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又玩了幾個小遊戲，婚禮儀式部分就算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的時間。向暖換了一大紅的禮服，以水代酒，跟著牧野一起給親戚朋友們敬酒。親友們大多都知道懷孕了，所以在這個環節上並沒有多加為難。

唯一例外的，就是牧野那幫要好的兄弟圍了一大桌，他們平常沒被他削，今天終於逮著機會報仇了，著實灌了他好多酒。就算牧野酒量不錯，也差點兒喝得趴下。

親朋好友散了以後，牧高峰和羅筱就將他們兩給趕走，餘下的工作都由他們來接手。

牧野自己開車，直接載著向暖去了酒店。

羅筱做主給他們定的月套房，說他們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可畢竟是新婚夜，到底要有點不一樣的回憶。

反正也不缺那點錢，牧野也就沒跟唱反調，欣然接了。

車子駛出莊園門口，向暖才想起梁蓉自殺的事。仔細地看了莊園門外的地麵，沒看到什麽跡，想必是已經清理過了。

“梁蓉怎麽樣了？”

“人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至於怎麽樣，與我們無關。”

話雖然這麽說，但向暖想想還是覺得鬱悶的。如果不是今天的安保工作很到位，沒準婚禮就要被梁蓉給徹底攪和了。

“雖然今天沒能功搗，但認定了我們是害死蘇問心的兇手，執念如此之深，還不知道下回又會想出什麽七八糟的法子來給我們添堵。”

“放心吧，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向暖不知道他打算怎麽做，但既然他沒有細說的意思，也隻好忍著不去問。何況今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實在不該多提這些惹人心煩的角。

牧野最終也沒告訴向暖，梁蓉的神狀態出了問題，已經有點瘋了。以後的日子，恐怕要在神病院裏度過。

時間是下午三點多，離下班高峰期還有一個多小時，路上通相當順暢。

牧野駕著黑的轎車，一路飛馳到了預訂的酒店。進了房間，他就直接將向暖推進了浴室。“你也累了，先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懷著孩子忙碌了這麽大半天，向暖確實累了，兩條都酸打，於是簡單洗了個澡就鑽進被窩裏睡著了。

等他睡沉了，牧野才悄無聲息地離開酒店，直奔醫院。

換藥的時候，醫生很不客氣地將他數落了一頓，覺得他太不將自己的當回事，雖然不是什麽致命傷，可也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而不是剛取出子彈就四蹦躂。

“……你這是玩命的行為，知道嗎？”

牧野沉默地聽著他念，等換好了藥，一言不發就大搖大擺地離開醫院。回到酒店，向暖依然還睡得香甜，連姿勢都沒變過，大概真的累壞了。

倒了白開水服了藥，牧野換了幹淨的服，也鑽進被窩裏一起睡了。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多，兩個人才先後從夢裏醒來，

向暖閉著眼睛了個舒服的懶腰，隨即覺到落在腰上的手往上移，上的後腦勺輕輕地了。揚起角，將臉埋進了近在咫尺的膛，貪地蹭了蹭。突然，一奇怪的味道竄進了鼻子，也刺激得立馬睜開了眼睛。

牧野吻了吻的額頭，沙啞著嗓音問：“怎麽了？”

“你上有味道，好像是藥的味道。從實招來，你去哪裏了？”向暖一邊問，一邊手去他上的T恤。他向來喜歡睡，頂多穿一條-，現在卻穿著T恤，一看就有問題。

什麽蓋彌彰？這就是！

牧野也沒想一直瞞著，反正現在婚禮已經順利結束，知道了也不要，所以沒多加阻攔。

向暖將T恤的領子往下一扯，立馬就看到了他肩頭的白繃帶。先是一愣，接著眼淚就湧了出來。“什麽時候的傷？為什麽不告訴我？”

“別哭，隻是一點小傷而已。”牧野直接低頭吻去眼角的淚水。“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怕你胡思想。我這點小傷本不影響今天的婚禮，但你要是知道了，沒準就要求把婚禮給退後，至也是一整天都提心吊膽。”

“婚禮本就不重要！我隻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知道。這次隻是一個小意外，以後我會小心的。別哭了，小心以後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個哭包。”

“哭包就哭包，你不許嫌棄他。”

牧野哭笑不得，但這個時候也隻能順著的意思往下說。“好，我不嫌棄他。”

“是不是很疼？”向暖吸吸鼻子，雙手地抱住他瘦的腰，頭部靠在他沒有傷那邊肩頭。嗅著空氣裏藥的味道，的眼淚又有些控製不住了。接著鬆開一隻手，慢慢地往上來到繃帶包紮的地方，輕輕地了。

“不疼，早就不疼了。”

“騙人！”向暖含著眼淚控訴他的謊言。他總說報喜不報憂，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就連九死一生的時候，他也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口氣，仿佛天塌下來也是小事一樁。

牧野輕歎一口氣，將攬懷裏，一邊輕輕地拍打的後背，一邊親吻的臉頰。“好了，別哭了，真沒事。你看，今天一整天下來，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若是真疼，哪裏能忍得住？”

忍不住的那是別人，不是你牧長！

向暖沒把心裏的話說出口，隻想地抱住他。雖然很心疼，可其實也很慶幸，子彈若是再往下一些，恐怕他們這會兒就不能這麽摟在一塊兒爭論疼不疼的問題了。

這一次很幸運，可下一次呢？

向暖越想越覺得後怕，可始終無法說出那句“我們能不能不要幹這麽危險的工作”。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的，不就是這樣鐵骨錚錚、熱忠誠的他嗎？他如果因為怕危險而放棄了自己鍾的事業，選擇做個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或者是推杯換盞算計利益的生意人，那還是牧野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從來就是如此。

“嗤——”兩個人安靜地靠在一起好一會兒，向暖突然含著眼淚笑了。

牧野不解地了的臉，又吻了一下的額頭。“傻笑什麽？”

“我突然懷疑，我們兩恐怕是跟‘房花燭夜’這幾個字八字不合，否則為什麽每次房都出狀況？上次是我，這次就到你了。恐怕還不止這樣，我們興許還跟月套房八字不合。”

牧野笑了笑，翻將在床鋪裏，一隻手從睡下擺探了進去，覆上最敏的地方。“小笨蛋，你該不會以為這麽點小傷就能讓爺錯過房花燭夜吧？那你也太小看你家男人了。”

“你別鬧了！”覺到他的變化，向暖紅著臉想將他推開，卻又怕到他的傷口。“我是認真的，你別鬧了，你的還要不要了？”

“要，怎麽不要？”他低笑兩聲，對著敏的脖子吹了一口氣，然後張輕輕啃咬。“我要，房花燭夜，我也要……”

向暖倏然繃，落在他沒有傷那邊肩頭的手用力推了兩下。“不行！你這樣傷勢會加重的！牧野，你別鬧了！”

“噓——我說沒事就是沒事。”

向暖的睡被直接起，最敏的地方落他的口中，麻戰栗的滋味瞬間竄過每一個角落，讓整個都了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