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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節 怎麼辦

「這些漢朝人搞什麼?」遠遠的,蘭折野皺著眉頭,站在一個山坡上,遠眺遠方的漢軍大陣。

只見,漢軍以橐他這種畜生列在外圍,其主力環繞在橐他陣之列,兩翼騎兵嚴正以待,前排長矛如林。

很顯然,這就是一個烏殼。

哪怕是蘭折野再自負,面對此陣也是一籌莫展。

要知道,是外圍的那些橐他,就已經足夠遮蔽匈奴騎兵的衝擊了。

後世不是有句老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何況,如今漢軍的橐他,全部都是經過了心飼養和照料,格健壯的大橐他。

而且,此地,地形狹窄,非常適合漢朝軍隊的

「他們要在此與我軍死磕?」姍姍來遲的須卜當屠也是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但,作為匈奴的左大都尉,同時落騎的萬騎長,須卜當屠可比蘭折野這個神經病理智許多。

甚至,須卜當屠現在還是支持夏王的貴族裡最堅決的一個。

因為,他深知現在的漢匈差距。

特別是過去一個月,他親自領教了漢軍的戰鬥力。

而那些漢軍,卻僅僅只是漢朝的郡兵,甚至不人在兩個月前,還只是農民,只是地主,只是在鄉間橫行霸道的遊俠。

但在現在,僅僅是這樣的漢朝軍隊,就可以抵擋整個匈奴最銳的騎兵的狂猛攻擊。

特別是在虒奚一帶,漢朝騎兵與匈奴騎兵反覆手、廝守,雙方在沿著燕山余脈的長城一帶,你爭我奪,戰況激烈無比。

一個月雙方在那條不過百餘里寬的戰場上,彼此伏數千。

這場戰爭,可真是把很多匈奴貴族的膽氣都給打沒了。

漢朝的郡兵和民兵就已經如此難纏了。

那漢朝的主力呢?

尤其是那位接連擊敗和辱了匈奴的車騎將軍東候所統帥的主力,又該強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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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須卜當屠深,無論如何高估眼前的這支漢軍都不為過。

漢朝人現在列出這個烏陣,必有所依仗。

甚至肯定是有天大的謀和陷阱在等著他!

這讓他覺渾的汗倒立,恐懼和畏懼,填滿了心神。

「大當戶,小心有詐……」須卜當屠有些畏懼的說道:「那漢朝的車騎將軍,非是易與之輩,折蘭人和呼衍當屠,都在他手下吃了大虧……況且……」

須卜當屠遠漢軍陣列,只見外圍的橐他長嘶,長矛如林,陌刀如海,兩翼騎兵如山。

卻獨獨不見漢朝鎮世界的神騎蹤影。

所以,須卜當屠非常擔憂的道:「漢朝神騎不見蹤影,我擔心,這漢朝人在跟我們使詐!」

對漢室而言,匈奴和其他胡人的印象,向來就是沒有文化、禮儀,率食人,茹的夷狄。

而在匈奴人眼裡,漢朝人的印象,大也是固定的。

狡詐、多變、善用計謀。

特別是那些在長城腳下的集市裡,屢次被商坑害過的貴族,對此印象更是尤為深刻。

「右大都尉這是害怕了?」蘭折野回頭嘲諷的瞥了一眼須卜當屠。

對蘭折野來說,須卜當屠本就是一個懦夫,也就比系雩難稍微好了一點。

他揚起馬鞭,指著遠方的漢軍陣列,道:「漢朝人再狡詐,再多變,只要我軍衝進其陣列之中,一切謀詭計,都將無用!」

對素來自大的胥紕騎兵們來說,這個世界也確實如此。

他們在西方,打敗過的敵人,數都不數不清楚。

曾經,有大夏和大月氏聯軍,集結重兵,苦心積慮,他們伏。

但那又如何?

瓦狗一樣的懦夫,真以為可以靠詭計改變實力?

做夢!

騎兵一衝,他們就抱頭鼠竄,哭爹喊娘的狼狽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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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大夏的王子都被他斬於馬下!

在蘭折野看來,不管對面的漢軍有什麼謀算,終歸要靠實力說話。

只要衝破他們的烏殼,這些漢朝人就只剩下哭爹喊娘,跪地請降的份了。

「可是……」須卜當屠卻沒有蘭折野這麼樂觀。

事實上,在他心裡,甚至還覺得蘭折野是蠢貨呢!

