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麻煩還有很多，比如外敵順勢侵，比如戰多年，國家崩裂等等。

總而言之，殺人簡單，但殺人之前得想想，這是不是最好的殺人時機。

柏水七夜聽了，卻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我覺你還有更深的顧慮。”

在他看來，謝琳瑯是一個果敢的人，況且說的那些問題，事後都能解決，實在不必想這麼多。

謝琳瑯聞言愣了一下，樹林裡，就聽柏水七夜認真的問。

“你在顧慮什麼？我覺你在沼國和在大秦時不太一樣，你的態度變得異常謹慎了。”

雖然當初在大秦隻有一麵之緣，可柏水七夜覺很準，就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彆。

謝琳瑯停駐片刻才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問。

“你覺得我在顧慮？”其實自己都冇有發現，直到柏水七夜說出來，纔有種恍然大悟的覺。

柏水七夜點點頭，隨即了自己的發，有些懊惱的說。

“是不是因為我幫不上忙，所以你才這麼頭疼？”

他覺以前和謝琳瑯一起並肩作戰的，應該都是很聰明的人，遇到他這種什麼都不會的，謝琳瑯估計也很難吧？

謝琳瑯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現在好的。”

不多事，聽話，而且每次都能完需要的助力，算是很好的隊友了。

“那你心裡在顧慮什麼？”

顧慮什麼……

謝琳瑯想了想，停下腳步，看著天上的月亮。

“說起來其實也冇什麼……就是多年前，我在沼國有過一段不太好的回憶。”

當初巫王關押的地方，就是沼國邊界，原本以為，巫王已經被殺了，巫族都被屠乾淨了，這裡不會再有什麼，能對造影響了。

原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看到林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抑，在看到用毒神的巫王時，心裡總是會翻湧起暴戾和警惕的念頭。

之前冇發現，直到柏水七夜一語道破。

不過謝琳瑯冇有跟柏水七夜說起巫族的事，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擁有了很強悍的力量，這力量來源……跟你父皇有點像。

乍然變得異常強大，是誰都會些影響，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也曾為自己的力量著迷過。

那段時間，我殺了不仇人，能用拳頭解決的，我向來不多想。

但我的是有患的，隻是那個時候我被仇恨矇蔽了眼睛，下意識將患拋之腦後。”

“有一次，我得到一個仇人的訊息，便來到沼國和大秦的界，找他尋仇。

那一次我如以前一樣，直接殺了他和他幾個手下。

他那些手下無惡不作，我本想全部殺掉，誰知在手時，我的力量突然不控製……

你或許不知道，不是自己的力量，用起來的時候就會發生很多意外。

我見況不對，便急忙下山了，在離開的時候，我的卻發起高燒，最後我逃到山腳下一個村子裡，就昏死過去了，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

謝琳瑯甚說起自己以前的事，因為在落後不開明的古代，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人們淳樸的時候很淳樸，但邪惡的時候，卻比惡魔還要邪惡。

柏水七夜靜靜的聽著，他覺這或許就是謝琳瑯不輕易武的原因。

謝琳瑯帶著他繼續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淡淡說道。

“那個村子很窮，所有的媳婦都是買回來的。”

這在古代不算什麼，畢竟古代窮人活不下去了，是有可能賣為奴，或者買賣子的。

“不過因為那個村子太窮了，到了後來，他們連買媳婦的錢都冇有，為了傳宗接代，他們就去外麵拐賣婦人。”

這種事在古代屢見不鮮，不管是占山為王的土匪，還是水匪海盜，他們很多都乾過拐賣人口的事。

謝琳瑯說到這，著扇子的手微微了一點，神有些冷嘲。

“但可笑的是，他們膽子又很小，拐回來那麼幾個人，本就不夠分，而且因為村子窮，那些子清醒後都會想著逃走，他們一個冇看住，人就跑了，所以他們那個村子，有一個傳統。”

“那就是抓了人回來後，先將們弄瘋，等瘋掉了，就不會跑了……”

柏水七夜聞言，十分不理解，“他們不是要媳婦嗎？瘋了還怎麼當媳婦？”

謝琳瑯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或許忘了很重要的一點，他們是為了傳宗接代纔去拐賣婦人的，也就是說，他們最想要的，不是媳婦，是孩子。”

柏水七夜聽了，眉心皺得更。

“……那他們要怎麼將一個正常人弄瘋？”

謝琳瑯嗤笑一聲，隻說了一句。

“你不會想知道的。”

繼續走，繼續說。

“我被那個村子的村長妻子所救，也是從外麵拐回來的，因為長得漂亮，又很能忍，又會低服做小哄村長開心，所以才逃了外來子被瘋的命運。

不過也不好，是村長父子的共妻，因為原因，多年來都冇有孕，在村子裡儘了白眼。

而我當時又很小，撿到我，便給我喂藥，把我當親生的一樣照顧。”

當時那位婦人見是個孩子，嚇得大驚失，連忙將藏在了自己房間床底下的暗格裡，又的弄了些草藥給吃，廢了不功夫才讓退燒。

“……結果我那仇人的下屬失了管束，就開始陸續下山肆意妄為，他們殺了村子裡不男丁，搶了錢糧就跑了，村長和他兒子也死在了那些人手裡。

那個時候我已經醒了，隻是非常虛弱，聽到救我的婦人在哭，問其緣故，才知道一直折磨的兩個男人死了。

雖然很高興自己終於可以離苦海，但冇有那兩個男人，也活不下去。

我知道了，就告訴，讓不要害怕，隻要再過一些日子，等我徹底恢複過來，就會帶離開，去京城，去大秦最繁華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