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剛剛寄完,那你先忙,我就先走了。”看到章舒聲那張嫵的臉,李和還是忍不住多想一些有的沒得,想著還是眼不見心不煩,趁早溜人的好。
“別,等我一會,我就打個幾分鐘電話。馬上你就要進校報道了,我跟你說些事,還想聽下你意見。”章舒聲笑著道。
李和聽見這樣說,哪里還能走的,只得勉強笑道,“那我等你。”
到門口一邊煙,一邊把打火機在手里把玩來把玩去,火頭一會熄,一會著。
幾個小年輕好奇的圍過來,”哥們這火機酷的,賣不?“
”酷“字都了流行詞。
李和搖搖頭,”自己用的,不賣。“
幾個小年輕,見李和把火機裝口袋了,也就沒纏著,直接走了。
待章舒聲出來,用手蓋住鼻子,沒好氣的道,“你年紀輕輕的,一天到晚那麼多煙干嘛?”
李和不好意思的掐滅了煙頭,放到了垃圾桶里,笑著道,“速度快的。”
“國際長途打的人,不需要排隊”,章舒聲捋了捋擋在前額的頭發,“找個地方坐一坐,這里有茶館嗎?”
“要不去飯店?”李和真不知道哪里有茶館。
“現在才幾點,不是飯點時間,再說飯店也不是說事地方,”章舒聲轉頭一想,“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吧,邊走邊聊,也沒幾句話。”
“章老師,有什麼事你說吧。”在一個花壇邊,李和問。
“關于這次分配,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李和沒敢翻白眼,只得心里吐槽,個熊,都分配好了,才來問意見,是不是太晚了。
這種沒營養的話該應付還是得應付,笑著道,“一年有三個月帶薪休假,不錯的。”
章舒聲笑著道,“照你這麼說,要想懶,都非要去做老師不可了?”
“沒這個意思,開玩笑的。不過倒是滿意的。”李和道。
“學校跟系里的意見不是太一致,系里是想你留著教理,學校意思是你進數學系。你自己是什麼想法?”
一般學校為了防止學近.親繁,在本校畢業生留校問題上都會考慮比較多,李和想了想道,“我還是留本系吧,教理就可以。”
在數學方面他只是深度上稍微寬泛點,在學生這個級別,他可以霸氣側的碾,但是再進一步就很難了,這真是一門靠天分的學科。
章舒聲擺擺手,笑著道,“意見我會幫你傳達下,盡量按照你的想法就是了。”
聊著聊著,李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要不請你吃頓中飯吧?”
邊走還能邊聊是有技難度的。
如果沒話題了,不聊了,但還在一起走就會很尷尬,于是兩個人都會努力再找話題,可不悉的人,很難找到共同話題。
用社工的話沒的說只要說一句我先去忙,或者直接就不回復了就可以輕易結束話題,簡單干脆。
可馬路不一樣,除非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否則在大馬路上很難找到話題可以繼續聊下去。
“不用了,也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以后咱也是同事了,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多的是,”章舒聲側著頭看了一下前面的路口,“前面就是公站臺,我就先走了。”
李和見要走,心里松了一口氣,和在一起確實很不自在,一個宅男仰神,脖子都酸,傷的總歸是宅男。
在很多男人心中,都存在著一個“神”結。這個“神”近乎完,滿足他們對于人的一切想像。一定是漂亮的,俗的,但卻不可接近的,永遠于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如鏡花水月般不可了解。們讓男人們永遠的追逐,卻遙不可及,永遠存在,卻只能仰。
其實都是男懵懂的的幻想,沒了神就好。
李和看章舒聲上了公車,他也就騎車往回趕,路過菜場買了一點菜。
到家把菜給何芳,他就泡了一杯茶,坐椅子看報紙,在堂屋就聽見了一腳踹的轟鳴聲。
“哥,要不你去試試怎麼樣?騎著老帶勁了。”瘦猴又換了一行頭,越發油亮氣派。
李和擺擺手,不用看都知道是2沖程混合力,一著車那一溜藍煙,“瞧你出息,一個破托,興什麼勁。街頭巷尾的小孩子竄,騎車注意別沖撞人。”
皇城底,一腳踹和侉子車也不,本不稀奇,騎上也不算招搖。
瘦猴也算是穩重人,不會出什麼岔子,不是有一句話嘛,要想死得快,就上一腳踹。這年頭沒規,不穩重的人,騎得快了,說不準跟大卡車就親上了,提前見馬克思。
“這我曉得了,我騎得不快。”
“我不是讓平松跟你說了嘛,沒事不用過來,又沒什麼事,閑跑干嘛。”
“有點事,不過也不算事,還是要你拿主意。”
“直接說,我聽著。”
“有人要來賒賬。”瘦猴說的吞吞吐吐。
“這要來問我?早上沒忘記吃藥吧?”浪費時間,李和支起來的子,又繼續躺椅子上了。
“不是,不是,是這個況比較特殊,人家愿意出雙倍價格,就是沒現錢,說頂多賒欠一個月,看著不像騙子。”瘦猴也有點解釋不清楚。
“什麼不像騙子,寫臉上了?什麼人傻缺了,給雙倍價格。”李和也不理解瘦猴的話。
“你聽我說完,就前幾天的事,這個人第一次來了,直接就問能不能賒賬,我就一口回絕了,也沒商量。第二次又來了,我還是回絕。可想不到昨天又來了,我就想,哪有這麼有耐心的騙子。于是我就探聽他口風,這人沒辦法了點,說是跟老子搞邊貿,那啥口岸開了。不管什麼貨,只要拉到老子那邊就能賺大錢。”
“霍爾果斯口岸?”李和不確定的問道。
瘦猴搖搖頭,“不是這個?”
“難道是黑河!!”,李和一下子站起來,又急忙問道,“那人是不是東北過來的?”
“肯定是東北的,我好像聽他說的是黑河,說是中蘇剛剛簽了協議,重新開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