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還不,還知道做我們這行都重因果。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們開墳吧,但先說好,我只負責開墳,其他的事可得你們自己理。”
沒想到胡八爺會答應,堂叔和董國都十分高興,也沒去想胡八爺裡所說的其他的事是什麼事。
兩個人又和胡八爺說了幾句話就出了胡八爺的屋子,剛走到門口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是住在胡八爺家的兩個知青中的一個,名孫健。
“你咋沒去上工呢?”
看到孫健,堂叔和董國都是一驚。而孫健則是嘿嘿一笑,說道:“我回來拿點東西,你們咋來這裡了?是不是要幹啥見不得人的事?”
住在八爺家的兩個知青都是起刺兒的傢伙,倒不是說他們打架,而是老寫一些什麼文章去詆譭他人,我父親到現在還被關著就是因爲他們兩個。
要不是他們那段時間天天寫批鬥文往縣文革會送,我父親也不至於被關了這麼些年。
我堂叔是打心眼裡恨這兩個傢伙,但卻不敢得罪他。這些耍筆桿子的要比那些耍槍桿子的還難纏,他們能害人與無形。
“我們能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就是來看看八爺,你可別瞎白話。”
本來我堂叔的脾氣就不怎麼好,聽到這個孫健怪氣兒的說話他立馬就瞪起了眼。孫健是個骨頭,我堂叔一瞪眼他立馬就賠笑臉,進屋拿了個軍用水壺就走了。
“虎子,我咋覺他好像知道些啥了呢?”
看著孫健的背影,董國著下說道。我堂叔搖了搖頭,說:“我估計他是剛回來,就算是聽到些話也只是咱們扯家常的話,別想了,咱們走吧。”
被我堂叔這麼一說,董國也點了點頭,跟著他出了胡八爺的家。
接下來兩天堂叔再也沒有見到過嫂子,連做夢也夢不到了。因爲那晚嫂子曾對他說三天後開墳,所以到了第三天我堂叔又特意請了個假,等到村裡的人都去上工了,他才和董國到了八爺家。
“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雲的墳在哪?”
之前胡八爺沒辦這些事,村裡人的墳地基本上都是他給找的。不過近些年他就沒幹這營生,我堂叔把嫂子安葬在哪裡他也不清楚。
“在我大伯那,是我哥代的,一定要葬在那裡。”
“哦?在老爺那?那是塊福地,不應該呀。”
此時的八爺揹著個大布包,布包鼓鼓的,好像是裝了不東西。先前我堂叔曾經看到過他做法事,大概也知道他包裡裝的無非是道袍和一些法事上用的東西。
我爺爺的墳地就是八爺給選的,用八爺的話說,那是附近最好的福地了,子孫都能得福。
但這些年我父母非但沒有得福,相反還連遭禍事,所以八爺一說那是個福地,我堂叔的臉就有些不好看。
福地還能讓我嫂子慘死,我哥染重疾還被關著,福地個屁。
心裡這樣想,我堂叔自然不會說出來,不過他的表已經出賣了他。八爺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用手中的菸袋鍋子在我堂叔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
“小崽子,你是不是想說你哥和你嫂子都沒得著福呀?我跟你說,你大伯藏的那地方的確是福地,但至於爲什麼你哥嫂會遭遇禍事我想到那裡看看也就知道了。”
說完老爺子也不再多說什麼,率先就朝東山那邊走去。村裡伐樹都在西山,和這邊是兩個方向,所以倒不用擔心被那些知青看到。
被村裡的人看到也沒什麼,畢竟鄉里鄉親這麼多年,而且村裡的人對八爺還是很敬重的,他們也不會說,所以八爺很放心的往山上走,完全沒注意後面已經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跟著他們了。
“紫氣東來,東山最高,可迎接紫氣。咱們村四面環山,可把這四山比作四大神,東方乃是青龍之位。
你大伯所葬的地方名爲老爺嶺,正符合他的份,所以我說這是塊福地是一點都沒有錯的。”
一邊往山上走,八爺一邊對我堂叔說教。我堂叔只是聽著,也不說話。
“雖然這裡不是真正的青龍位,但也有此寓意。按理說你哥還在,你嫂子是不應該葬在那裡的,得等你哥一塊才能葬在那個地方,我估計就是因爲你們把你嫂子葬過去破壞了那裡的風水。”
下葬是有很多說法的,在東北,男人還在,媳婦是不能跟公婆藏在一起的,這不吉利。
一路走著,八爺一路說著這山上的風水,說老爺嶺那裡既能承接紫氣,又能聚集氣,是個極好的宅之地什麼的。
而我堂叔兩人只是跟著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走了大概兩個小時,三人終於到了老爺嶺。
一到了地方,八爺就不安的在四周走,走了好半天才停下來,對我堂叔說道:“虎子,我看還是別開墳了,開了恐怕要出事兒。”
這句話說的我堂叔有些莫名其妙,八爺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這裡已經變了地,很容易聚齊不乾淨的東西。”
八爺指著我爺爺的份周圍繼續說道:“當初我藏你大伯的時候這周圍可沒有這些樹,你看這些樹已經把你大伯的墳給圍住了,把紫氣都給擋在了外面。
