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煉化了葬蠱,但隻是一部分,並沒有完全煉化。”拓跋烈開口解釋道,“不過,雖然事比你想象之中的要複雜一點,但並沒有太多的不同。”
隻是時間的早晚上麵有差別,其他的方麵不會有任何更改。
“沒有什麽不同?當然有不同!”姬清著急地看向拓跋烈,清澈黑眸的杏眸之中幾乎浸出淚來,“我知道葬蠱會折騰你的,會讓你覺到很難,可我竟然都不知道!”
以為葬蠱早就被煉化了,卻沒有想到那種非人的痛苦他一直默默地承了這麽久。
從絕蠱到葬蠱,也隻有這個男人能生生製著蠱蟲的力量,讓毒無比的蠱毒在他的麵前也隻能屈服。可是……他付出的代價卻是承著深骨髓一般的痛苦。
在墨劍突然襲擊的那一晚,便看到他悄然離開在荒野之中默默煉化葬蠱的模樣。以他堅韌而沉默的格,他當時都痛得幾乎暈厥過去,現在又怎麽會輕易相信他的輕描淡寫?
“你知道了也無法改變什麽。”拓跋烈淡淡出聲。
“可我至能陪著你!”姬清氣急地低喊出聲,恨不得在拓跋烈上咬上一口就好,“我至能在你覺痛苦的時候陪在你的邊,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承。”
“愚蠢的小東西。”拓跋烈輕笑一聲,將姬清的子重新攬懷中,“不要為我擔心,我出生死那麽多年,一點小痛苦並不能奈何我。”
“小痛苦?”
“當然。”
“那對你而言什麽才是大痛苦?”姬清想要撐起子,可是拓跋烈鎖在上的手臂將地抱住。無法彈,更別說在他上撓上幾爪子。
氣得很,可他卻更為強勢。
手在姬清的背上拍了拍,像是安一隻炸的小貓兒一般,拓跋烈勾輕笑,“對我而言,隻要你一直留在我的邊不離開,其他的一切都不會為痛苦。”
姬清倏地平靜下來。
躁的心像是被一縷清新的涼風給緩緩拂平,那些擔憂和焦躁,都在男人低沉悅耳猶如古琴琴弦撥的聲音之中被安好,再也掀不起波浪。
這個沉默堅定的男人,他最不擅長的便是甜言語,可他每一次發自真心地對表達意,卻讓完完全全的無法抵抗。
至,現在一點也不生氣了。
“可你也不能瞞著我。”姬清抬眸看向拓跋烈,黑亮的杏眸中又是氣憤又是心疼,“就算我幫不到你什麽,我至能為你用木靈力紓解一下痛苦不是嗎?我是你的人,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很希你能出現,希你能帶我離開困境。可同樣的,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也希站在你邊的那個人是我。”
和他之間不是需要和被需要的關係,是他們彼此需要的關係。
“我不想讓你擔心。”
“我對你一無所知,這樣才會更擔心。”
“可……”
“如果你不答應我,以後離我遠一點,別想再上我的床!”姬清冷笑一聲,清甜的聲音十分堅定。
拓跋烈,“……”
“怎麽樣?大將軍。”姬清挑眉看向臉半黑的男人。
“我當然答應你,夫妻之間本就不應該瞞任何事。”
姬清,“……”
這口風,也改得太快了一點!
果然打蛇要打七寸,對於食髓知味的某人來說,某些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那你現在和我詳細說一下,葬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現在況如何?”姬清問道。
“葬蠱極為毒,不是很好對付,如蘇言所說是一種非常棘手的蠱毒。不過,天下萬事萬皆有相似的地方,葬蠱再怎麽奇特也能找到尋常之,雖然我不它的全部,但是我卻可以將它當做一團能量來看待,慢慢的將它煉化。”拓跋烈輕描淡寫地說道,“雖然一開始我吃了一點苦頭,但是弄清楚這其中的規律之後,我這些苦也沒有白吃。”
“這就是你說的因禍得福?”
“是。”拓跋烈點頭,“葬蠱若是將之看一團能量的話,它其中蘊藏的靈力十分暴戾而強大,它在蠶食我,而我也在反過來蠶食它。通過吸收它的能量,我的修為勢如破竹一般突破,現在才會有天境六層的修為。”
“葬蠱還有殘留嗎?”
“還有一些。”
“那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真的不會嗎?”
