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最後一支漢軍的後續部隊,也抵達了營地。
一時間,直道兩側,人聲鼎沸,馬嘶牛哞。
義縱卻在中軍大帳,召集了所有司馬以上軍開會。
上百名的軍,將整個大帳得滿滿當當。
在大帳中央,一個巨大的簡易作戰沙盤已經被搭建起來,同時,一副詳細的要、白檀、鹽的地圖也被掛在上面。
「斥候剛剛回報,在要和要以北的道路,發現了大量的匈奴騎兵……」義縱拿著指揮棒說道:「僅僅是發現的大纛,就有三面……其中有兩面已經被辨識出來了……」
「他們是匈奴單于直屬萬騎之一,號為『胥紕軍』……」
飛狐軍的軍聞言都正起來。
胥紕軍!
這可是老朋友了……
尤其是對飛狐軍的軍們來說,他們和他們的前輩,與這支匈奴王庭萬騎打道的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
自飛狐軍建立以來,甚至,在飛狐軍還沒有建立前,他們的前,那支駐屯在飛狐口備胡的守備軍,就一直與這支匈奴騎兵打道,甚至,在歷史上,飛狐軍的前輩們的主要對手,就是這支胥紕軍以及現在已經是漢軍手下敗將的折蘭、白羊兩部騎兵。
作為匈奴單于的直屬萬騎,這支胥紕軍在曾經的歷史上,給飛狐軍留下過深刻的影響。
甚至,還有校尉,曾經與胥紕軍作戰過。
但南北兩軍的軍們,卻是一頭霧水。
這些年輕人,本不知道,這支可怕的匈奴萬騎,曾經在長城造下的罪孽,只是覺得這支騎兵的名字好怪異,看上去也不像什麼強軍。
飛狐軍都尉郭懋見狀,對其副將道:「徐將軍,勞煩閣下,對諸君介紹一下,這支號稱單于犬牙的軍隊吧……」
「諾!」徐副將站起來,對著義縱和全同袍拱手拜道:「某徐氏興國,某兄,故飛狐軍都尉徐哲……」
他這一個自我介紹,頓時,就讓全將校肅然起敬。
眾所周知,飛狐軍就是漢軍長城軍團的機預備役軍團,救火隊員,哪裡著火救哪裡。
自當初,令勉將軍奉太宗孝文皇帝在飛狐口建立起這支專門與匈奴作戰的軍隊至今,飛狐軍已經走過了十八年的歲月,歷經了七任都尉。
而在這七任都尉之中,有三人喋長城,壯烈捐軀。
徐哲,就是這三位犧牲都尉中的最後一位。
先帝即位不久,匈奴軍臣單于既撕毀漢匈合約,大舉南侵。
其主力兵分兩路,一路自雲中郡南下,一路從上郡寇。
雁門關在此役被匈奴攻破,代國一片狼藉,士民死傷失蹤被擄以數萬計。
匈奴人的輕騎,甚至越過北地郡,烽火再次出現在甘泉宮。
也是在那一戰,時任飛狐軍都尉徐哲在馳援雁門關時,被匈奴主力包圍在代趙之間的館陶,力戰而死。
正是為了紀念乃兄,徐興國才會改名興國。
當時,匈奴騎兵在長城境肆竟然一直到第二年的春天。
幾乎整個代北,都被匈奴馬蹄所踐踏。
雁門關、善無、馬邑、狼猛塞、廣武等二十一城淪落敵手。
這是漢室近代最大的一次恥辱。
而那一戰,衝破雁門的,就是匈奴的折蘭、白羊以及這支胥紕軍。
如今,折蘭已敗,白羊全軍覆沒,一蹶不振。
但這支胥紕軍,卻因為跟著軍臣西征,沒有南侵。
這讓飛狐軍上下,都憤恨不平,尤其是徐興國,做夢都想要碾碎這支號稱匈奴單于的犬牙的騎兵,踐踏它的大纛,將它的萬騎長的腦袋放到京觀的底部,以此告亡兄!
俗話說得好,對你最了解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徐興國雖然恨不得馬上踏碎胥紕軍,但對於這支匈奴騎兵,他很清楚。
這是一支不比折蘭人遜多的可怕騎兵!
假如說折蘭人是瘋子。
那麼胥紕軍就是神經病!
