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照舊提前走了，十點剛過就告別了一幫朋友。坐進車子之後，向暖有點走神。

“怎麽了？不高興？”

向暖慢慢地側過頭，近距離著男人鋒利的眉眼。“沒有。”

隻是突然想起那次在大院裏遇到了龐煜，他當時喊牧野“牧將軍”，說明牧野的軍銜至已經是將的級別了。和平年代，三十多歲就當上將軍，卓越的能力是必須的，但個中艱辛也不足為人道。可為了和孩子，他放棄了自己將軍的份，搖一變做了個普通的上班族……

“我要聽實話。”

“好吧，我在想你。”順帶眨眨眼睛，表示我很真誠。

剛剛確實是在想跟他有關的事，這話沒病！

鷹目緩緩地瞇起。

向暖立馬舉起右手。“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比珍珠還真！”

剛好路口紅燈，牧野將車子緩緩停下，長臂一，掌心就上的發。“小笨蛋。”

向暖咧著傻笑。

牧野打開儲格，拿出一顆水果糖，剝了糖塞進裏。

“唔——”向暖含住糖了，旋即笑得更加開心。

嗯，真甜！

隔天，向暖醒來的時候是八點多，吃了牧野親手做的早餐之後，就被他拉著出門去了。至於去哪裏，某人三緘其口，怎麽旁敲側擊嚴刑拷打都沒問出來。

“我說牧長，你該不會是要把我賣掉吧？我這是買一送一，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呢。你可真會做生意！”

牧野哭笑不得，趁著堵車的空隙，傾過去吻了一下。

旁邊那輛車比他們剛好超出小半個頭，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給他們來了幾聲頗有深意的口哨。

向暖紅了臉，手過去掐某人的腰，掐完了側頭裝作看車窗外，心髒卻著實跳了好一會兒。

慢慢地，向暖發現問題了。

車子在逐漸遠離市區的喧囂，正向著郊區的方向飛馳而去，邊的車子明顯了許多。

向暖好奇得要死，但也知道這人的比老蚌殼還嚴合，就是磨破皮子也沒用，隻好拚命按捺住自己-的小心髒。正按捺得無比辛苦的時候，車子終於在一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停了下來，目測是個森林公園。

牧野推門跳下車，將駕駛座上呆呆愣愣的人給抱下來。

一旁顯然等了有一些時間的幾個人立馬湊了過來，熱且恭敬地打招呼，裏喊著“牧先生，牧太太”。

向暖看到他們手裏的攝影材，總算有點著頭腦了。

“拍婚紗照。但是你現在不適合太勞累，簡單拍幾張好看的就行。”

聽過來人說，最後這些照片都是箱底的，也許等彼此七老八十的時候才會翻出來瞅兩眼。

心裏的猜測被證實，向暖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可小心髒還在-。確實不在乎這些形式，但如果有，那自然也是好的。等將來兩個人年華老去，還能翻出來，看一看彼此年輕時的模樣。

那攝影師Jack，是牧野的朋友的朋友。一看就高傲的一個人，搞藝的人都有點傲氣，在牧野麵前卻顯得很好說話。他那幾個助理看牧野的時候，甚至明顯有點犯怵。

其中一個助理是個年輕的孩子，拚命地往向暖邊湊，好像把當了救命稻草似的。

向暖在心裏笑。牧長冷冰冰的模樣實在太能嚇唬人了。他其實沒有故作冷酷，可他一張俊臉沒有一點表，眼神鋒利，氣場強大，一般人哪裏招架得住？

簡單的寒暄之後，向暖就被助理和化妝師給拉到一輛房車上，換了服就在臉上塗塗畫畫。

化妝師一邊技純地在向暖臉上塗抹，一邊告訴，今天要拍三套服，這些服都是牧野親自挑選的。選好之後，他們拿去幹洗過也熨燙過，保證幹淨又筆。

後來，助理像是終於忍不住了，笑得極不自然地說了一句：“牧先生好像很嚴肅。”

向暖又想笑，但忍住了。“他是個麵癱，不是故意板起臉來嚇人。”

可正因為不是故意裝出來的，那才更嚇人。

助理訕笑兩聲，又奉承道：“你跟牧先生看起來真般配，金玉似的。”

“謝謝。”向暖不在乎這話裏有幾分真心，反正好話總是讓人比較舒服的。

化妝師的速度很快，化妝盤頭發，指尖翻飛間，就全都弄好了。

然後，向暖被引到全鏡前。

“牧太太，你看看還有哪裏不滿意？”

婚紗是牧野親自選的，樣式自然沒問題，也很適合向暖。

向暖的視線鎖定鏡中人的臉，然後就被驚到了。

鏡子裏的人瓜子臉大眼睛，睫分明，鼻梁高，更是漂亮極了……看起來比熒屏上那些用了好幾層濾鏡的明星還要出彩。

這還是嗎？

向暖不懷疑，於是抬手輕輕了自己的。鏡中人也做了同樣的作，確信無疑就是。

“你的技真的太好了。作這麽迅速，效果還這麽好。”

