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蘇清歡裹著被子滾到一邊，對陸棄道：“你今天別胡鬧了。我昨晚被你鬧得都沒睡好，要好好緩口氣。”

陸棄冷哼：“你這口氣，緩的時間倒不短。”

蘇清歡瞪著他：“別怪氣！我問你，清歡苑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陸棄威脅地看著，“清歡苑，人人都可以喊你的名字，本來就不該存在！我聽著心裏就不舒服，幹脆一把火燒了。”

蘇清歡：放火還如此理直氣壯，佩服佩服。

但是心深，未嚐不覺得，陸棄做了沒想到但是又極對心思的事。

“土匪。”蘇清歡笑罵一句，“睡覺！”

陸棄過來連被子把人抱起來摟在懷裏，見掙紮，在上狠狠拍了下：“老老實實就不你，否則我是不介意別人聽牆的。”

蘇清歡也隻有在他麵前臉皮厚些，聞言麵紅耳赤，當真不敢再掙紮，小聲商量道：“你今天真別鬧，等他們都走了，我好好伺候你一回。”

“一回？”陸棄挑眉，“至兩回，而且是……每日！”

“！蟲上腦。”蘇清歡笑罵一句。

“不逗你了，”陸棄手盈盈的麵頰，“咱們說會兒話。”

“說什麽？”蘇清歡見他真沒有那意思，放下心來，從被子裏出手來，撈起他的一綹長發在手中把玩。

嘖嘖，順又黑亮。

“你在程家沒遭太多罪，應該是你師傅的麵子吧。”陸棄淡淡開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的表。

“是啊。”蘇清歡點點頭，“我師傅在程家很人尊重，連帶著我也被高看一眼。”

“當初那麽多人，如何就選了你做他徒弟？”

“這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蘇清歡坦率地道，“我覺得，這不是偶然，應該與我的世有關！”

除了賀長楷中毒是師傅所為，其餘的事並不想瞞陸棄。

“你的世？”

“不錯。”蘇清歡眼神中出迷茫，“我總覺得我師傅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他應該和他們其中一人關係極好，又很討厭另外一人。這些都是我推測的，因為他對我很好，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又充滿厭惡……”

薛太醫對的態度時好時壞，充滿了矛盾。

“不過總上，除了對我嚴厲些，師傅對我很好。”蘇清歡繼續道，“每年清明，還有三月初三，九月十七，還有過年的時候，他都讓我去跪一個牌位。但是那個牌位被布蒙著，我不知道是誰……”

猜測應該是父母之一。

據所說的，加上劉宏所說的，陸棄就勾勒出了事實的真相。

蘇清歡聰明通，猜出來了大半，可是任誰也無法猜出剩下的部分。

“呦呦，”陸棄摟著的肩膀，在額頭上親了親後道，“如果你份很尊貴，會不會嫌棄我配不上你？”

蘇清歡愣了下，這話是什麽意思？

然而看陸棄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是目灼灼地盯著自己，狡黠一笑：“我現在比起你，算不算份尊貴？畢竟我是三裏五鄉有名的神醫，對不對？”

說完，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陸棄又親了親的臉頰，“我也是。”

“什麽？”

後麵這句“我也是”來得沒頭沒腦，蘇清歡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且從前的陸棄，哪裏會因為三言兩語的求饒就真放過？哪次不把折騰到死去活來才罷手？

今天他竟然真的沒自己，還親來親去，姿態親昵，眼神憐。

有事，這裏麵有事！

陸棄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問我份，我也不在乎你的份。即使你是公主之尊，我也要娶你！即使你是仆役之，我仍然要娶你！”

更多的話，他也不敢說，太過聰慧。

蘇清歡笑嘻嘻地道：“如果我是仆役之，就答應嫁給你；但是是公主的話，就算了吧。”

“為什麽？”陸棄不解。

“因為投胎公主，不知道攢了幾十世的功德，”蘇清歡振振有詞，“我要好好把握，驗一下麵首三千的逍遙日子！”

“蘇——清——歡！”陸棄從牙裏出的名字，眼神要吃人一般。

蘇清歡哈哈大笑。

陸棄欺而上，把人結結實實地在下，“你既然這麽有追求，那我先來伺候伺候你！”

“不要，不要你這樣的！”蘇清歡手去擋他低下的頭，“我要長得好看的，溫的小白臉，齊刷刷地站兩排，白飄飄……”

陸棄用一隻手就把兩隻手腕固定在頭頂，俯在敏的地方咬了一口。

蘇清歡猝不及防，、聲不自覺地從口中溢出。

陸棄略施薄懲就放過了，蘇清歡麵緋紅，一邊拉著被子一邊罵道：“你一定打了十輩子了！”

虎撲食一般，沒見過人啊！

“可能不止。”陸棄以手支頤，側躺著看，目和，“但是倘使是為了遇到你，那些也值了。”

“油舌。”蘇清歡心裏滋滋的，裏卻笑罵道。

隨即，話鋒一轉，“鶴鳴，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世了？”

不傻，劉太醫看到時神那麽誇張，實在很難忽視。

果真聰慧如此。

陸棄心中歎，麵上卻不聲：“略有一點猜測，並不作準。我回頭讓人去查證。呦呦，你想知道嗎？”

蘇清歡認真地想了想後才開口道：“還是想知道的。雖然結果不那麽重要，但是好歹自己從哪裏來，什麽背景要心中有數。隻有我自己也就罷了，現在還有你。總不想讓你因為我……比如，被人掣肘什麽的……”

陸棄心中警鈴大作，看著一字一頓地道：“呦呦，你看著我，看著我眼睛！”

“幹什麽呀？”蘇清歡赧然，卻仍看向他棕深邃的眼眸。

“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是我對你的態度。”陸棄嚴肅地道，“你也是。如果你因為世或者其他任何原因要放棄我，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