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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節 李廣出擊(1)

怎麼辦?

義縱聽到這句話,難耐心裡的激,幾乎是吼著道:「當然是搶了!」

在這個時候,他不再是大漢帝國的車騎將軍東候了。

他彷彿回到了七年前,在河東郡的大澤和荒野之中,他與張次公晝伏夜出,行剽做盜,遇到羊,就必定忍不住想要下手。

原本,義縱以為自己早已經洗去了土匪的風氣,為了一個貴族。

但現在他才發現——他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貴族。

在骨子裡,他其實還是那個土匪,那個路霸,那個殺人越貨的綠林好漢!

漢軍將們聽了,也都是激萬分:「將軍,您說,我們怎麼搶?」

此刻,整個漢軍高層,本就不像王師。

反倒是像一夥聚眾為,佔山為王的土匪。

沒辦法!

這個世界,財帛人心!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而對漢室軍人來說,一匹好馬,尤其是可以作為甲騎乘用馬的良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名貴的珍寶,最值錢的寶

千金也難換!

特別是如今,漢家的主力野戰軍團之,集榮譽和歸屬極強。

在高闕之戰後,天子命令史大夫衙門派員奔赴各軍,組織和整理軍史,更是將這種集榮譽和歸屬提升到極致!

尤其是軍們,對自己的部隊的認同,飆升到了一個極致。

這使得軍隊的山頭主義風行一時。

但同袍之,卻也更加深重。

現在,漢軍各部之中,到公羊派思想和法家思想影響,在有文化的軍階級里,興起了一『今日吾以XX軍為榮,明日XX軍以我榮』的風

而帶起這個節奏的,就是義縱的羽林衛。

而依據現行的漢家軍法和戰利品分配原則,在一般況下,戰利品,誰繳獲誰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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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假如大傢伙能夠將對面的那批大宛馬、烏孫馬收歸囊中。

可能,這些戰馬,大傢伙現在並不能馬上到。

它們會被作為種馬,在漢家的馬苑裡繁育和培養。

但它們的下一代,卻肯定是優先分配給大傢伙的。

而未來,軍史和隊史之上,自己的大名,就會留於其上,讓後來者仰慕和崇拜,未來,更可以自己的軍隊,倒其他競爭對手。

譬如棘門軍啊灞上軍啊。

甚至,超越羽林衛和虎賁衛!

誰不想為下一位田叔公、魏尚、欒布?

別說是這些高級軍,就是下面的司馬隊率,聽說了以後,也是激萬分,不能自已。

現在,漢軍之中,攀比的就是那支軍隊的甲更多。

其次才是訓練況和戰鬥力。

而且,通常況下,甲的數量,就代表了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和排名以及的資源多寡。

過去,義縱開始冷靜下來。

他知道,就算從前在河東郡當綠林好漢的時候,遇到羊,也得講策略。

況且,他現在的戰略目標,還是要將匈奴主力分割包圍,逐個擊破。

這些好馬,確實讓他心,但,不能莽撞行事。

他舉起手來,道:「傳我得將令:只等李廣將軍的信鴿,我軍便立刻南下!」

至於這些大宛馬和烏孫馬……

那就先寄存在匈奴人那裡好了。

反正他們又跑不掉。

當然,假如這些匈奴人不知死活,那先吃掉他們也無所謂!

「派出信鴿,通知郭都尉……」義縱接著說道:「請郭都尉南下百里后,從山繞行,渡過要水,到要水北岸待命!」

「諾!」

至於白檀?

義縱當然是不會去打的。

那是個死地,就算打下來了,也會面對匈奴人的瘋狂圍攻,而漢軍現在的軍糧,只剩下兩天多一點的儲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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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算上橐他和戰馬產的,也最多只能多撐一兩日而已。

所以,義縱先得給漢軍補充一下給養。

孫子兵法有云:食敵一鍾,當吾十鍾!

匈奴人在要之後囤積的牲畜,才是他此行的目標,甚至是最重要的目標!

或者殺這些牲畜,匈奴主力就會陷斷糧,至也是缺糧的危機之中。

沒有了食來源,匈奴人就將為死蛇!

任憑他們的騎兵再多,軍隊再強,也會慢慢的拖死。

………………………………

此時,李廣正在鄺平的漢軍後勤基地巡視。

這一戰,打的最激烈的地方,不是漁塞。

而是他所防守的虒奚-獷平一帶的長城,匈奴人在過去一個月,集結了七個萬騎的力量,番狂攻此地。

而長城防線,從虒奚到鹽塞這一帶,長達百里,匈奴人只要突破此地,漢軍就不得不在獷平與之決戰。

因為,倘若獷平一失,則薊城門戶大開。

居高臨下的匈奴騎兵,可以在一日之,將兵鋒推到平谷,切斷漢軍與右北平郡的聯繫,同時包抄到漁塞的背後。

如此一來,整個燕薊防線都會瞬間崩潰。

燕國百萬百姓的生命,危在旦夕。

是以,李廣在此率領漁郡兵,與匈奴死戰至今。

在戰前,漁郡有郡兵一萬四千人,編為五個校尉部,其中有一個在漁塞協助薄世防,其餘四個全部在李廣率領下,堅守虒奚-鹽一帶。

在最初,在燕國援兵沒有來之前,漁郡兵承了巨大的傷亡。

短短三天,陣亡的士兵就超過了三千人,還有五千人負傷。

幾乎整條防線都搖搖墜。

在危急時刻,樓船將軍衙門的水兵們,拿著武,穿著甲胄,加了戰場。

這才堪堪維持住了這條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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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李廣當初選擇在獷平建立漢軍的後方基地的決策,也起到了決定作用。

若無獷平這個大後方,可以讓負傷的士兵得到救治,讓重創的部隊可以撤回來修整,重新恢復戰鬥力,並且補充兵源,恐怕虒奚和鹽都可能早就被匈奴人所攻佔。

而戰爭打到現在,李廣的部隊越打越多,就像滾雪球一般,現在,他麾下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七萬餘人,其中騎兵超過一萬!