「也不想想,若漢朝人如此好對付,我軍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攻破漁塞?甚至不得不退兵?」須卜當屠在心裡搖著頭:「何況,眼前之敵,可是漢朝的車騎將軍啊,還有神騎陣!」

有神騎在,眼前這兩位萬漢軍,起碼需要集結兩倍以上的兵力,才可以與之戰。

不然,就是送菜!

但在蘭折野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幕南的懦夫和王庭的膽小鬼,真是越來越墮落了……」沒有參與過高闕之戰和馬邑之戰,蘭折野對漢軍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九年前。

在他眼裡,漢朝人?

也就是弓弩強一些罷了!

哪怕是現在,據說漢朝騎兵崛起,但,如何能與他的胥紕軍,勇敢的白狼騎士相比?

要知道,胥紕軍上下將近八千騎就有著八百多名鵰者。

其他騎士的,雖然不夠格鵰者。

但,放在草原上任何一個部族,也都足以為一個氏族中最強的勇士。

漢朝人再強,能有他的軍隊強?

可能嗎?

蘭折野心裡,一直就有衝,想要讓漢朝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做真正的強軍!?

在他看來,眼前的所謂漢朝車騎將軍,所謂神騎,都只是他的墊腳石。

只要擊敗他們,就可以踩著他們的腦袋和為天下最強!

「左大都尉、右大當戶……」姍姍來遲的系雩難,在數十騎簇擁下來到了兩人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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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雩難是一個相對年輕,同時相貌在匈奴人里算得上英俊的貴族。

他騎著馬,氣吁吁的來到兩者邊,說道:「小人來遲,還兩位大人贖罪……」

系雩難的名位和份,毫無疑問都是低於蘭折野和須卜當屠的。

畢竟,系雩氏族只是單于庭的一個小氏族。

但,作為單于的親信,他的地位卻也是可以與這兩者平起平坐,甚至,在呼衍當屠離開后,他還是坐鎮要,統一指揮所有軍隊的最高將領。

不過,蘭折野連呼衍當屠都不怎麼放眼裡。

系雩難?

也就那樣了!

所以,蘭折野哼了一聲,道:「骨都侯來的可真夠快的……」

系雩難當然聽得出對方的嘲諷,不過,沒關係,他向來臉皮厚,笑了笑,沒有說話。

倒是須卜當屠對系雩難的到來非常歡迎,連忙對系雩難道:「系雩氏族的哥哥來的正好,右大當戶想要進攻漢軍,請哥哥判斷!」

哥哥,這個名詞,在現在是屬於游牧民的專屬名詞。

類似於大人或者頭人。

系雩難一聽,頓時就挑起腳來了。

「大單于有嚴令:胥紕軍為匈奴之希,不可有一馬之損!」系雩難板著臉訓道:「右大當戶,請莫要逞一時之勇!」

系雩難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角

他是單于的狗子,單于的命令,他必須不打折扣的執行。

況且,對面的是誰?

漢朝的車騎大軍啊!

哪是好惹的?

系雩難確信,若真讓蘭折野沖了過去,那麼胥紕軍肯定要完蛋!

胥紕軍雖強,但如何能強過神騎?

神騎一衝,盡為齏

「又是這種保馬言論……」蘭折野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在他看來,軍臣單于和單于庭的貴族,簡直就是懦夫。

帶了胥紕軍,卻又因為害怕損失,而不敢讓胥紕軍上陣,白白的浪費了胥紕軍的戰力。

不敢,蘭折野也清楚,這是為什麼?

還不是當初,哲別騎兵『據說』遭遇了漢朝神騎,幾乎全軍覆沒。

這嚇壞了單于和單于庭的貴族。

本不敢派胥紕軍出戰。

萬一胥紕軍正面遭遇了漢朝神騎,那豈不是給漢朝人送馬?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戰馬!