果然，人除了靠裝，還要靠化妝！

“是牧太太底子好，我隻是簡單修飾就有這樣的效果了。這就是大家常說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吧？”

向暖被誇得通舒暢，臉還有點發熱。

“如果牧太太沒什麽意見，那咱們就出去吧？”

“好。”向暖咽了一口唾沫，想著牧長的反應，心髒立馬就跳得飛快，撲通撲通地重重撞擊著口。

婚紗的尾擺有點長，兩個助理一起幫忙托著，化妝師再小心地扶著向暖下了房車。

牧野跟攝影師就站在不遠，每個人手指間都夾著一煙，遠遠地就看到白的煙圈嫋嫋上升。

房車這邊一有靜，牧野的視線就轉了過來，迅速鎖定目標。

他穿著黑的西裝，款式簡潔大方，沒有半點多餘的修飾。可他材實在太好了，最普通的服飾也被他穿出了手工定製的覺，兩條長更是結實地搶了風頭。

向暖站在車門旁，莫名的有些，下意識地想咬。

“牧太太，不能咬。”

向暖嚇得立馬鬆開。眼看著牧野將手裏的煙按滅丟進垃圾桶，然後邁著略顯急切的流星大步朝自己走來，仿佛回到了剛認識他的日子，心髒激得都快要從口跳出來了，連呼吸似乎都不順暢，空白的腦子裏僅剩一個特別花癡的念頭——怎麽可以這麽帥呢？

悉的剛味盈滿了呼吸，男人高大的材極迫地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向暖一抬頭，就被眼前剛而英俊的麵容給晃得陣陣暈眩。

“牧長，我有點頭暈眼花。”

牧野原本還在陶醉於自家小妻的貌當中，一聽說頭暈，立馬就張得一把托住的後腰。“怎麽了？很不舒服嗎？”

“不是，你太帥了，晃得我頭暈眼花。”

這話一出，方圓十幾米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牧野眼裏也有了笑意，寵溺地低頭著，很想把人摟狠狠地親。但這裏實在不是合適的地兒，隻好將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全都放出來坐鎮山河。

向暖“啊”的了一聲，後知後覺地害臊起來，拚命地把臉往他口鑽。

都怪男太-人啊！

化妝師嚇得大喊：“小心點，別把妝給弄花了。”

向暖於是僵在那不敢，跟被點了道似的，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笑完了，大家也就速度趕往事先已經選定的拍攝地點，準備開始幹正事了。

Jack既然是牧野的朋友介紹過來的，那在攝影領域的造詣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不管是取景還是擺姿勢都頗有心得也頗有新意。

有些高難度或者激烈的作，向暖現在特殊，自然是不能做的。好在牧野天生神力，別的新郎要抱新娘都吃力，他單手就能將向暖給舉起來，還是毫不費力那種。

Jack也很會利用他這方麵的優勢，想出來的作都是前所未有的，他拍起來跟打了似的，一旁的助理化妝師也看得熱沸騰，第一次見到婚紗照這麽拍的。

第一套婚紗很快拍完了。

第二套是軍裝搭配配旗袍，選址是一頹垣殘壁。

牧野本就是軍人出，姿筆還十分氣，軍裝在他上簡直就是渾然天。向暖一襲旗袍勾勒出漂亮的段，小鳥依人一般倚在他旁。那畫麵，不需要任何pose就足夠驚豔了。

第三套是迷彩服配軍靴。

牧野穿這種服就是本演出，效果自然是不用說的，小助理都忍不住尖出聲了。

向暖白貌氣質溫婉，穿上帥氣還野的迷彩服，愣是穿出了一種***的味道，讓人有種想要魯地將它剝下來的衝。

Jack效率奇高，三套服，一個上午就搞定了。

最後那套迷彩服，牧野直接跟Jack說要穿著走，回頭再給他們送過去。

向暖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疑問，就被他一把抱起來，直接走向他們的車子，鬧得臉麵又是一陣滾燙。車子發之後，才想起什麽，驚道：“哎呀，你走這麽快幹什麽啊？我都還沒看到照片呢。”

“最遲晚上就能看到了。”說著，他從儲格裏拿出一袋子麵包給墊墊肚子。

向暖接過麵包，撕開包裝的時候看到自己上的迷彩服，不解地問：“為什麽要把這個穿回家啊？你不是很多迷彩服嗎？”

牧野看了一眼，笑笑，沒有回答。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錦繡園。

牧野直接將人扛上樓，一路扛到了浴室的全鏡前。

向暖從鏡子裏看到他的眼神，再著腰上頂著什麽，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他想幹什麽了。轟——俏臉徹底燒了起來。

牧野親在的脖子上，手也極其不安分，嗓音沙啞地說：“第一眼看到你迷彩服，我就想當場把它給撕了……就像這樣……”

之所以借用攝影室的服裝，是因為就算真撕了沒關係，賠點錢就是了。他的那些迷彩服可是名副其實的軍裝，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