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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節 狼性還是狗性?(3)

就在蘭折野還想繼續說話之時,遠遠的奔來一騎。

「大當戶,大都尉,主子……」這人披頭散髮,哭喪著跑到了系雩難面前,翻下馬,拜道:「大事不好了,漢朝騎兵忽然從要南面出現,直我軍的牲畜聚集之地,留守的部族騎兵本無法抵擋,請主子立刻回援,不然我軍的牲畜就要全部落漢朝人手裡了……」

「什麼?」系雩難聞言,幾乎就要站立不住。

這個消息,對於他而言,太可怕了!

「漢朝人怎麼會出現在要後?」須卜當屠也是鐵青著臉:「難道他們會飛不?」

唯有蘭折野知道,這隻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要害的漢朝騎兵是從那裡來的。

「是那支先期南下的漢軍……」蘭折野嘆了口氣道:「我早說過漢朝詐,不可不防……」

「他們不是南下了嗎?如何可以出現在我軍後?」系雩難無法理解這個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漢軍明明是南下了,斥候也親眼看到他們渡河了。

他們到底是用了什麼魔法?

難不真有鬼神在暗中幫忙?

蘭折野卻是笑道:「這個簡單……渡河之後,就逆流而上,從要水和濡水的,渡河,然後北上五十里,自河谷之中繞到我軍側翼即可……」

「以輕騎的速度,這段距離,要不了一天!」

「那漢朝騎兵是如何渡過那段河流的?」須卜當屠問道。

他曾經去要水和濡水匯的河段看過,那個河段河水湍急,激流不斷,以匈奴人的本事,即使是花上一年,也沒有辦法在那段河面架設橋樑。

是以,他從未想過,漢朝騎兵可以從當地渡河。

「難不,漢朝人果真可以與河神通?」在須卜當屠看來,也唯有這一個解釋可以解釋的通,為何在匈奴人眼裡如同天塹一般不可橫渡的河段,在漢朝人手裡卻可以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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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時間推算,漢騎很可能只用了三到四個時辰就完了渡河。

這完全是開掛!

「現在再考慮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蘭折野說道:「無論漢朝人是用什麼辦法渡河的,但,我軍現在只能面對這個事實……」

「而且……」蘭折野神抖索,戰意十足,著遠方的漢軍軍陣,道:「現在這一仗,就算大都尉和骨都侯不想打,恐怕也是不得不打了……」

很顯然,現在,匈奴騎兵後院失火。

他們必須回去救火。

不然的話,丟了那些牲畜,不止他們,後方的單于主力,也要斷糧,也要挨

沒有吃的,軍隊一挨,就不要提作戰了。

到時候漢朝人完全可以圍而不攻,等著包圍圈裡的匈奴人吃他們所能找到的所有東西。

圍個三五個月,包圍圈剩下的人,肯定只能跪下來授首。

但想去救火,就必須先解決,至是擊敗眼前的敵人。

不然,漢朝騎兵就會學過去兩天匈奴人的做法。

尾隨著匈奴騎兵,保持接,尋找機會就來一發。

若是如此,恐怕眾人還沒有回到要,就已經元氣大傷了。

甚至很可能,會在路上被漢朝騎兵一次突襲,截斷前後,分割包圍。

匈奴人可做不到像漢朝軍隊那樣,可以在行軍路上,首尾相顧,陣型完整。

對匈奴人來說,紀律?那是什麼?好吃嗎?

「漢朝人……」須卜當屠也是嘆了口氣,對蘭折野道:「那大當戶要如何與漢朝作戰?」

其實須卜當屠很不願意在此與漢朝主力

但現在的局勢就是,哪怕他不想打,卻也不得不打。

打了,還有機會贏,不打就是等死!

系雩難也是無奈的一笑,道:「此戰,全靠大當戶了……」

在心裡,系雩難也有那麼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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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紕軍,縱橫天下,未嘗一敗,號稱是單于的犬牙,撕咬敵人軀的利齒。

而如今,這支可怕的騎兵,更是已經全面換裝。

他們的戰馬,高大神俊,他們的武,鋒利無比,他們的舉世無數。

或許,真的可以與漢朝騎兵一較高下。

系雩難長了脖子,遠眺漢軍大陣,沒有發現傳說中的神騎的蹤影,這又讓他的心稍微安寧了一些。

沒有神騎在,此戰的把握就又多了幾分。

,有神騎和沒有神騎的漢軍是兩種軍隊。

前者雖然可怕,但不至於讓人絕

蘭折野聽了卻是哈哈大笑,他道:「兩位與我白狼勇士切配合就可以了……」

他揚著馬鞭,指著遠方的漢軍陣列說道:「請骨都侯率領黑軍,從漢軍正面發起突襲,不需要貴部突破漢軍的防,只需要吸引漢朝弓弩手的火力即可……」

「而大都尉則率『落』勇士,從漢軍的左翼擾,游,使之不能集中力量就可以了……」

「若漢騎出擊,兩位自可撤軍……」

蘭折野也清楚,指現在已經被漢朝人嚇破了膽的這兩個傢伙去跟漢朝人拚命,甚至去衝擊漢朝人堅固的大陣,那是癡人說夢。

他們可以吸引漢朝軍隊的火力和部分騎兵,就已經很不錯了。

也不能奢這些被膽怯的懦夫能起到什麼作用。

關鍵,還是得靠他的胥紕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天下第一的白狼騎!

