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老業務員，自然認識很多的同行，可是沒有開口替何舟介紹的意思，倒不是怕何舟拉攏走自己的合作同行，自己給同行拉單，同行反而會更親自己，怕就怕在不懂行的何舟多心。

　何舟看看時間道，“12點了？午飯時間了吧，我請你吃飯。”

　他發現這一行還是有不小竅門的，他需要多向們請教。

　小姑娘正要說話，蔣瑤瑤走進來，沖何舟招了招手后，對道，“王悅，我們一起去吃飯，先讓何舟跟你混一階段。”

　何舟心道，原來小姑娘王悅。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商業廣場，樓下全是得響名字的飯店，但是同他們一起下樓的公司員工，沒有一個走進去。

　他們都是上班族，午餐能湊合就湊合，還是很圖實惠。

　除非是聚會，不然他們不會一頓飯花費幾百塊錢的。

　何舟跟著倆人的后，進了一家小排擋，滿滿當當的坐的都是人，蔣瑤瑤練的搶占一張位置，讓他們跟著坐下。

　指著掛在墻上的菜單道，“吃什麼，自己點。”

　付堯抬頭一看，無非是蓋澆飯和蓋澆面一類的快餐，他道，“西紅柿蓋澆飯吧。”

　王悅跟著要了一份蓋澆面，蔣瑤瑤隨后朝著廚房的窗口喊了一嗓子。

　飯上來的很快，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蔣瑤瑤大概詢問了一番何舟上午的收獲，接著笑著道，“旁邊有刻章的，要二十，給十五就行，摁個收證明是小事，千萬不要挪作它用。”

　何舟明知道私刻公章是違法的，但是對方好心教自己，他又不能唱反調，只能笑著道，“反正盡量讓客戶自己弄吧，我還嫌棄麻煩呢。”

　蔣瑤瑤道，“那最好了，你名片昨天不是做好了嗎？帶著沒有？”

　何舟道，“帶來了。”

　還沒辦職的時候，他就按照蔣瑤瑤的要求做了名片，并且買了一套便宜西裝。

　西裝現在穿在上，里面的口袋裝著一疊名片。

　蔣瑤瑤道，“人民銀行在附近，你下午跟著王悅走一圈，保證能認識很多同行，互相留個名片，以后你單子也有地方扔。”

　王悅道，“我下午帶客戶拉征信，我們一起。”

　何舟道，“謝謝。”

　蔣瑤瑤道，“所以做我們這一行就是這點好，我們賺錢不止賺一份的，一個客戶我們可以送到好幾家公司做，批個十萬八萬，我們就能賺三四千塊錢。

　當然，要是活絡點，就不止這點錢，有時候看客戶況，我們也能賺一點。”

　何舟不懂‘活絡’是什麼意思，看向王悅和蔣瑤瑤。

　王悅低頭不語。

　蔣瑤瑤接著道，“王悅不是外人，我實話說了，有時候可以從客戶那里要一分錢，當然要建立在客戶自愿的基礎上，理不好關系，客戶一投訴，你就完了。

　最好不要自己出面收錢，讓中介或者別家小貸業務員代收。

　說這麼多，也白瞎，你先做上一兩個月再說吧，有些事還是要靠自悟。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以后不能說是我教你的。”

　何舟既有點，也有點哭笑不得。

　不拿他當朋友，蔣瑤瑤不可能和他說這些推心置腹的話的，但是明明上午才跟他鄭重其事的說過合規的話，怎麼這會就教他違規了呢？

　王悅道，“你想想現在其它行業不景氣，做業務拼死累活，一個月也就四五千左右，咱們在這一行，其實算很好的，勤快一點，機靈一點，很容易賺錢的。

　其實公司提供的是個平臺，啊公司里面賺不到什麼錢，還是要靠外面。客戶資質好的，只要他有資金需求，你隨便作一番，給他貸個十幾二十萬出來，你也能輕松賺個萬把塊。”

　何舟明白說的‘外面’是什麼意思，就是從客戶那里收錢。

　何舟先吃好飯，去付了賬，總共才25塊錢。

　王悅道，“明天我請你。”

　通常們一起出來吃飯的時候，是流買單，都是普通上班族，誰也不是大款。

　一出門，一冷風吹過來，何舟凍得下脖子，剛剛下樓忘記套羽絨襖了。

　回到辦公室后，他繼續打電話，不出他預料，沒有什麼收獲，不過說話是越來越流暢了。

　挨近兩點鐘，王悅招呼走人，這一次何舟學聰明了，套上了羽絨服，把西裝穿在里面。

　人民銀行距離公司不遠，兩個人走路往那邊去。

　王悅一邊走一邊道，“小貸單位都需要征信報告，大部分小貸公司和我們一樣，需要到人民銀行拉客戶征信，不過像易信，他們背靠銀行系統，可以直接調取客戶的信用記錄。”

　征信是一份個人信用信息的客觀紀錄。

　記錄了一個人全部信用支付歷史，主要包括與金融機構發生信貸關系形的履約記錄。

　只要有居民份證，就能拉取個人信用報告，區別在于是否空白。

　只用了二十來分鐘，倆人就到了地方，王悅在路口電話聯系上了自己的客戶。

　人民銀行的滿口聚集著許多人，有從銀行大樓出來的人，這些人就過去攀談并且遞上名片，不管是同行還是客戶。

　王悅親自陪同客戶來拉征信，就是生怕自己的客戶被自己的這些同行給挖走。

　何舟好奇信用報告是什麼樣式的，王悅拿著客戶的信用報告在那看，他也只是大概掃了一眼，看不細致。

　柜臺邊排隊的人不多，他干脆拿著自己份證，去拉了一份自己的信用報告。

　“二十三塊錢。”工作人員把一沓打印出來的報告和份證遞給他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有這麼多？”何舟自己都嚇了一跳，一張紙才一塊錢！

　二十三塊錢就是二十三頁紙！

　他可是連信用卡都沒有的人啊！

　按說征信應該是空白，怎麼可能打印出來二十三張！

　他了錢，把征信報告拿起來，走到一邊仔細的看起來。

　“哇，你真是土豪啊。”何舟聽見驚呼，回過頭是目瞪口呆的王悅。

　只聽見王悅道，“你到底有多套房子啊？”

　“什麼意思？”何舟還沒有看懂，完全在一種迷迷糊糊地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