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久了,白對這寡言語會耍刀的小姑娘多有些了解。
看來不是了。
今日姑娘出門去見陸大公子了,不是小魚的話——白捂住了,掩飾吃驚。
看來那次懷疑得沒錯,姑娘的小魚干真的是陸大公子吃的!
想想那個眉目清俊的年吃小魚干,白完全無法想象。
不過——這也算與姑娘有共同好了吧?
白不確定地想。
馮橙窩在人榻上正昏昏睡,被白喊醒了。
費勁睜開朦朧睡眼,手撈貓撈了個空,迷迷糊糊問:“怎麼了?”
迎月郡主的事告一段落,就仿佛卸下在心頭的一塊石頭,難免讓人放松片刻。
“太太那邊來人請您過去,說是舅太太帶著表姑娘過來了。”白說這話時,語氣藏著幾分不滿。
姑娘可是被表姑娘拉著去看猴戲時失蹤的。
如今姑娘雖然平安回來,被拐的影響也因為得了永平長公主青睞降到最低,可只要想想姑娘萬一回不來,就恨不得給表姑娘一個白眼。
還有蒹葭的死——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白更是心痛。
是遷怒表姑娘沒錯,可最重要的主子與最親近的姐妹都到了傷害,還不允許暗暗遷怒一下嗎?
馮橙一聽舅母許氏帶著表姐尤含玉過來,亦是眉頭一皺。
這段時間尤含玉陸陸續續送過幾次帖子,要麼請去尤府玩,要麼說過來做客,都被以不適為由給推了。
不想見尤含玉,一是沒這個閑工夫,二是不想見到那張臉。
一家三口都參與了害與尚書府,有什麼可見的呢?
而尤含玉盼著見,那點心思再明白不過:這是還惦記著裁云坊那條子呢。
從小到大,只要一起逛街買東西,有的就會有尤含玉的。那次還是尤含玉頭一回落空,如何不抓心撓肺惦記著。
打量著馮橙神,白試探提議:“姑娘,要不還是推說您不適?”
馮橙搖頭:“都找到母親那里去了,那就去見見吧。”
不愿見尤含玉,只是不想看到蒼蠅在眼前煩,而不是怕了對方。
既然蒼蠅執意往眼前飛,那就拍死好了。
“取套見客的裳來。”馮橙懶懶吩咐完,下了人榻趿著鞋子走至窗前。
天還是沉沉的,窗外芭蕉綠得沉悶。
腳下有什麼在蹭,馮橙低下頭,發現是來福。
彎腰把花貓抱起,笑著問:“來福,要不要隨我去見客?”
“喵——”來福很給面子應了一聲。
換好裳,馮橙抱著來福前往怡馨苑,一出門便遇到了馮桃。
“大姐,你是要去母親那里嗎?”
馮橙點頭。
“那一起啊。”馮桃湊過來,習慣去挽馮橙手臂,卻發現因為大姐抱著貓無從下手。
這貓真討厭啊。
與那雙綠瑩瑩的眼睛對上的瞬間,小姑娘默默想。
“喵!”看起來老實溫順的貓突然呲牙了一聲。
馮桃駭得后退一步,而后翻了個白眼:“大姐,來福越來越厲害了。”
哪有這麼兇的貓啊!
馮橙笑著捋捋來福的:“來福還是很乖的,三妹不招惹它就好。”
來福微微仰頭,算是接了表揚。
一直留意花貓的馮桃越發吃驚:“大姐,這貓兒好像聽得懂你的話。”
被大姐表揚時,也是這個得意勁兒。
這麼一想,小姑娘看花貓越發不順眼了。
姐妹二人說笑間怡馨苑到了,才走到門口就聽里面一陣笑傳來。
是舅太太許氏的笑聲。
馮桃微微撇,小聲嘀咕:“每次聽到都像老母咯咯咯。”
馮橙耳朵尖,聽了這話強行控制著才沒笑出聲。
“大姑娘、三姑娘到了。”揚聲稟報的丫鬟差點走調,直到姐妹二人進了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剛好像聽到了老母什麼的,一定是聽錯了吧。
許氏沒等馮橙見禮,就熱沖招手:“橙兒快過來坐。”
馮橙走過去,冷淡問好。
許氏本想拉住外甥的手以示親熱,看著馮橙懷中花貓只好作罷。
“橙兒怎麼這麼久沒去家里了,家里人都惦記你呢。特別是你表姐,一日要念個幾回。”許氏嗔怪中著親昵。
馮橙靜靜看著許氏,不由嘆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不是連蠱舅舅的人都查了出來,誰能想到態度這麼熱絡的人有一副蛇蝎心腸。
“橙兒,怎麼不人。”尤氏見兒不吭聲,提醒道。
馮橙又看向母親。
二嬸的事選擇直截了當對母親說出來,但舅舅一家的所為,暫時還不能對母親。
要舅舅一家付出應有的代價,而母親無論是支持,還是不忍舅舅一家難,與舅母相時難免出端倪。
馮橙緩緩出一個笑容:“舅母來了。”
這時尤含玉開了口:“表妹,我幾次打發人來送帖子都聽說你不舒服,現在好些了麼?”
