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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1429章 李覽的疑問

 李和對老四和老五道,“去幫大姐招呼下客人,有個別不認識的,你們給介紹下。”

 大姐這些年雖然開了不眼界,但是畢竟不在生意場上往來,又不善于在闊太圈子里際,所以得出名字的人僅限于那麼幾個,有很多人只是打過照面,不是太悉。

 老五道,“沈道如老婆和于德華老婆、還有那個宋友喜都在邊上,們給大姐幫忙呢。”

 老四看李和臉已有不悅,趕忙老五道,“讓你去就去,廢話這麼多。”

 何芳跟著道,“走吧,我陪你們一起。”

 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客那里去。

 老五回頭了一眼李和,憤懣的道,“李老二的脾氣越來越臭了,嫂子,還是你脾氣好,要我整天見著他,還不如去死呢。”

 何芳笑著道,“讓你哥聽見非氣死,他脾氣還是那個脾氣,就是多了點孩子氣,要哄著來,逆著一點,他就得說你扎他心了。”

 老四對老五道,“別一天到晚事事兒的,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不曉得道理。”

 老五無奈的搖搖頭,“你這是繼承李老二缽了,比他啊,還能嘮叨。”

 不遠傳來一陣慷慨激昂的聲音,“我呸,我能答應嘛,我就說,這一錢我當打水漂了,你留著買張紙燒吧,他就說,要弄死我,我說了,我拜的神,你不要嚇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幾個人不用回頭看,都能聽出來說話的是誰,這個場子里面,除了李兆坤,就沒人敢用這麼大的嗓門吹牛,關鍵還特別的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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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人個個哈哈大笑,笑的很真誠,因為聽李兆坤說話,真的很幽默....

 李兆坤穿著一的黑西服,系著紅領帶,腦袋上的頭發梳理的油蹭亮,神奕奕的在那侃侃而談。

 與之不相襯的是,胳膊窩子居然夾著一支一尺多長的嗩吶,這是他珍的寶貝,全是由黑紫檀做的,他喜歡的不得了,這次帶過來,原本是要給外孫助興的,不管是《百鳥朝》還是《抬花轎》,他都

 只是剛拿出來,就被婿和兒子、閨們齊刷刷的給攔住了,開什麼玩笑,有道是‘初識不知嗩吶意,再聽已是棺中人’,這種催命的流氓樂吹起來,這場婚禮就算砸了。

 讓他很不高興。

 開宴席的時候,按理他該坐在主位,他向來是與眾不同的,伍家的親戚是伴多,他不屑于過去,干脆讓王玉蘭和倆閨去代表了,他在喇叭全和原來家里司機吳師傅等人的簇擁下了別的桌。

 不是所有的人都認識李和,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認識李兆坤。

 “這老頭誰啊?”隔壁桌,有好事的人問。

 “剛剛婚禮你沒看啊?”另外一個人低聲回答道,“楊學文的老丈人。”

 “我知道,就是問,做什麼的,這麼牛。”那個人繼續問。

 “你怎麼知道他牛?”

 “你看看,他夾菜的時候沒人敢轉盤子,他端酒的時候沒人敢坐著。”

 “好像真是....”

 兩個人在一邊頭接耳的問了左右坐著的,倒是真沒幾個認識李兆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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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一結束,新婚的小倆口直飛澳洲度月去了。

 從老家過來的楊李兩家的親戚朋友們,要麼走了,要麼趁著機會在香港游玩購了。

 李和一家子都沒有急著回去,在香港的宅子住了下來,主要是因為李兆坤不愿意走,他在婚禮上遇到了一個同樣是吹嗩吶的知己。

 李兆坤不愿意走,其他人自然不好先走,自然先等一階段。

 他的這位新朋友做過志愿軍的司號,嗩吶吹的出神化,那水平比他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他就差頂禮拜了。

 王玉蘭說,“這輩子就你沒見你老子服氣過誰。”

 那個老頭子李和見過一面,一家貿易公司的老總,曾經與楊學文做過搭檔,確實與他老子是真心相,他就沒多搭理,笑著道,“他難得有個好,就讓他去耍,總比玩麻將干坐著強。”

 “家里一堆事呢。”王玉蘭從來到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待的早就膩了。

 李和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我就這麼討你們嫌啊。”王玉蘭說著就要抹眼淚。

 李和:“......”

 反正說啥都是錯,撓撓頭,干脆啥都不說,見楊格在一邊的沙發上坐著,耳朵里塞著耳塞,在那搖頭晃腦的,就走過去摘了耳機。

 “干嘛?”楊格愣愣神。

 李和問,“你不回家多陪你爸媽,在這搞什麼?”

 楊格也是自小在香港讀書,與父母在一起的時間本就不多,李和自然希他們一家人多在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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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格手一指在廚房里忙著的李柯道,“我跟我姐玩幾天。”

 李和道,“你在香港,你姐在深圳,基本是沒事就能見面的,有什麼玩的,趁著你老娘還能在這里住幾天,趕回家,一天天的,都不讓人省心。”

 邊上的姥姥在那抹眼淚,楊格意識到自己屬于那個被殃及的池魚,拱手投降道,“我是看明白了,這是拿我撒氣呢,此不留...本小姐,自有留本小姐。”

 一面說,一面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小包往后背一甩,昂著頭出了屋。

 李和道,“這小姐脾氣大啊。”

 “都是給慣的唄。”李柯從廚房出來,順接了一句,然后拿著巾給了一把眼淚,沒有問哭的原因,反正總無緣由的,早就習慣了。

 李和自從一進香港,飯局每天就沒斷過,他本是不想參加的,但是想著兒子年齡漸大,該帶出去走,因此不管去哪里,都把李覽給帶著。

 李覽不愿意,只是老子的威嚴是一方面,老娘的期又是一方面,總不忍辜負,著頭皮跟著他老子后面。

 李和讓他稱呼誰,他就稱呼誰,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因此,李和很高興,出現孺子可教的錯覺。

 他坐在沙發上,一只搭在另一只上,兩只手箍著膝蓋,問李覽,“跟我天天出去,所見所聞,有什麼想法沒有?”

 怕兒子不理解,接著又耐心的補充道,“有什麼想法就大膽的說,不懂的也可以問,不要怕犯錯,年輕人哪里有不犯錯的,要是不犯錯,那就是神仙了。”

 反正他吃的鹽比兒子吃的飯還多,關鍵還是吃了兩輩子,很自信,沒有他不懂的問題,已經做好了兒子虛心求教的準備。

 李覽怕掃了他老子的興致,被迫問,“你們談生意都是這麼談的嗎?”

 李和以為兒子是厭惡酒桌上的習氣,倒是不以為然道,“酒桌文化歷來是這樣的,?以酒度論英雄當然是不對的,但是,兒子,在這種場合上你是有資格說不的,你不愿意喝,沒人你,你不愿意別人喝,別人自然是不喝的。”

 李覽笑著道,“不,爸,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們都沉醉在‘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的氛圍里,所以書里說‘中國人民熱和平’這是不對的。”

 李和問,“怎麼就不對了,你老子我做生意向來是講究和氣生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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