可是……

蘭折野卻覺得,這保馬保來保去,最後可能什麼也保不住。

他甚至認為,倘若單于膽子大一點,讓他出戰,恐怕漁塞早就拿下來了。

何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系雩難當然知道,蘭折野是瞧不起自己,也不會聽自己的。

但,他更明白,若是胥紕軍有什麼折損,等到單于來了,他不死也要層皮。

「右大當戶還是先等等吧……」系雩難說道:「大單于的主力,不出一天就可以趕來,我軍現在只需要纏住這支漢朝軍隊就可以了……」

「難道大當戶願意平白多損失勇士?」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蘭折野一時間也沒有了話說,畢竟,單于的主力確實在北上。

等單于主力到了,再修理這些漢朝人,更妥當,損失也會更小。

而且,現在,哪怕加上須卜當屠的落騎兵和系雩難率領的黑騎,總兵力可能也不足兩萬。

而對面的漢軍的人數比自己多,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擺了個烏殼。

「那就再等等吧……」蘭折野冷哼一聲,策馬向後。

…………………………

而此刻,在漢軍大陣之中,義縱舉著千里鏡,遠眺匈奴人的陣列。

當他看到匈奴人開始分散,並且後撤到十里之外,保持與漢軍的距離后,他就笑了起來:「虜之技窮也!」

但,他的部下們卻依然有些不太理解。

忙活了一個時辰,全軍擺出這個架勢,就是為了讓匈奴騎兵後撤?

漢軍不需要列這個陣也可以做到啊!

有人就問道:「將軍,虜騎在側監視,我軍依舊不好彈啊!」

這倒是實話,匈奴人的騎兵,現在距離漢軍只有大約三十里左右。

他們分散在長達數十里,接近一百里的山陵和道路上,遠遠的監視著漢軍,斥候們則遊走在十里左右,保持了與漢軍的不接

若此刻,漢軍的目的是拖住他們,倒是可以算得上完了任務。

但是……

漢軍現在卻需要機起來,這就麻煩了。

後面跟著一兩萬騎兵,怎麼機起來?

義縱卻是笑著道:「諸君不必擔憂,我軍只需再等李廣將軍的信號,即可了!」

在義縱看來,擺這個陣的目的,就是要迷匈奴人,同時試探對面的匈奴指揮的心和態度。

現在,試探結果已經出來了。

匈奴人並不打算在此與漢軍打一仗,他們只想拖住漢軍,等待其主力。

這並沒有錯。

但問題是,義縱很清楚,有李廣的大軍在側,匈奴主力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趕來了。

這就給了義縱機會。

不過……

舉著千里鏡,義縱著遠方的匈奴騎兵,,口腔之中唾分泌速度直線飆升,彷彿看到了絕世人一般。

而將們也立刻發現了義縱的怪異,紛紛問道:「將軍……將軍……何故如此?」

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向來嚴肅的車騎將軍,變得跟個狼地一般。

義縱聞言,嘿嘿一笑,將千里鏡丟給他們,說道:「諸君何不自己看?」

一位漢軍校尉接過千里鏡,向著遠方看過去,沒一會,他也愣了,然後,口水直流,心跳加快,都快歪掉了。

「王校尉,何至於斯?」一位與他相的軍問道。

就是當年,他們倆沒參軍以前,在長安的閭里爬寡婦家的圍牆,窺那個寡婦沐浴,也沒有見到過這個哥們這個模樣。

王校尉不捨的放下千里鏡,將它給自己的哥們說道:「兄長,自己看吧……」

那人狐疑不定的舉起千里鏡,沒過多久,就著舌頭,牙齒嘎嘎嘎的響起來:「發財了!發財了!」

「張校尉,您這是……」另一人好奇的搶過千里鏡,拿起來一看,頓時就目瞪口呆。

只見在千里鏡之中,遠方的平地上,一匹匹神俊非常的戰馬,整齊有序的啃吃著地上的青草。

他敢拿自己的祖先發誓——這些必定是大宛馬,也就是汗馬,同時,還是現在大漢甲騎兵最好的騎乘戰馬。

可惜,這種戰馬在漢室數量太,只有羽林衛和虎賁衛的甲部隊能夠量裝備,作為箭頭。

至於南北兩軍、羽林衛等部隊,從來都只能趴在上林苑的馬場的圍欄上,流著口水,羨慕不已的看著這些戰馬。

而在現在,對面的匈奴人的隊列之中,起碼有兩三千匹這種汗馬……

除此之外,烏孫馬和其他的良馬,也數不勝數。

「娘的!」放下千里鏡,將們眼的看向義縱,就跟看到了老丈人一般:「將軍……」眾人嚨里直吞著口水:「您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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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總算把事忙完了~明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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