尤氏一聽,不由看了兒一眼。
馮橙掩口打了個呵氣,笑道:“是啊,總覺得困倦乏力,就懶得。”
“原來這樣。”尤含玉眼神微閃,有些失。
已經進了五月,再不去買那條錦就過季了。
原本有那麼一段時間尤含玉不愿見到馮橙,那件事到底讓有些心虛,但時間一久,心態就發生了變化。
反正表妹好端端回來了,又毫不知,總不能一輩子避著表妹吧。
明白兒的想法,許氏笑道:“小姑娘就該多活,不然越躺越沒神。”
尤氏一聽有道理,提議道:“橙兒,桃兒,你們與含玉一起出去逛逛吧。”
馮桃暗暗撇。
才不想與尤含玉一起逛。
馮橙不聲拒絕:“天著,萬一在外頭下了雨就麻煩了,不如我帶表姐去逛逛花園吧。”
“好啊。”尤含玉盡管心中不愿,卻笑著站了起來。
“去玩吧。”尤氏笑看著表姐妹三人。
馮橙沖尤含玉出一個微笑:“走吧,表姐。”
尤含玉點點頭,習慣出手,就見一道黑影迎面撲來。
她本是享譽國際的天才醫生,能活死人肉白骨。一朝穿越淪為楚國侯府不受寵的小小庶女。嫡母歹毒,竟要她嫁給一個有缺陷的男人!什麼?是那方麵有缺陷?不能傳宗接代?很好,正合她心意。雖說她可以治好,但她偏偏不想管。可誰能告訴她,為毛洞房花燭夜之後,她腰痠腿軟得這麼厲害?騙紙!都是騙紙!她要和離!縱慾過度傷身啊!傳言中殘暴冷酷,嗜血如命的戰王將她強抱入懷,一臉寵溺的笑,“愛妃可不能跑,本王的不舉之癥,還要你治呢!”
姜唯洇失憶了,醒來後才得知她是太子謝斐曾經深愛的女人。 因本性過於惡毒心機,已被太子殿下厭棄。 有人說沒了太子的庇護無數人想取她性命,姜唯洇嚇壞了。 她要抱緊太子這個保命符! 當朝太子矜貴冷漠,外人難以近身,無論她如何努力,也勾不回他的半分愛意。 姜唯洇洇淚汪汪,他從前究竟愛她什麼?怎麼男人說不愛了後,偏那麼難哄! 直至一次,她意外撿到一本如何勾得太子愛上她的書冊—— 才知,原來太子好這口。 從此,她日日都要親殿下一口,夜裏非要抱着殿下睡覺,時間久了,太子竟真的不再對她冷眼相待。 她好像又回到了失憶前的風光日子。 可偏不巧,姜唯洇很快又恢復了所有記憶。 原來她是家裏出事後,被某個大臣藏到太子別院,躲避風頭的正經人家好姑娘! 纔不是什麼太子曾深愛的惡毒壞女人。 狗太子什麼都知道,還眼睜睜看她一直忙上忙下。 姜唯洇氣得當晚便提着包袱要跑。 太子及時攔住她。 “洇洇要去哪兒,你不是說,一刻都離不開孤麼?” * 起先,收留個麻煩,太子十分不情願。 後來,那麻煩失憶了,天天在他面前晃悠撒嬌,分明是個小笨蛋,倒也平添樂趣。 再後來,麻煩精恢復記憶竟是想跑了。 那可不行,招惹了他,想跑沒那麼容易。 * 某日,東宮。 姜唯洇夜裏不慎被書案絆倒,屜子裏掉下一本書冊。 這不正是她用來讓太子愛上她的祕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