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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個中關系的紀爸爸看侄子的目已經完全變了:“小靈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為了我們家的拆遷款才搞出這一堆破事來害人?”
紀向利也沒想到自己什麼都不說,竟然還是被人給穿了,看向葉婉汐的目越發憤恨起來。
他這一瞪無異于不打自招,紀爸爸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一個后仰,好半天才緩過來,氣憤不已道:“就算是為了拆遷款好了,你憑什麼覺得我出事,就會把房子給你們,讓你們來撿這個大便宜?還是你們盤算著害了我以后,再來害小靈跟小靈.媽或者直接上門撕破臉,著他們把錢分給你們?”
紀爸爸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這喪心病狂的垃圾玩意兒,連詛咒這樣的旁門左道都搬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紀向利沒吭聲,葉婉汐見狀便又拉了一波仇恨:“紀館長財運正盛,然則天庭晦暗,印堂發黑,說明這份財雖好,卻容易橫生枝節。輕則傷重病,重則危及生命。”
葉婉汐頓了頓,看向紀向利:“我想這位紀先生在這個地方埋聚煞鏡的主要目標應該就是紀館長本人,其他人不過只是順帶的而已。紀館長家即將拆遷,對紀館長的家人而言,這事還只是傳聞算不得數。即便確定下來,拆遷款下來也需要一定的流程,耗時不會短。”
“如果在這段時間,紀館長出了事急需要錢,或者紀館長不幸遇難,館工作人員又因為各種事遭遇橫禍,被員工家屬要求賠償,而紀館長的家人一時又拿不出那麼多錢……”
葉婉汐并未把話說完,紀家父卻已經完全明白了的意思。
真要發生了說的這些事,紀媽媽帶著兒走投無路,哪怕知道家里的房子是座金礦,這時候該賣也得賣。
而到那時候,紀向利的父母只需要佯裝從中牽線,便能低價把他們家的房子收囊中,等著幾個月后一轉手翻好幾倍,完全算得上無本買賣。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麼做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出去,指不定紀媽媽到時候還要謝他們。
明明是害人的罪魁禍首,最后得了錢,還可能得到他們家的激。
紀月靈父倆想想都覺得惡心得不行!
紀向利眼見著自己費心瞞下的種種都被葉婉汐揭穿,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緒,高聲大罵起來:“你這個傻,賤人,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關你什麼事!管這麼多,也不怕出門被車撞死!”
眾人聽著紀向利的謾罵,不約而同擰眉頭。
尤其是紀家父,仿佛頭一次認識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親戚。
封天域一聽紀向利罵葉婉汐面便是一沉,想要上前割了他的舌頭。
葉婉汐卻一下子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先一步摁住他的手,沖他搖了搖頭。
像紀向利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們為其生氣,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失敗無能狂怒罷了。
最后,還是幾個聽不下去的員工,不知從哪找了塊臟兮兮的抹布堵了他的了事。
一直跟在紀爸爸后的那個中年人,見狀也有些為難的問了句:“館長,這要怎麼理?”
出了這樣的事,紀爸爸也懶得再忌諱什麼骨親,他當然是想報警,卻又擔心這樣的事無法追究,即便報了警也無濟于事。
葉婉汐一眼看出他在顧慮什麼,適時提醒道:“紀館長若是想追究的話,可以報警。”
“可是……”
“這幾年類似的事不,現在已經有專門的人負責,紀館長只要如實說即可,不必擔心。”
紀爸爸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葉婉汐這話的意思是,這樣的事也是有人管的,而不是像他們還有紀向利想的那樣,因為玄乎便無法定罪。
紀月靈父倆雙眸微亮,周圍眾人亦出解氣神。
而相比起他們的歡喜雀躍,紀向利卻倏地瞪大雙眼,面紅耳赤的開始掙扎,顯然不愿意接這個事實。
但現場眾人,卻顯然不會在意他的。
紀爸爸最終還是報了警,這事牽扯到的已經不僅僅是他跟他的家人了,還有他那幾個無辜的員工,即便是對他們負責,也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報了警后,紀爸爸就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松了口氣,可一看到那對石獅子還有那還在地上躺著的聚煞鏡,他的心便止不住了。
“葉小姐,使壞的人既然已經找到了,那這些東西還有我這殯儀館的風水……”
“紀館長放心,我們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解決一半就走。這兩頭石獅子是鐵定要挪出去的,可以放在開門,也可以放在生門,我的建議是放在生門比較妥當。當然,你要是想把它送走也行,只是在這之前需要找人做個法事驅驅氣。”
“至于這個聚煞鏡,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會我給你們一張驅邪符,將鏡子打碎,并用驅邪符封住盒子,丟到你們的焚尸爐燒個一天一夜就行了。”
“好的好的。”紀爸爸忙不迭點頭,將葉婉汐的叮囑一一記下。
葉婉汐幫著紀爸爸解決了聚煞鏡,又改了改館的風水細節后便準備告辭了。
沒想,一轉頭便瞧見家大師兄站在角落一小通道之前,面凝重,若有所思。
葉婉汐擰了擰眉,忙湊過去問道:“大師兄,你在看什麼?”
“這后面,有點不對勁。”
“這后面?”葉婉汐往后面一瞧,一時倒是沒看出什麼來,只得詢問紀月靈,“這后面是什麼地方?”
“這后面是墓地。”
“墓地?”
“對,往這條道出去,走大概一、兩百米,就是殯儀館后自帶的山,山上都是墓地。”
“方便過去看看嗎?”
紀月靈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詢問的看向父親。
紀館長也怕這后頭有什麼不知道的危險玩意兒,對于葉婉汐的提議自是求之不得,甚至還暫且丟下手頭的事,親自帶兩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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