瘋子的行為,你還可以預測,神經病的行徑,你甚至不會搞清楚。
「胥紕,是音譯……這支匈奴騎兵的真正名字,在匈奴語之中,是祥瑞和神之意,其大纛戰旗,以匈奴傳說之中的吉白狼為圖騰,故此,又稱為白狼騎!」徐興國緩緩的介紹著道。
「白狼騎!」就連義縱也容不已。
胥紕軍,義縱沒有什麼影響,但白狼騎,他卻是聞名已久了。
這些年來,繡衛和大鴻臚屢屢向朝廷報告匈奴西征的舉措。
在相關報之中,屢屢可以見到諸如『單于西征,命白狼騎西進三百里,逐康居於溈水南……』
『大夏、康居、月氏,聯軍凡五萬騎,列陣『俱戰提』,其兵以堅陣巨盾為中軍,匈奴各部不能破,單于怒,乃調白狼騎七千騎,自聯軍側翼突襲,大破之,聯軍潰散,死者不計其數……』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報,不絕於耳,義縱想不悉都困難。
就連此番出征,臨行前,天子也特意囑託過『若遇匈奴白狼騎,卿當抓住機會,破其軍,以此重挫匈奴士氣』。
「徐將軍繼續……」義縱面嚴肅的道。
白狼騎啊!
單于的犬牙,號稱是匈奴王庭最強的萬騎,沒有之一。
曾經和折蘭騎兵,一起作為匈奴帝國鎮國運,橫世界的銳。
在近些年來,這支騎兵雖然從東方消失了。
但在西方,它的兇名卻足以止小兒夜啼。
當初,烏孫背叛匈奴,殺烏孫人最狠的,就是這支軍隊了。
據逃到漢室的烏孫人敘述,白狼騎兵,攻破烏孫的部族后,經常會殺戰俘。
他們甚至比折蘭人還可怕。
折蘭人只是戰場上兇狠,下了戰場,對於戰俘,一般不會輕易下狠手。
但白狼騎兵就不一樣了。
這支野蠻的騎兵,甚至做過,將所有投降的烏孫婦剝了服,然後挖掉們的***掏出心臟活吃的事。
連人這種草原上最值錢的戰俘都不放過。
本就不能指,這些傢伙,能有什麼仁慈或者道德。
「胥紕軍作戰,與折蘭類似……」徐興國提醒著漢家將們:「但他們與折蘭人不同,折蘭騎兵,打瘋了,會不顧生死,但胥紕軍一旦打瘋了,自己人都殺!九年前,匈奴寇,破雁門、善無,吾兄率軍北上馳援,於代趙之間,遭遇了胥紕軍,吾兄率軍三千人,在館陶縣以北的冶水列陣,以材為中軍,兩翼以刀盾兵,在陣后列強弩一千……」
「那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防之地……」義縱聞言點點頭,這次馳援,他曾經從冶水路過,對當地有所了解,背依冶水的軍隊,可以憑藉當地的山陵和樹林,有效防騎兵的突襲。
徐興國也是苦笑著道:「確實,誠如將軍所言,一開始,吾兄確實阻滯了匈奴騎兵的突襲……但是,隨後,胥紕軍出現了……」
作為親歷過那次戰鬥的倖存者,徐興國解開自己的甲胄,出了自己的膛,其上有著數個雖然已經結疤,但依然清晰可見的箭傷瘡口。
「這些傷,全是胥紕人給我留下的記號……」
回憶著那場戰鬥,徐興國說道:「某至今依然記得,胥紕人的衝鋒……其前鋒完全沒有隊形,看似魯莽,但實則相互之間,配合默契,一騎倒下,另一騎立刻補位……而且……胥紕軍衝鋒,但凡前騎稍有遲疑,其後騎就會拔刀,將遲疑不進者斬殺,其瘋狂如斯,實乃某生平所罕見……」
「若只是如此,不可能衝破我軍的防線才對……」義縱聽了,問道:「將軍,請說一下,這些虜騎的作戰特點和作戰方式,盡量詳細……」
「誠如君候所言……」將甲胄和服重新穿好,徐興國說道:「若只有瘋狂和速度,胥紕軍不過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莽夫罷了……」
「以前,很多人,包括吾兄,都在見到了這支匈奴騎兵的衝鋒后,輕蔑於彼,沒有留意,故此屢屢吃虧!」
義縱也是點點頭,靠著蠻勁,或許在單人或者幾個人的械鬥里,能夠有優勢。
但在數千乃至於數萬的騎兵合戰之中,蠻勁一無是。
只要指揮組織得當,層層阻截,那麼,這些蠻子人數再多,再瘋狂,也只是送菜而已。
特別是對於漢軍,尤其是紀律和組織非常強的漢軍主力軍團而言。
一個防完備,有著基本工事作為依託的營壘,足以在野外,用三千人抗一萬騎兵一天而不敗。
