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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1500章 背影

 李覽道,“房子新買過來,都沒一個月呢,就因為喜歡才買的,安靜不說,塵、尾氣什麼的也,住起來很舒服的。”

 “就你天天事多,又不是你住,”潘廣才坐在沙發上,調侃李隆道,“現在孩子的想法跟咱們以前能一樣吧,老是抱著老觀念不放,怎麼與時俱進。”

 桑永波道,“難怪李沛天天都不跟你說話,就你這想法可不行,現在孩子可不是給點吃的就行了,有那個什麼心理需求。”

 李隆道,“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就開始批斗我了,說什麼都是為這些孩子好,不是害他們。真跟咱們那會比,他們怎麼比?

 生產隊剛分家,家里承包地不都是一個人的,一肩挑二百斤,現在哪個孩子行?

 我看都是慣的不輕。”

 劉大壯道,“吳駝子一個人大冬天的扛籮筐游泳過河,你怎麼比?說這些沒用的。”

 “叔,你們喝茶。”李覽挨個給倒了一杯茶,雖然是批斗他的,他索裝作沒聽見。

 潘廣才道,“別聽你老叔瞎掰呼,這地方我瞅著中,好地方,總比咱老家那窮鄉背旮旯強。”

 李覽道,“你們是從老家過來的嗎?”

 潘廣才道,“我是從廣州回來的,你永波叔就一直在浦江,你老叔和壯叔是從省城過來的。剛好一個老朋友孫子娶親,我們都過來湊湊熱鬧,聽說你在這邊,不就順路來看看。”

 李覽心里吶喊,他老叔他們雖然不能和他老子比,可是家都是不低的,在各自的行當里算是數一數二,能讓他們一起出席婚禮的人家,該是什麼來頭?

 李隆道,“跟你說你也不認識,張培林聽過沒有?原來浦江建設集團的總經理,以前咱們在浦江倒國債,搞廢品、做拆遷什麼的,人家都沒幫忙,講義的很,雖然退休了,人走茶涼,可咱不能沒良心,該有的禮節要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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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覽道,“我是沒聽過。現在十一點了,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潘廣才道,“不用出去,聽說你這邊偏,都帶的菜過來,鍋里隨便撥拉撥拉,能就行。”

 聽見這話,潘均去了外面,從外面的車上取回來大包小包的東西,有蔬菜有,還有一箱子白酒。

 劉大壯道,“我看廚房東西都是齊的,你們在這歇著,今天我來搞,快的很。”

 李覽和潘均跟著他到廚房打下手。

 李覽先把米飯燜上,然后幫著摘菜、洗菜,潘均在旁邊給破魚,握菜刀,如何都不能把魚腹給劃直溜,劉大壯奪了他手里的刀道,“你一邊去吧,礙手礙腳的,一看就沒干過活的。”

 潘均訕笑道,“做的不多。”

 劉大壯切魚、洗魚,一氣呵,等油鍋熱后,淀裹好的魚徑直下鍋,一只手翻鍋,一只手夾煙。

 差不多的時候,又往鍋里加上水,蓋上鍋蓋后問李覽,“你爸今年沒來過浦江吧?”

 李覽道,“我是不清楚,反正最近是沒來。”

 潘均道,“沒有。”

 如果李老二來浦江,他老子是肯定接待的。

 劉大壯笑著道,“什麼時候結婚,記得通知叔,來喝你喜酒。”

 “叔,你可別逗我了,就我現在這況,還是算了吧。”潘均的第一次婚姻了國外笑話,創造了中國第一起天價離婚案,有一段時間,他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談可以,談婚姻,他就驚悚。

 劉大壯道,“你才三十來歲,日后長著呢,離個婚怎麼了?遇到差不多的,該結婚就結婚,不要熊,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是。”

 “是。”潘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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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壯繼續道,“明天我跟你老子說,我給你介紹一個。”

 “啊...”潘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劉大壯道,“給你介紹一個跟你家境差不多的,不圖你財。”

 潘均心想,跟他家境差不多的,能嫁給他這種二婚的?

