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對不對？”清夢仙子再怎麽想要維持溫嫻靜的模樣，也忍不住心中嘔，“你故意說破我的年齡，就是想要讓我生氣，對不對？”

如果不是極力克製著，幾乎恨不得揮劍手，將姬清那張給劃爛不可！

“嗯？”姬清驚訝地瞪大杏眸，不敢置信地看向清夢仙子，“這怎麽存在故意不故意一說？難道還有誰不知道您的年齡嗎？我想隻要知道清夢仙子的人，應該都知道您的年紀吧。”

以前還稱呼一聲“你”，現在卻是口口聲聲的“您”了。

雖然這是敬稱，可清夢仙子不僅沒有一點被尊重到的覺，反倒覺得怒不可遏。

而讓沒有料到的是這本還不是終點，讓更恨不得吐的是姬清接下來的作。

從門口看到北堂越的影，姬清念頭一計上心頭，清澈黑亮的杏眸笑得彎彎的，手朝北堂越招了招，聲音清脆又甜地喊道，“越哥哥，你過來這裏。”

北堂越，“……”

他倏地停住往自己修煉室去的腳步，看著巧笑嫣然的姬清，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

不過縱然心中生疑，北堂越卻依舊朝著姬清這裏走了過來。

清夢仙子目死死盯著姬清，那目幾乎要將的臉灼出一個窟窿出來。

越哥哥？

這個水楊花的人，怎麽好意思喊北堂越一聲越哥哥？

可讓清夢仙子更想不通的是，北堂越居然真的朝這裏走了過來。

那雙平日裏看向時平靜冷漠的眼眸，在看向姬清的時候卻含著淺淺的笑意，甚至還有著淡淡的寵溺之。瀲灩的墨桃花眸仿佛蘊著一湖水，眼中的笑意就是那粼粼的波。

如此的親疏有別，清夢仙子又怎麽會不明白？

看向姬清的時候，北堂越眼裏的輕鬆隨意是極為稔之人才能有的，看著的時候，北堂越卻是全然的漠不關心。

可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怎麽了，有事求我？”北堂越戲謔看向姬清，似笑非笑的問道，“剛才迫不及待的朝著悟道閣跑，連聲招呼都不和我打，現在倒是喊得親熱？”

他太悉的子了。

小時候就古靈怪得很，有求與他的時候便喊他一聲越哥哥，還喊得分外的甜，生怕他不會答應的要求一般。

現在看著姬清這狡黠的笑意，他還有什麽不懂？

“我怎麽可能有事求你……”姬清轉看向清夢仙子，白皙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笑著說道，“清夢仙子難得過來一趟，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總得過來見一見禮的。”

長輩？

清夢仙子臉鐵青，隻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如此傷過！

可偏偏還無法開口說些什麽。

說不是長輩，可畢竟比北堂越年長了有十多歲。若是一般子嫁人生子極早的話，怕是兒子都不比北堂越小上幾歲了。

可若說是長輩……這個輩分一旦定下來了，以後想要和北堂越雙宿雙飛便難了！

北堂越，“……”

怔了怔，他無奈地挑了挑眉，在姬清灼灼的目之下對清夢仙子拱手行了一禮，“唔……見過清夢仙子，晚輩有禮了。”

雖然有些心不甘不願，也覺得姬清這一招實在來得有些詭異，北堂越卻還是依著的意思行事。

一方麵是因為不舍得拒絕，另外一方麵……

北堂越暗暗打量了一眼清夢仙子那含著溫笑意、實則笑得十分僵的模樣，心裏莫名有一輕鬆。

他一開始對清夢仙子以禮相待，的確將清夢仙子當了朋友來看待。因為清夢仙子溫大方又修為頗高，所以對清夢仙子還有些欣賞。

可到後來，當他發現清夢仙子似乎對他生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愫之後，他便開始避嫌起來。平日裏盡量不和清夢仙子有單獨的接機會不說，就算在眾人麵前麵他也不會和清夢仙子多談，更不會有眼神上的流。

明明他做得如此明顯，可他還能覺得到清夢仙子似乎並未放棄。

甚至他能覺到，清夢仙子怕是以為他對也有意，偶爾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還頗為的哀怨，似乎在埋怨他為什麽冷落了……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現在姬清來這麽一出，雖然他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但似乎也替他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想想，他覺得心十分的愉悅。

