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哪兒?”我驚慌地環顧四周,我覺得:苗雪應該就在附近,不然,不會知道我正在吃飯。
我突然想起來,剛纔進來的那個老孃們乞丐。
完了,那個乞丐應該就是苗雪。說了:因爲要翻找垃圾桶,所以,穿了母親做飯的裳。
苗雪是個要面子的姑娘,所以,爲了遮人耳目,特意戴上了大草帽,還穿一條破子。
唉!我的眼睛咋那麼拙呢?竟然沒看出老孃們乞丐就是苗雪。
我知道:苗雪是想耍我,耍完了,就會來找我算帳的。
我腦袋瓜子一轉,問服務員:“飯店有後門嗎?”
服務員回答:“有呀,穿過廚房就是後門。”
我手忙腳地掏出一百元錢,往桌上一拍,說:“不用找了。”
說完,我一溜煙地從飯店後門竄了出去。
我沒跑多遠,手機鈴聲又響了。一看,又是苗雪打來的。
“章詩文,你溜得快嘛,真是屬老鼠的。哼!今天便宜了你,不然,我非扇你十個大耳。”苗雪氣勢洶洶地說。
“苗雪,我遇到了急事,所以,飯沒吃完就走了。哼!你以爲我怕你呀。我告訴你:我沒做虧心事,憑什麼要溜呀。”我鴨子死了。
“你撒謊;你欺騙人;你在我面前演戲,難道不虧心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置我姐的死活於不顧,一個人瀟灑地在飯店裡,今天,我終於把你看了,你呀,就是一個無恥的小人。”苗雪氣急敗壞地譴責道。
“我…我沒虧心。我撒謊,是生你的氣,誰讓你昨晚不替我說句話,不然,寶葫蘆也不會被盜。我也沒置你姐的死活於不顧,我告訴你吧:寶葫蘆已經找到了,我剛纔在飯店裡喝酒,就是想慶祝一下。”我不得不說出真相了,因爲,再不說,苗雪會把我撕碎片。
“寶葫蘆找到了?”苗雪驚喜地問。
“當然找到了,不然,我會在飯店裡瀟灑地吃喝嗎?”我洋洋得意地說。
“你…你在垃圾桶裡找到的?”苗雪狐疑地問。看來,還有點不相信寶葫蘆已經找到了。
“寶葫蘆早就被運到垃圾填埋場了,那兒的垃圾堆了山,到哪兒找呀。我是求助於老道士,讓他施展了法,才把寶葫蘆找到了。”我說了實話。
“你這個壞傢伙,明明找到了寶葫蘆,卻還瞞著我,讓我著急上火。”苗雪氣呼呼地說。
“苗雪,我現在還生你的氣呢,當然不會馬上告訴你。我就是想讓你多著一會兒急,多一會兒累。”我恨恨地說。
“你真是個大混蛋!”苗雪罵道。
我惱火地說:“苗雪,你應該檢討一下昨晚的表現,要是你幫我說句話,寶葫蘆不至於被你父親搶走,也就不會丟失了。苗雪呀苗雪,你真不夠意思呀。”
“章詩文,誰讓你昨晚不讓我姐說話了?”苗雪氣呼呼地說。
“苗雪,我是不讓你姐說借還魂的事兒,怕你爸、媽指這個借還魂,萬一不功,對倆老又是一個打擊。倆老年齡大了,不了第二次打擊了。苗雪,我是好心呀。”我委屈地說。
“既然是好心,幹嘛不對我說。你不說,我咋知道是怎麼回事?”苗雪質問道。
“苗雪,我對你便了好幾個眼,暗示你,但是,你瞧都不瞧我一眼。”
“章詩文,誰願意整天盯著你看呀,又不是什麼帥哥,哼!”苗雪不屑地說。
“苗雪呀,這個寶葫蘆丟了,多大的事兒呀。嚴格地說:就相當於丟了你姐的第二條命呀。假若找不回這個寶葫蘆,那麼,你姐的借還魂就泡了湯。我呢,這輩子也完了。”我哀哀地說。
“你完了?鬼都不相信。現在,你邊圍著好幾個人,還都是漂亮的人。假若我姐不能借還魂,你就會從這些人中挑一個做老婆。我告訴你:其實你一直在做兩手準備。”苗雪地說。
“我邊咋圍著好幾個人了?”我質問道。
“丁菲、丁翠花難道沒圍著你轉?難道們不漂亮?”苗雪問。
“我跟丁菲、丁翠花只是朋友關係罷了,這一點,我早就跟你姐打過招呼了。”我振振有詞地說。
“我姐是老實人,聽信了你的謊言。”
“苗雪,你別干涉我和你姐之間的事兒,再說了,這也不是你管得了的。”我正告道。
“我就是要管,管定了!”苗雪堅定地說。
“苗雪,我說,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兒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談個男朋友了。”我說。
“我談不談男朋友,與你不相干。”
“好,你談男朋友與我不相干,那麼,我談朋友也與你不相干。今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管誰的事兒了。”我說。
“章詩文,我今晚還想見我姐一面。”苗雪說。
“昨晚才見了面,今晚還見什麼?”我不滿地說。
“我想知道:我姐還在不在寶葫蘆裡。”苗雪擔心地說。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你姐呀,安全著那。”我心想:我纔不會讓你頻繁地和苗雨見面呢,一來,會大傷苗雨的氣,二來,我也擔心苗雪會出什麼妖蛾子,又節外生枝。
“章詩文,那咱倆見個面,我想看一下寶葫蘆是不是真找到了。這個總可以吧?”苗雪放棄了與苗雨見面的請求。
“這個…以後再說吧。”我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我心想:還是跟苗雪羅嗦,這個人太潑辣了,我可不想又被扇了耳。
說實話,剛纔我靈機一,從飯店後門溜走了,不然,肯定會挨苗雪的耳。這個人不會聽你解釋,上來就會扇你耳。
天氣突然了,我慢悠悠地踱著步,往家裡走去。
我一進小區,突然想:苗雪會不會又跑來堵我?
我打了一個冷戰,趕從小區退了出來。
我這個小區的圍牆是鐵柵欄,從外面能清楚地看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