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拓跋黑胖追回來打一頓,他跟姓!
雖然燕川恨不得自己立刻騎馬追去,但是他知道不能衝。
要並不是一句話的事,要準備很多東西。所謂兵馬未,糧草先行就是這個道理。
黑胖這個蠢貨,不會什麽都沒有準備,直接走了吧!
他管幹什麽!連“休書”都留下了!
燕川氣到渾發抖,又把“休書”拿起來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這次他約發現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雖然對不算好,但是沒苛責到這種程度吧,寫封信還得用這麽皺皺的紙張。
低頭看看書桌下,燕川彎腰撿起了四五張紙一團的紙。
打開之後發現這應該是流雲寫“休書”廢棄掉的草稿。
——並不是燕川想象的那般一時意氣,也經曆了掙紮,寫了扔,扔了再寫。
可是燕川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兩人鬥氣的經過,都是老生常談,本沒什麽新意,自然也沒有什麽攻擊力。
如果他沒記錯,黑胖從他書房離開的時候,嘟嘟囔囔的同時,臉上還帶著欠揍的笑容。
所以這次到底為什麽要一走了之?
難道是有人在耳邊說了什麽?
可是邊的那些丫鬟,除了能給出個烤腰子烤韭菜的餿主意,誰還能有鼓離開的腦子?
畢竟如果們做得到,流雲就不會千裏迢迢來強嫁他了。
燕川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他沉思半晌,又招來侍衛,吩咐了幾句。
侍衛一臉不解,但是還是行禮稱是,出去查證。
不多會兒,侍衛回稟,說小蘿卜馬上要來。
燕川把信收好,回去換了裳,下心中的百般不解和憤怒,準備迎接小蘿卜。
兩國沒有臣服關係,所以他這個大蒙太子,包括燕念和燕淙兩個皇族員,要比小蘿卜這個中原臣子地位更高,理應小蘿卜來拜見他們。
但是燕川卻讓燕淙帶著燕念出去迎接小蘿卜,自己在屋裏等著。
這是他揣測蔣嫣然的態度做出的決定。
他自己不願意承認這是他的外家,但是這毫無疑問是他弟弟妹妹的外家;讓他們先以家中長來論,表明他願意好的心。
畢竟燕淙還要在中原待幾年,而他和燕念,可能隻待半年到一年時間。
搞好關係,好好照顧他弟弟。
等待的間歇,燕川還在心事重重地想著流雲。
等他查清楚了,把人抓回來,一定關進小黑屋裏不給飯吃,好好幾頓,殺殺的銳氣!
真是把慣得不像樣子,蹬鼻子上臉,還敢跑了,打斷的!
燕川正發狠間,出去打探消息的侍衛回來了,帶回來了讓他震驚的消息。
“……太子妃娘娘昨日便讓人拿著銀子去定了幹糧,已經是做好準備要走了……今日一大早們取了幹糧就沿著來的方向回去了。”
竟然不是一時衝,還有預謀了?
燕川怒不可遏,叱問道:“還有什麽消息!”
他其實想發作,問他為什麽沒有人把流雲的向這般重要的事告訴他,任由自己隨便找個理由就出去了,但是他到底把這些話吞咽下去。
說到底,他的態度決定了眾人對流雲的態度。
一直以來兩人吵吵鬧鬧,可能侍衛們打心底也看輕黑胖,這是他的錯,燕川認。
如果說流雲也有錯,那可能就錯在對他太深了,而且弄得人盡皆知。
沒有人想到,流雲可能自己舍棄他。
他也沒想到。
“回,回太子殿下……”侍衛看著他,結結地道,“太子妃娘娘也是舍不得離開您的。食肆的夥計說,太子妃娘娘坐在他們店裏哭了……”
燕川一凜,心忽然像浸在酸水之中,酸一片。
但是他卻顧不得,因為心裏有另一種緒在發酵。
明明舍不得走,為什麽還要走?
連母親的都留下來了,要燕念給自己。
燕川直覺事還是不對。
為什麽他覺得這是一種近似於悲壯的分離?
“還有什麽?我不想錯過任何消息!”
“沒,沒了……”侍衛嚇得本不敢跟他對視,低頭道,心裏想著,太子心裏其實還是有太子妃的。
外麵已經傳來了燕淙說話的聲音。
“大表哥這邊請——”
雖然燕淙總被妹妹欺負,可憐的,但是關鍵時候不掉鏈子。
怎麽說他都是大蒙二皇子,待人接,已經頗見風采。
話音落下,很快燕淙和燕念就引著小蘿卜進來。
小蘿卜進來後向燕川拱手行禮,後者也勉強寒暄幾句,明顯心不在焉的模樣。
燕念靠著燕川邊撒,其實在暗暗提醒他,不要走神。
小蘿卜隻假裝沒看出來燕川的異常,笑道:“太子怕是不能久留中原吧。不知道是否能讓念念和燕淙多留些日子。家母一直牽掛,還想接他們去邊城住段時間。”
燕川就算沒有全心應對他,也能聽出他話中有未盡之意。
畢竟還沒說幾句就提他不能久留,像是要攆他走一般,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所以他瞇起眼睛問:“我可以在京城中多待些日子。至於……”
沒等他說完,小蘿卜臉上就出訝然之:“原來是我想錯了。我還以為拓跋部落出事,太子要回去幫忙。”
燕川“騰”地一聲站起來:“拓跋部落出了什麽事?”
一直惴惴不安,覺得有什麽事被瞞的他,現在有一種圖窮匕首見的覺。
其實對小蘿卜這個燕雲縉時常用來和他對比的人,燕川心裏憋著一勁。
如果不是因為涉及流雲,恐怕現在他還得裝模作樣,不會在小蘿卜麵前出這般無知模樣。
可是為了流雲,他顧不上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說他們被周邊部落攻打,部似乎也出了什麽問題。憂外患,形不太輕鬆。”
小蘿卜原本就是故意要把這個消息給燕川的。
他的消息比較快,想著燕川可能還沒得到消息才出言試探。
看起來他猜測的是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