氣氛就這麽尷尬的冷場下來。

還是躺在床上的雲蕊打破了僵局，幹笑了兩聲朝著姬清問道，“姬靈師，您是過來找我的嗎？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你還要幫忙，是嫌自己的小命還不夠慘嗎？”清夢仙子卻倏地打斷雲蕊的話，眼中冒火看向姬清，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切點一般，氣憤地朝著姬清喊道，“你看看你將雲蕊害什麽樣子了！你既然請我瑤池仙宮來幫助你，我也不計前嫌的幫你，你不想讓我占了你蘊靈悟靈的便宜，我便也為了大局著想而隨了你。可你卻讓雲蕊為了你的私心而傷害自己，你這簡直是……令人失！”

姬清不是說是長輩嗎？

那便教訓一頓，看有什麽好說的？

更何況雲蕊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傷，是為了姬清，本逃不掉責任！

雲蕊見到清夢仙子斥責姬清，連忙為姬清辯解道，“不是姬靈師害了我，是我自己看到姬靈師很傷心，想要幫助……”

“你別說話！”清夢仙子卻不耐煩地打斷了雲蕊，一雙漂亮的目隻冷冷的看著姬清，等給出一個回答。

姬清輕笑一聲，清聲說道，“我的確承了雲蕊的一份心意，這份心意我也會記在心上。隻不過是我要求雲蕊如此做，還是雲蕊主來幫我，這可是兩碼事，就算清夢仙子您是長輩，可也不能倚老賣老。我雖然善解人意，可也不是喜歡委屈的子，若是你冤枉我的話，我可是會要別人來評一評理的。”

剛才還隻是將清夢仙子抬到長輩的高度，這一次更是直接說清夢仙子“倚老賣老”了。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願意被人說老。倚老賣老四個字一出口，清夢仙子的臉簡直黑如鍋底。

北堂越忍不住勾，“沒人會冤枉你。”

姬清掩驚呼，“難道你覺得清夢仙子不是人？人家可是瑤池仙宮的聖呢，雖然格上的確是沒有我好，修為也沒有我高，可畢竟也是不錯的……你不能這麽說清夢仙子，更不能對長輩不敬！”

這話前半截說得勉強得很，後半截倒是很順暢。

北堂越，“……”

這人還真是演戲演上癮了。

兩人一唱一和，清夢仙子饒是再怎麽能沉得住氣，也終於忍不住這口氣，冷笑一聲說道，“嗬……既然這裏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你就是這麽辱請來的盟友的，我會讓別人都看清楚！”

然而走到北堂越的邊，清夢仙子一雙目之中含著墜未墜的淚水，悲傷又失地看向他，聲音哽咽，“我沒有想到，你……你竟然也會這麽對我……”

話音一落，便奪門而出，匆匆離開。

北堂越，“……”

姬清，“……”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陣，最後還是姬清開口，“你不去追一追？”

“你覺得我會去？”

“也是……”姬清很了悟的點了點頭，“柳清可比什麽清夢仙子可多了。”

用淺灰神魂將傀儡蘇醒之後，北堂越事先和姬清說了一聲他的決定，便將柳清這個名字給了。當姬清知道北堂越想要將這個名字給之後，也不覺得自己有反對的原因，當下便是應允了。

淺灰神魂和雖然是同源，可若是慢慢長為一個完整神魂的話，也會隨著不斷的長而差異越大，最終變兩個相似卻不同的人。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一個名字算得了什麽呢？

既然北堂越想要用柳清這個名字來紀念一些東西，自然不會反對。

不僅僅因為曾經的那些過往讓心，對北堂越提出來的、不過分的要求幾乎都想答應下來。也因為都將淺灰神魂給了北堂越，若是再去在意一個曾經的名字，反倒有掩耳盜鈴的意思。

現在姬清已經很習慣當初的柳清，表揚起柳清來也沒有毫的不適，反倒分外的得心應手。

“你確定不是自誇？”北堂越挑眉笑著問道。

姬清，“……”

再怎麽厚臉皮，也忍不住臉紅了一瞬，姬清輕咳兩聲之後轉移話題說道，“好了，你走吧，我要看一看雲蕊的況如何。”

“好。”北堂越也不再為難姬清，隻是笑著提醒說道，“下午還要去巡查，你記得休息一會兒。”

“嗯。”姬清點頭。

目送北堂越離開，姬清朝著雲蕊的邊走去，在床沿上坐下，清聲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謝謝姬靈師的關心，我好多了。”雲蕊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姬靈師，你能不能不要和清夢姐姐生氣？今天清夢姐姐過來是想要給你送東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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