帥這話,都出了趣味的笑容,而那些風人,更是眉開眼笑,調戲著我,讓我趕跪下磕頭,還說給邵帥磕頭也是我的福氣,以后我這破聯盟也有個人罩著了。
們越說越起勁,卻把我心中的火苗點的越來越旺盛,慢慢的,我的目,都冷了,我直直的盯著邵帥本尊,勾起角,道:“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分,留點余地吧!”
我說完這話之后,男子和泥鰍忽然帶人趕了過來,包廂的外面,都圍滿了我忠義盟的兄弟,而男子則帶著泥鰍以及幾個盟里的高層,走進了包廂部。
估計忠義盟的兄弟都已經清楚了事的原委,所以,此刻,每個人的表都是嚴肅無比,眼神里甚至充滿殺氣。
只是,我們就算大部隊來了,邵帥依舊不在意,甚至臉上玩味的表更濃了,他輕蔑的掃了眼我們眾兄弟,隨后不屑道:“哦,又來人了,不過仍舊是一些廢,怎麼了,難道本帥來這里吃飯,還要被你們這些小屁孩一網打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