而在平谷,在狐奴,更多的漢軍,正在趕來。

虒奚和鹽的危機終於解除了。

現在,該到匈奴人頭疼了!

不過,李廣現在沒興趣也沒有時間去思考匈奴人的問題。

他行走在獷平城之中,現在,這個城市的所有民宅和衙,都已經為了一個個的漢軍傷兵救治所。

超過一萬傷兵,在此養傷。

李廣逐一的走進每一個傷兵的救治所,看和勉勵這些在前線與匈奴人頑強戰鬥的士兵和軍

每到一,李廣都會親自給傷兵換藥,並且為他

這也是李廣的格。

不同於其他漢軍大將的高冷范,他走的從來都是平民風格。

無論是一開始的騎都尉,還是後來領兵平吳楚之,還是出任衛尉,或者在朝那塞訓練新兵。

他都是如此。

跟士兵們打一團,毫無架子,也沒有將軍的脾氣。

他的部下,也都非常信賴和依賴他,視他為親人,如同父兄。

也正是如此,李氏家族,才會在他這一代興盛。

曾經的歷史上,李廣雖然屢屢無功而返,外號迷路大將軍。

但,李氏家族卻越發興盛。

其兄李蔡,至丞相,其子侄皆為漢軍高層。

所以,太史公評價他:桃李不言下自蹊。

講的就是李廣數十年行伍生涯,收穫的軍心和人

而李廣的這些澤,是如此深厚,乃至於其亡故二十多年,依然有人願意為他的子孫後代鋪路、引路,一度,李氏將門,居然可以衛霍相提並論。

毫不誇張的說,李氏將門,就是第一代的關隴軍事貴族集團。

當然,現在的李廣是不知道也不清楚這些的。

他也沒有那個野心和期

他心中所想的,也只是守住虒奚,完天子託的任務。

正如他現在,蹲著子,為一個在戰場上,了重傷,至今依然昏迷不醒的傷兵喂葯一般。

「讓軍醫好生照料……切不可讓一個士兵因為醫藥問題而亡……」站起來,李廣叮囑著負責此的軍說道。

與其他漢軍大將不同,李廣除了是軍人外,他還是一個醫不錯的醫生。

甚至在沒有伍前,李廣本人就是一個醫生。

《黃帝經》《素問》《靈樞》他可以倒背如流。

這是他的家傳,他祖上是老子之後,傳到他這一代,雖然已經是支脈了。

但,家教還在,基本的教育還在。

等到李廣去了朝那塞,負責練兵,彼時,漢家的軍醫制度初建,李廣就乾脆通過關係,從太醫署要來了十幾個軍醫,然後,自己帶隊,帶著親兵們,學會了許多戰場救治之

旁的忙可能幫不上,但急包紮和止,還是可以的。

所以此次大戰,李廣的親兵們,就是戰場上的軍醫。

三百親兵,救回了無數重傷員。

這也讓李廣在軍隊里的人氣和人越發的高漲起來。

到現在,不僅漁郡兵,就連來援的樓船軍隊和燕國的豪強,也對李廣高度認可。

所以,李廣命令一下,將們就連忙道:「諾!必不負明公之!」

在李廣走後,這個傷兵營里的士兵和軍們更是紛紛議論著:「向使將軍皆如李公,何愁匈奴不滅?」

不過,也有許多人對李廣這一套不太冒,甚至反

在這些人眼裡,軍隊,本是一個等級森嚴,上下尊卑有序的地方,軍法無不在,等級無不在。

但李廣的所作所為,卻將這一切打

堂堂郡守,燕國中尉,天子親自點的將,卻跟士兵們打一片,甚至一起喝酒吃,如同家人。

士兵們和李廣倒是爽了。

但軍隊的秩序和紀律,卻也因此然無存。

但……

這些人看看了軍中,再看看了那些士兵們,只能乖乖的把這些話埋在肚子里。

不過,雪花般的彈章,卻也已經在前往長安的路上了。

…………………………

李廣對這一切渾然未知。

他本就不是什麼會玩政治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放棄長安的繁華和九卿的風,跑去朝那塞練兵,還甘之如飴,樂此不疲了。

過去這一個多月,李廣覺得,比他過去六年還要過的舒坦。

每天與士兵寒暄,看著鐵馬金戈的戰場,聞著硝煙的味道,他覺自己整個人都年輕了起來。

「李將軍……」一騎從遠方賓士而來,來到李廣面前,翻下馬,拜道:「車騎將軍急飛鴿傳書!」

說著他就將一個封的竹筒,給李廣,李廣連忙鄭重的接過來,打開竹筒,倒出裡面的信件,看了一眼,李廣立刻對後的將們道:「走!去虒奚!車騎將軍有令:我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纏住北上的匈奴主力!」

「諾!」將們聞言,全都是大喜。

他們和整個燕國的軍民,等待這條命令,已經很久了。

就像久旱逢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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