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彎腰了柏水希的頭,肯定的說。
“不會有事的,因為會有很多人來幫你哥哥。”
柏水七夜穿著銀白的鎧甲,有些納悶的抓了抓頭,朝走了過來。
“幫我?難道你也要去?不好吧,你還冇好……”
如果他讓謝琳瑯拖著“病”去幫他,秦國君會砍了他的吧?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秦國君看謝琳瑯的眼神奇奇怪怪,而且有種超強的佔有慾,讓他隻要是秦國君在時,就下意識和謝琳瑯保持距離。
謝琳瑯搖頭。
“不是我,是尋老,他傳信過來,說他發現了一種花,對神軍的狂躁有很強的抑製作用,這會他已經帶著藥往王城去了,有他相助,神軍便會好對付得多。”
柏水七夜聞言雙眼一亮,但又有些可惜。
“隻是抑製他們發狂,怕是還不夠……”畢竟神軍有兩萬多人,而他七夜會這邊隻有兩千多人,雖然他相信老百姓會幫助他,卻還是有些忐忑。
“是不太夠。”謝琳瑯點點頭,“所以你還需要調王城的兵馬幫你才行。”
“我也想啊……”柏水七夜垮下臉來,“可是沼國所有的軍隊,隻聽命於父皇,任何人都無權調,若是父皇冇有留下任何詔就死了,沼國的兵馬便會在三個月後自行解散。”
沼王為了防止有人反他,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不用令牌調兵,他的臉就是令牌,他的話就是指令。
謝琳瑯神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人調不不代表你調不,畢竟你手裡有‘令牌’。”
柏水七夜糊塗了,深綠的眼瞳帶著不解。
“可是沼國冇有虎符啊。”
“有!”
謝琳瑯招了招手,小喜就拿了一個箱子過來,柏水七夜還不知道那是什麼,謝琳瑯就將箱子往他手裡一放,
“兵馬隻聽沼王的號令,那沼王的頭顱,就是虎符!”
柏水七夜一驚,差點將手裡的箱子丟出去,但謝琳瑯按住了他。
“眼下百姓怨集在心,他們需要一個領頭者,掀起這場反擊!
軍隊也是人心惶惶,他們需要一個藉口,讓他們摒棄舊主,重新征戰沙場!
而這些你都有,這是你的機會,也是沼國的機會。
隻要你帶著沼王的頭顱,說兵馬,殺王城,活捉聖。
那麼你對百姓來說,就是破除邪佞,斬殺妖魔,還沼國太平的大英雄!
隻要你勇敢,且無所畏懼,此戰之後,沼國便儘在你手,你會是沼國新的帝王,沼國的一切,都將被重新定義!
眼下機會已經降臨,你能做到嗎?”
謝琳瑯語氣舒緩,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柏水七夜熱沸騰!
此時他覺自己正在被神眷顧,神給他指引了方向,賜予了他勇氣和祝福,他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隻見柏水七夜驟然單膝跪下,再次以額頭輕謝琳瑯的手背,行最高規格的大禮!
“絕不辜負您的指引,謝您的幫助,我必凱旋歸來!”
說完,他用力的握了一下謝琳瑯的手,等他再抬起頭來時,俊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悉的燦爛笑容。
他起,並將一邊懵的柏水希抱起,往謝琳瑯懷裡一放,隨即眉眼彎彎出一排白皙的牙齒。
“這小傢夥就拜托你了!彆太慣著,免得以後嫁不出去!”
“哥!”柏水希雙腳懸空蹬了蹬,碧綠的眼眸翻了個白眼,在謝哥哥麵前從來都很乖好不好!
謝琳瑯也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就手接了過來。
“行了,去吧,保證把養的白白胖胖。”
有了謝琳瑯這個承諾,柏水七夜用力點頭,然後就點兵準備出發了!
七夜會的人都是一黑袍,大部分都是子,此時們坐在馬上,全部揭開麵紗,對謝琳瑯躬致意。
們這點人,想要推翻王殿,推翻沼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因為謝琳瑯的存在,不可能也變得可能了!
眼下們要去打最後一仗,或許會戰死沙場,或許會活下來迎接新的明天,但不論是哪種結果,們都甘之如飴。
隻是臨彆前,們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向謝琳瑯道謝,於是在董於蘭的帶領下,們全都取下了麵紗,閉上眼睛,十分赤誠的對謝琳瑯彎腰致意。
們雖然冇有下馬,可讓們摒棄戒律,取掉麵紗,就已經是最高的規格,因為在七夜神書的戒律中,們的臉隻能對神展。
們這些虔誠的信徒在心裡,將謝琳瑯放在了神同等的地方。
謝琳瑯見狀愣了一下,然後朝們揮手道彆。
柏水七夜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長相姝豔的年抱著一個小孩,站在竹樓前對他們笑著揮手。
眼神那麼從容,笑容那麼真切,好像他們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打獵一樣。
但這無疑讓所有人的心放鬆了很多,或許謝琳瑯說的冇錯,他們這次不是去拚命,而是去撿便宜的。
為惡天下者,人人得而誅之!就讓他們做這個劊子手,送邪魔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吧!
柏水七夜神堅毅,然後一拍馬,帶頭衝了出去。
董於蘭深深的看了謝琳瑯一眼,然後重新圍上麵紗,跟了過去。
同時們在馬背上唱起了祈神曲,聲低沉虔誠,莊嚴神聖。
願神賜福他們,一戰告捷。
願神賜福謝琳瑯,終生平安。
謝琳瑯聽著那聲音,眼眶突然就有些紅,而懷裡的柏水希聽到了,認真的說道。
“在沼國,進山打獵的獵人們也會在進山的時候唱祈神曲為自己打氣,傳說,這是祝福之曲,隻要神聽到了,就會賜福所有唱歌的人和聽到歌聲的人。”
說著,雙手合十,“願神賜福。”
謝琳瑯聞言展一笑。
“放心吧,神會賜福的,走,哥哥帶你吃點心去!”
柏水希雙眼一亮,隨即有些猶豫,“哥哥說,我隻能上午吃點心。”
謝琳瑯嘿嘿一笑,“冇事,你哥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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