只要支撐一天,後續援軍趕到,即使不能擊敗敵人,也可以全而退。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些騎兵的……」徐興國心有餘悸的道:「這些騎兵,是匈奴單于的依仗,在其他匈奴萬騎里,五百騎之中,能有一個鵰者,就已經算銳了……但,在胥紕軍之中,以某當年所見,幾乎每十騎就有一個鵰者或者準鵰者!」
「其箭湛,而且準頭非常高!」
「五十步外,就可以做到箭無虛發!」
「吾兄,就是吃了這個虧……」
徐興國閉著眼睛,回憶著自己當日的所見所聞。
匈奴騎兵,在靠近漢軍陣前五十餘步外,忽然集發力,箭如雨下,而且準確度高的驚人。
前排的材,在剎那間就倒下了百餘人,而且,大半是軍,或者於關鍵位置的軍人。
然後,他們忽然向兩翼散開,不停的游,將其的箭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要知道,當時,無論是匈奴還是漢室,都沒有馬鐙和馬鞍,騎手要在馬背上,而且是高速運的馬背上開弓,本就很難,一般人都需要放慢速度或者乾脆靜止,才能開弓。
但這些匈奴人,卻是天生的騎手。
他們在的馬背上,也可以自如開弓。
當時他的兄長,立刻就因此吃了大虧,前排的材,損失慘重。
而後排的弓弩手,出去的箭矢,卻很難對這些散開而且高速機的騎兵造威脅。
他兄長的軍隊,因此陣型大。
在野戰,步兵面對騎兵,一旦陣型混,後果可想而知。
那一戰是飛狐軍建軍以來最大的一次戰敗。
三千軍隊,被匈奴人像趕餃子一樣,趕下了冶水。
死者不計其數,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人,只有百餘人。
徐興國是運氣好,他在冰冷的河水中抓到了一塊戰車的殘骸,接著浮力才沒有被淹死,即使如此,他在獲救后,也足足養了一年,才將傷勢養好。
但他的兄長和其他同袍,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那一次之後,飛狐軍足足修養了三年,直到今上即位,才慢慢恢復元氣。
「這麼多鵰者!」義縱和其他漢軍軍聞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匈奴鵰者,即使是在今天,也是漢軍的心頭大患。
這些匈奴的神手,一直就是漢軍優先消滅和殲滅的對象。
從前的大黃弩,現在的神臂弓,都是為他們量定做的。
漢軍的所有遠程打擊武的攻擊順序,從來都是鵰者-貴族-軍。
「一定要想個辦法,消滅這支白狼騎兵,匈奴的胥紕軍!」義縱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鵰者,匈奴最強的士兵,也是匈奴人的中堅。
哪怕是在漢室,要培養一個神手,也需要三年以上,同時還需要這個士兵擁有良好的天賦。
而在匈奴,義縱相信,要求也肯定更苛刻。
這支胥紕軍,恐怕就是匈奴人調了全國的銳,組建起來的軍隊。
消滅了他,就等於打斷了匈奴人的一條手臂,甚至,等於敲碎了匈奴人的半個子!
所以,這支軍隊,義縱是非殲滅不可!
甚至,哪怕放過匈奴單于,也要消滅它!
原因很簡單,匈奴人死了一個單于,可以再立一個。
但,胥紕軍卻跟折蘭一樣,應該只有一個,消滅了它,匈奴人起碼十年不可能再組建起來一支同樣的騎兵!
「再來說說另外兩個萬騎……」義縱也坐直了子,胥紕軍已經如此銳,另外兩個萬騎,義縱覺得,恐怕也不會簡單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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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應該還有~~~~
唔……今天有些私事,所以白天沒有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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