手從自己背上取下弓箭。

著這柄西域工匠所造的角弓,弓之上,雕刻著一隻雙頭白狼,在弓親吻了一下,蘭折野祈禱著:「偉大的狼神啊,我將再次用敵人的鮮和頭顱,作為祭品,獻祭給您!請您接納胥紕軍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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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策馬而出,拔出腰間的鳴鏑,將之吹響。

當他策馬,從山坡而下,在平原上,在山陵中,在谷底里,在樹林

無數個正在休憩的匈奴騎兵聽到鳴鏑的聲音,他們紛紛出興的神,癲狂至極的仰天長嘯。

胥紕軍,是匈奴第一支也是現在唯一一支不靠氏族和邑落的脈聯繫,純粹靠著志同道合,或者臭味相投而走到一起的軍隊。

他們殘忍而腥,在過去三十多年,橫掃世界,鎮萬國。

哪怕是折蘭人,在兇名之上,也不如胥紕騎兵,這支自稱是白狼的子孫的軍隊。

他們,曾經五雁門,三進北地,燒殺擄掠,無惡不做。

他們也曾經踏破金山,將千上萬的康居人和塞人像狗一樣的拴著脖子,拖回匈奴。

他們更曾經在大宛境,當著兒子的面,殺死其父親,當著母親的面,****其

而在大夏,在康居,在月氏人眼裡,這些白狼騎,簡直就是魔鬼的化,惡神的僕從,阿胡拉的死敵。

他們是滅國者,他們是滅族者,也是文明的鞭笞者。

大夏王稱他們為『宙斯之鞭』,認為他們是奧斯匹林諸神來懲戒他們之中的不信者的!

康居人對他們又敬又怕,稱為『黑暗中的毒牙』『白的狼人』。

在康居人所信奉的拜火教之中,惡神安哥拉,會化為毒蛇,潛伏在黑暗中吞噬人心,傳播恐懼和災荒。

而這些匈奴的白狼騎,就是安哥拉的僕從。

是來自地獄的可怕惡魔!

而胥紕軍們,從來都是驕傲的。

他們自認為,自己是無敵的。

在這個世界上,不該有軍隊,比他們還強!

「我的弓可以出一百步,我的刀足可斬碎一切……」一位胥紕軍的骨都侯翻上馬,對著他的部下大聲喊道:「我曾經夢見偉大的不朽的白狼之神,祂在夢中告訴我——你應該殺死一千個敵人,用他們的來愉悅我!這樣,我允諾你死後,進我的神堂……」

「偉大的狼神,從不毀約!」他高聲著,拿著一柄小刀,直接刺進自己的臉頰,將分開,讓鮮流下:「狼神的子孫,也從不失信!」

「勇士們,讓我們殺漢朝人吧!」

、財富、牲畜、地位……」他拿著弓說道:「還有狼神的垂青,都可以靠殺漢朝人得到!」

「狼神說了,殺一個漢朝人,抵得上十個西域奴隸,五個大夏人!」

「吼!」他的騎兵們,紛紛撕碎自己的上膛的狼形紋,這是白狼騎的標誌,也是他們所信奉的狼神給與他們的賜福。

對胥紕軍來說,死,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尤其是戰死,這是唯一可以升神國,為神的戰士的唯一途徑。

薩滿祭司們也趁機鼓舞士氣,將一盆盆的酒,拿到這些騎兵面前,播撒到他們上,為他們賜福和祈禱:「偉大的狼神,在註釋著你們,殺死一個漢朝人,就可以得到狼神的賜福,所有的戰死者,都將獲得狼神的救贖,他們的靈魂,將與狼神同在!」

「狼神說:你們應當去殺死你們的敵人,割掉他們的首級,將他們的腦袋,供奉我的祭臺上,如此,我將賜予於他,讓他的牲畜興盛,讓他的家人平安,讓他的、句永遠**……那些戰死者,將來到我的國度,我在天堂,陳列七十二族的們永遠只有十八歲,日日夜夜,可以侍奉那些勇士,讓他們永快樂……」

這樣的禱詞雖然簡單,雖然毫無邏輯。

但對胥紕騎兵們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好的興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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