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劉啟接過丞相遞來的冊封草詔,看了看,然後坐下來,提筆稍稍斟酌了一下,就道:「原來是這一句……哎呀,是朕錯怪章德了……」
人都打了,替罪羔羊也找了。
這時候天子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真是讓大臣們無言以對。
不過,太宗孝文皇帝在位之時,常常能上演類似的戲碼,所以大臣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天子劉啟自顧自的道:「其令裂常山郡為二,東為常山國,皇子劉榮居之,次為中山國,皇子劉非居之!」
說著,他就將宗正劉季到邊,吩咐道:「宗正立刻著手準備封王詔書與儀制吧!」
「諾!」宗正叩首拜道:「臣謹奉詔!」
如此一來,場中大臣人人都知道了,天子已經決意以次子劉德為儲君,傳聞許久的事,終於要變真的了!
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特別是大行王恢,整張臉都黑了一片。
劉德若是上位……倘若有人再告訴他,我前些時日曾針對過他,以漢家皇室的心,哪裏還有我的活路?
王恢這樣想著,一咬牙,狠下心來出列奏拜道:「陛下,臣請早立太子,以安社稷,皇子劉德,可奉宗廟……」
但他話還沒說完。
砰!一個東西從座上飛了出來,猛的砸到了王恢的腦袋上。
「朕還沒死呢!」天子劉啟怒不可謁,冷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王恢。
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死罪……死罪……」王恢不斷的磕頭,連頭磕破了,頓時鮮直流,腦袋上雖然疼的厲害,但王恢心中卻是暗自得意。
「哼,任你再怎麼厲害,又怎敵的過我的計謀?」王恢向來就認為,自己做這個大行真是屈才了,他有王佐之才,應該坐到丞相的位子上才恰當。
但是……
「自作聰明……」左側一個低低的嘆息傳到了王恢耳中,讓他瞬間如墮冰窟,整個都幾乎失去了力量。王恢聽得出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晁錯。
「自以為是!」這是一直以來在朝廷里幾乎形的郎中令周仁的嘆息。
一個晁錯,一個周仁,都是當今天子的親信心腹,其中周仁甚至號稱相,有人甚至說過,天子一撅屁,郎中令就知道天子要幹嘛了。
「大行!」天子劉啟冷冷的站了起來,質問著王恢:「爾以為朕是死人嗎?」
「丞相何在?」天子轉負手命令。
「臣在!」丞相申屠嘉出列大禮參拜著。
「廷尉何在?」天子又問。
「臣歐在!」廷尉張歐以出首而拜。
「大行王恢離間君王父子,這該當何罪?」天子劉啟猛然提高聲調問道。
真以為他是傻瓜啊!
十幾天前,王恢才聯手陶青彈劾劉德,轉眼就吹捧起來,真當他是文盲沒讀過史書,不知道春秋啊?
王恢心裏無比苦,他想起曾有人對他說過:「善泳者溺於水!」
這時候,廷尉張歐的聲音傳進他耳中:「離間君王父子,此倫大罪,按律,當族!」
丞相申屠嘉也道:「離間君王父子,自古以來,都是臣小人所慣用的伎倆,老臣惶恐,竟不察朝中有此繚,死罪死罪!」
丞相都認罪了,那王恢就坐實了他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大賊,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王恢恐懼的抖起來,他將求助的眼投向史大夫陶青,為今也只有陶青開口求,或能為他贏得一線生機。
站在王恢一旁的晁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眼中殺機,劉德沒有說錯,這陶青果然跟人勾搭起來,想要另立門戶,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小人!
於是晁錯發致命一擊,出列拜道:「趙武靈王沙丘之變印鑒在前,此等賊,必須嚴懲不貸,以正國法綱紀!」
丞相、廷尉、史,三巨頭全部出首,殺氣騰騰。
讓王恢幾乎絕。
然而,更讓他痛苦的是,連盟友史大夫陶青也斷尾求生了。
「臣以為,大行離間君王父子之,圖謀不軌,應當族之,車裂棄市、傳首天下,以儆效尤!」廷尉只說按照律法置,丞相也不過是從道德上指責,晁錯雖然上綱上線到了趙武靈王的舊事上,但也沒有要求用最殘酷的車裂之刑,更別提死了還要首分離,腦袋被拿去全國巡迴展覽了。
「好狠毒啊……」王恢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陶青,事到如今,他自知自己已經難逃一死,但,自己的家人,或許還能保下,自己的腦袋或許還不用被拿去當展覽品,全國巡迴展出。
他微微的摘下冠帽,叩首拜道:「臣死罪,死罪,但臣要檢舉!」
他看著陶青,臉上出一個要跟他同歸於盡的表,面無人的道:「是史大夫指使臣的,臣不過是從犯,首犯乃是陶青!」
「污衊!」陶青尖一聲,跪下來道:「絕無此事!」
陶青怎麼都料不到,王恢此時竟然了一條瘋狗,逮著他就咬了起來。
他卻是忘記了,人都要死了,家族都要被夷滅了,王恢怎麼可能不瘋狂?
「夠了!」天子劉啟暴喝一聲,命令道:「衛士何在!」
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衛兵立即上前拜道:「請陛下下令!」
「將王賊拉下去,廷尉府,論罪!」天子劉啟冷冷的道。
他當然可以當場下令直接死王恢,但那樣的話,就太便宜王恢了!
車裂之刑實在殘忍,漢家天子從來不用。
按照律法,這種大罪,腰斬棄市,族三族,只有懷孕的婦和不滿八歲的兒能僥倖活命,但也逃不掉一個賣為奴僕的下場。
至於陶青……
天子劉啟才懶得管他是否是被污衊或者真的參與此事。
他是天子,又不是審案的刑名,更加不是斷案的親民。
他只需要知道,之前是誰在跟王恢一起彈劾劉德,這就夠了!
只是,史大夫是三公,漢家制度,將相級別,雖罪該萬死,但也不能刑殺,而且此時時局危急,朝廷里也不能出這麼大的一個醜聞。
於是他道:「史大夫昏聵無能,無佐政之才,其令退避讓賢……」
陶青聞言,整個人瞬間癱下來,但,他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帽謝罪,道:「臣奉詔……」
陶青知道,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按照傳統,廷尉張歐會帶著一杯毒酒到他家中,看著他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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