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院落眾多,蘇言不僅是拓跋烈的得力臂膀,還和拓跋烈是莫逆之,自然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蘇言的院子和蘇綰現在住著的清荷苑相隔不遠,走出院門就能遙遙看到清荷苑的屋簷。當初安排蘇綰住在清荷苑,也有方便兄妹兩人的意思在裏麵。
蘇言靜坐了一會,緩緩起。
走到清荷苑,蘇言徑直朝蘇綰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他腳步頓了下來。
剛好有婢從房間之中出來,見到外麵一個人影嚇了一跳,可終究將一聲驚呼咽下嚨,有些害怕的問道,“你,你是何人?”
“我是蘇言,蘇綰的兄長。”
“原來是蘇軍師。”婢的心落回原。
伺候蘇綰的婢雖然是後來買來的,但是卻從沈曦那裏知道蘇言軍師就是蘇綰的哥哥,兩兄妹相依為命,十分親。
“可睡了?”
“是。”婢回道,“主子有了困意,剛剛歇下。”
“我進去看一眼便離開,你退下吧。”
婢猶豫了一下,終究點頭,“是。”
反正是親兄妹,不存在什麽男大防的過分講究。
再說,蘇軍師深夜趕回來,著急探重傷的妹妹,這也是理之中的事。
婢退下,蘇言推開門走進房中。
室中留著一盞昏暗的燈,過門簾淡淡了出來,讓門簾的邊緣仿佛像是滾了一道黃的邊。
蘇言眼中浮起一抹和的笑意,更多的卻是憐惜和心疼。
自從那一晚之後,蘇綰幾乎夜夜難眠,總是從噩夢之中驚醒,滿大汗。他問做了什麽夢,也不說,隻是慘白著一張小臉不住的啜泣。
其實,蘇綰不說他也知道,定然就是夢到了家中的慘劇罷了。
為哥哥,也是蘇綰唯一的親人,他縱然心也有著對家破人亡的傷痛,可是卻隻能堅強起來。他徹夜的陪著妹妹,握著的手讓再度睡,可自己卻在的床邊清醒的坐到天明。
這種況,好不容易過了一年半載的好了些,但是蘇綰從此以後就需要留燈才能睡著了。
蘇言開了門簾,打算進去看一眼睡著的蘇綰就離開,並不打算將喊醒。
可沒想到,蘇綰並沒有睡著。
蘇言走進室的時候,蘇綰著素白的中,抱著一個鐵匣子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鐵匣子裏麵的東西,似乎在出神想著什麽,神複雜。
看到有人進來,蘇綰眼中飛快的過一抹厲,可等見到來人是蘇言的時候,的雙眸驀然變得依賴和溫起來。
“哥哥,你怎麽回來了?”蘇綰驚喜的問道。
將鐵匣子妥當收好,蘇言已經走到床邊。
蘇言看著仰頭依看他的蘇綰,和一笑,手拍了拍蘇綰的頭說道,“你傷了,我當然要回來看看。現在傷勢如何了?看你樣子還十分憔悴,可是沒有好好的用飯休息?”
“我現在好吃好睡的,傷勢已經好多了,畢竟要留著命等哥哥回來呀。”蘇綰俏皮的笑笑。
在蘇綰的麵前,蘇言是溫和的。而在蘇言的麵前,蘇綰也像是一個小孩一般。
“那你剛才怎麽不睡,看什麽呢?”蘇言問道。
聽到這話,蘇綰臉上浮起尷尬的神,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也,也沒什麽,就是些孩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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