 笑道,“叔,你可別開玩笑。”

 劉大壯道,“誰跟你開玩笑了,回頭跟你說。”

 廚房的事他很麻利,沒多長時間,整了六盤菜出來,有魚有

 眾人上桌,劉大壯跟潘廣才低聲說了幾句。

 潘均挨個敬酒,到潘廣才的時候,潘廣才同他了一下,然后讓他坐下喝,然后道,“你壯叔剛剛說給你介紹對象,不是開玩笑的。”

 潘均喝完杯中酒,笑問,“叔,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不怎麼著急。”

 潘廣才道,“我又不是強行要塞給你,本來想直接跟你老子說的,怕他多心,就沒跟他說。我呢,先給你招呼一聲,你不要有心理力,這個孩子呢,是好孩子,你們能,不能就拉倒,誰也別強求誰。”

 潘均聽見這話后,心理果然放松許多,就笑著道,“叔,你說吧,能是最好了。”

 潘廣才道,“婚姻大事,不是父母說了算,旁人說了也更是不算,還得靠你自己拿主意。我說的這個孩子呢,是你認識的,在坐的都認識。

 孩子是個好孩子,只是遇人不淑,婚姻上出現了一點波折,況跟你差不多。”

 李覽按不住好奇,私下反復揣測了一番,大家都認識的,還和潘均的況差不多,不一會兒,答案呼之出,笑著道,“我知道是誰了。”

 潘均撓撓頭,一時間卻是想不出來,只得道,“叔,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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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壯道,“不是旁人,就是吳悠。”

 潘均驚訝的道,“...離婚了?”

 潘廣才點點頭道,“孩子沒爹沒媽,自己吃苦努力,誰知道最后找了個爛玩意,遇人不淑啊,我們沒把好關,也是我們的錯,總覺對不起這孩子。”

 潘均不自覺的握了手里的杯子,“結婚后,我就沒跟聯系了,郭金浩這王八蛋居然對不起。”

 潘廣才道,“不用你生氣,丫頭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也是我們帶出去的,婚姻大事也是我們同意的,現在出了這麼一茬,自然有我們替他出頭,他們家的建材生意馬上就要做不下去,你瞧著吧,能讓他們好過,算我沒本事。”

 吳悠是李和從河邊撿回來的,吳駝子養長大,可是確確實實是吃百家飯的,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是視如己出,當做親閨來養的。

 是以結婚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給了厚的嫁妝,林林總總有上億。

 “是不能讓他好過。”李覽也不了拳頭,從小,他就記得,他老子讓他喊吳悠姐姐,而吳悠確實有做姐姐的樣子,總是喜歡帶著他玩鬧。

 后來,結婚,他老子不但給了一份產業,還親自主持了的婚禮。

 聽說吳悠離婚了,他老子還大發了一通脾氣,說要死誰。他很見他老子發這麼大脾氣。

 他料想大概就是這郭金浩了。

 潘均道,“還在粵東嗎?”

 潘廣才道,“是的,反正我就這麼一說,怎麼發展看你們自己,你們本來就是認識的,有時間就多聯系聯系。”

 潘均再次端起杯子,站起道,“潘叔我再敬你一杯。”

 劉大壯裝作不滿意的道,“什麼意思,敬你潘叔一個人?把我們當空氣啊,就他一個人能做人?”