“你信我。”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姬清點了點頭,有些埋怨又委屈地說道,“我也隻能信你,誰你總是對我不坦白。”
“以後不會。”
“嗯。”姬清心滿意足地趴在拓跋烈的膛上,聽著他膛之中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轉而又問道,“阿烈,你現在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天境六層,是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你說其他三千小世界的人會不會也有你這樣的天才?咱們在鴻鈞大陸上究竟是什麽樣的程度,你有想過嗎?”
“難以預料。”拓跋烈搖頭,“雖則浩渺大陸是流放之地,資源貧瘠,但我們幾人卻機運非常不錯,不見得就比其他三千小世界的人差。”
“如果能看到靈榜就好了。”姬清歎一句。
也就是在話音落下的時候,突地雕花木床的角落中響起一陣清鳴般的“嗡嗡”聲,打破了兩人濃意的氛圍。
“是什麽?”姬清杏眸看向床角。
“我看看。”拓跋烈劍眉微皺,朝著床角虛虛抬手,隨意丟在床角的便被他攝取到手中。
原以為那東西是藏在之下,卻沒有想到發出靜的竟然是藏在袖口之中的份玉牌。拓跋烈將玉牌拿在手中,玉牌背後的“玄域”兩字猶如星子一般散發出明滅不定的芒。
“怎麽會出現這種況?”姬清驚詫地從逐戒之中將自己的份玉牌拿出來,發現果然的份玉牌也有了同樣的靜。
份玉牌不停地著,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玉牌傳遞信息……
姬清凝眸細想片刻,果斷地將靈識朝著份玉牌探去。
如所料,當靈識進到份玉牌之中後,份玉牌的便停止了,而的靈識卻猛地看到了一道閃著金芒的巨大榜單。
這巨大的榜單存在於玉牌之中,但當靈識查探的時候,這金榜單像是直接出現在識海之中一般,雖然不管是往上看還是往下看都看不到盡頭,但心念一卻能將這巨大的榜單從頭看到尾,不會錯任何一點信息。
讓姬清更驚詫地是,榜單最頂端赫然寫著兩個龍飛舞,氣勢霸道的字。
靈榜!
認真地朝下看,姬清發現這便是剛才念叨的、能清晰顯個人實力看出排名先後的榜單。
巨大的靈榜一共分為四個部分,分別是天地玄黃四個區域,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自然是靈榜之上的玄域榜。姬清在玄域榜單之中找著自己五人的名字,卻發現蒙毅的名字赫然在前三之列,而拓跋烈和他們幾人的名字卻在靠近榜單末尾。
怎麽會這樣?
明明拓跋烈的實力要比蒙毅強上不,可排名卻為什麽如此靠後?
靈力榜單,究竟是用什麽來衡量排名的?
帶著疑又認真看了一遍,這一次姬清更是惆悵地發現就連悠名和素的排名都比他們要高,這兩個在玄域之中算得上中等偏上的實力,而他們幾人明明實力碾悠名和素兩人,卻居然是墊底的排名。
“看來這一次靈榜爭奪比的並不是修為。”就在姬清苦思冥想不得答案的時候,拓跋烈突然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
“我們出去看看。”拓跋烈卻從床上起,湛黑眸看向姬清,“想必蘇言他們也已經發現了靈榜之事,有些事我們可能需要重新議過。”
“好。”姬清點頭。
剛要從床上起,卻不料男人又低低俯下來,將的子直接從床上抱起,含笑看著,“我伺候你沐浴。”
上不著寸縷,可男人的目卻灼熱無比。
姬清臉一紅,低聲反抗,“你別來,等下還要出去找他們議事不是嗎?我可不想在沐浴的時候再被你折騰……”
“沐浴的時候?”拓跋烈劍眉微揚,“好主意。”
姬清,“……”
終究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換了一幹爽服的姬清這才和拓跋烈出了修煉室的門,朝著天權閣的大廳走去。
不出所料,其他三人早就聚集在大廳之中。
“你們終於來了。”拓跋連雲曖昧地朝著拓跋烈遞了一個“我什麽都知道”的眼神,聲音中滿含著戲謔,“日夜勞,也不怕吃不消?”
拓跋烈淡淡開口,“你到現在還沒有破子,自然不怕辛苦。不過如果你力太過充裕,我可以陪你打上幾場。”
“哈哈哈,不用!”拓跋連雲幹笑兩聲,連忙轉移話題,“我們剛才在說靈榜排名一事,你們兩人有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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