 潘均慌里慌張的把手里的喝完,又倒一杯,著忙端起杯子道,“這杯敬你。”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李隆道,“郭家是不懂事,賤皮子,咱們和和氣氣,不張揚,就以為咱們好欺負呢。我他媽的就好奇了,哪里來的底氣和老大板,我現在想想都想笑。”

 想起郭家對著李老二張牙舞爪的樣子,他不是氣憤,而是大笑,作死也不帶這樣子的,沒有比他了解他家老大脾的。

 大壯笑著道,“二和有時候是太好講話,你說讀過書的和沒讀過書的能一樣嘛,看著不兇,反正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以前在公社就是,誰都以為能欺侮他,可真要打架,誰都怕他。”

 桑永波道,“哎,又提以前,我兄弟倆那會多霸道,比二和還大,瞅著他還不是照樣服服帖帖,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二和就是這類人,說句不中聽的話,沒他的話,我這種人簡狗屁不如。”

 潘廣才道,“還是你們舒服,過兩年就能退休了,我是不了,崽子不爭氣,怎麼都沒用。”

 劉大壯搖搖頭,“我看了,這麼多孩子當中,也就李沛、李覽、楊淮和老四家劉善能讓人放心,剩下的都夠嗆,崽賣爺田不心疼,有多能讓他們敗了。當然,你家潘應還可以,可惜是個孩子。”

 李隆道,“行什麼行,都是糊涂蛋子。”

 轉過頭對李覽道,“有時間給你哥打打電話,看看他在干嘛。”

 李覽他老叔的,李沛和自己不一樣,自己好歹能聽進李老二的話,而李沛完全就不搭理他老叔,父子關系特別的張,就差大打出手了。

 主要的原因無非是一個要管,畢竟自己吃的鹽多,一個是不給管,畢竟自己讀的書多。

 說道,“前天通過電話,他在香港做的不錯的。”

 李隆癟癟道,“一年到頭都賺不了幾個錢,只會瞎折騰。”

 李覽笑笑,決定不手這個事,端起杯子挨個敬了一杯酒。

 吃好飯后,他隨意收拾了一下衛生,又重新給每個人泡了一杯茶。

 潘廣才丟煙給他,他笑道,“叔,不的。”

 潘廣才問,“戒了?”

 李覽道,“就了倆月,覺沒什麼意思,不煙也就那樣。”

 只是偶爾煩心的時候,才會叼煙。

 李隆出屋子,去了河邊,李覽怕他迷路,干脆也就跟著了。

 叔侄二人,一前一后,后面還有一條狗。

 李隆把煙頭扔進河里,眼皮,然后問,“跟我回老家玩幾天?”

 李覽道,“等過一階段吧,暫時不回去。”

 李隆道,“你前天還念叨你呢,說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等你有時間再回去吧。我跟你爸也不小了,以后家里就你哥倆撐著了,要互相幫襯,知道不?你哥直腸子,沒什麼壞心眼,雖然比你大幾歲,但是不如你,以后多提點他一點。”

 李覽道,“老叔,我哥倆以后肯定都好好的。大哥比我聰明多了,要不然能做財務嗎,這個你放心吧,肯定不需要心的。”

 李隆再次點起來一煙道,“別學你哥,這不在乎,那不在乎,有現在真不容易。我跟你爸是吃過苦過來的,你們這輩人就沒經歷過,挨凍,這種經歷,你們是會不到的,你爺不爭氣,我們就不如人。

 好在家里,有你大姑,有你爸撐著。

 自從你爸考上大學,家里才慢慢好起來。”

 老李家的歷史,李覽聽他老子嘮叨的,最多的還是從和大姑里聽來的。

 說道,“叔,道理我都懂的。”

 李隆點點頭道,“懂就好,老子打江山,兒子想坐江山,老子嘮叨幾句,就別不聽,你說,怎麼就不跟別人嘮叨,專跟你們嘮叨,那還不是為你們好。

 像你哥,完全不知好歹。”

 李覽道,“大哥現在做的不錯的,做的不投資收益率都高的。”

 李隆道,“沒你爸在后面撐腰,在香港那地方誰能知道他是誰,以為自己了不起呢,早就讓人給賣了數錢,天天還逞強的不得了,山高山低都不清楚了。”

 李覽聽著這話,何嘗不是說自己呢,心下嘆口氣,勉強笑著道,“你困不困,回屋睡一會吧。”

 李隆道,“不睡,就跟你隨便說幾句,別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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