這些樹雖然不高,但卻十分茂,連都照不進來,這裡已經變了極之地,開墳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八爺的表十分嚴肅,我堂叔也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但來都已經來了,更何況嫂子還傳話給他讓他在今天來開墳,要是不開的話以後嫂子恐怕還得來找他。
“八爺,事到如今不開也得開了,我是不管那些了,您要是怕了那您就先回去,我跟國子自己開墳。”
我堂叔已經顧不得別的了,他堅信既然嫂子讓他開墳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直接開墳看看。
見我堂叔堅持,八爺知道勸也沒用。這老頭倒不是個磨蹭的人,勸說無果之下立刻就把他那個大布包放下,而後就開始從裡面往出拿東西。
“等下我敬過鬼神你們就開始土,作一定要快,必須在十二點之間看到棺材。”
此時八爺已經從布包裡哪出了一件道袍,老頭的作很利索,迅速把道袍套上,然後又拿了長香和紙錢,先把長香點燃放在墳頭上拜了三拜。
而後又將那紙錢撒向四周,裡唸唸有詞,我堂叔他們也沒聽清八爺到底在說什麼,但想來說的應該是一些敬鬼神的話。
“你們也來拜過,然後土。”
我堂叔他們拜過我爺爺,八爺便讓他們開始土。現在冬的時間不長,地凍的不算太,也就上面一層,大概有十來釐米凍的比較,把那十來釐米刨掉下面只有鍬挖就行了。
我堂叔和董國都是有力氣的人,尤其是我堂叔,要論幹活,村裡沒誰能幹的過他。
雖然我爺爺的墳比較大,不過挖了三個小時左右,我爺爺的墳就被挖開了,出了一個漆黑如墨的棺材。
因爲我母親下葬的事都是我堂叔一手辦的,所以他很清楚我母親葬的地方。這次開墳也只是開我母親的,我爺爺和的沒有。
“給你嫂子下葬的時候棺材塗的是什麼漆?”
“是紅漆,我記得很清楚,現在咋變黑的了呢?”
八爺問我堂叔馬上就答了一句,而後就傻愣愣的盯著棺材,滿臉的疑。
這時八爺從上掏出一塊懷錶看了一眼,說道:“現在十一點十五,還不到氣最足的時候。你嫂子的棺材應該是被氣給侵蝕這個的,這棺開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這是八爺第三次用這種口氣說話了,我堂叔他們雖然也信鬼神,但畢竟年輕,都認爲八爺說的太玄乎。
況且我堂叔是真不想再被嫂子找,那覺實在是不好。他沒有回答八爺的話,只是篤定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棺一定要開。
“等下我告訴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可千萬別出岔子。”
八爺臉凝重的從布包裡拿出三盞燈來,我堂叔認得,那是豬油燈。
燈外圍是用豬皮做的,裡面的燈油是豬油。據說這種豬油燈能困住鬼魂,但也只是傳說,能不能困住我堂叔肯定是不知道的。
“虎子,下去把繩子拴在棺材蓋上,然後你趕上來。”
把豬油燈三角形擺在棺材坑旁邊,八爺把三盞燈都點燃了。三黑煙同時從三盞燈裡冒出來,弄的我堂叔和董國都不筋了筋鼻子,燒豬油的味道還是很香的。
“八爺,這棺材旁邊有個,咋回事?”
下到了棺材坑,堂叔的手無意間劃拉到棺材旁邊的土壁上,一個大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能容一個人通過,也不知道通向哪裡。起初那是有土蓋著的,我堂叔把那口的土都給掉了,也就出了那個。
“這就對了,我想棺材上也肯定沒蓋嚴實,你只管把繩子拴上,然後趕出來。”
聽到八爺的話我堂叔也沒多說什麼,把繩子直接系在了棺材頭上。八爺說的沒錯,這棺材的確沒蓋嚴,要是楔滿棺材釘的棺材,那就得用東西敲開。
把繩子拴好,我堂叔就準備上去,但這時他看到棺材上有不裂。這裂很小,不仔細看本就看不到。
堂叔也沒多想,趕爬了上去。而這時八爺讓我堂叔兩人拉繩子,我堂叔和董國也沒猶豫,雙雙使勁便將棺材蓋給拉開了。
但棺材蓋一拉開這三人就徹底傻眼了,因爲棺材裡不止有一個人,還有個在襁褓中的孩子。
胡八爺只說了一句“鬼生人”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女鬼匪首“盤山鳳”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獰笑著說:“從今晚起,你就是《九盤山寨》的壓寨老公,也是我七位鬼妹妹的姐夫。”
我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女人,老天待我不薄,我終於如願嫁入豪門。可是就從我嫁入豪門開始,一切發生鉅變。被鬼纏身,被迫與鬼冥婚,孕育鬼子,只是可惡的鬼夫,活生生的斬斷了我的大好財路。某天,我剛解決了一隻女鬼,對鬼夫說道,“我不要待在鬼界和一羣鬼女人宅鬥,你乾脆放了我,讓我回到人間,繼續我的財路,將來也好爲你的鬼界做些投資!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鬼界攪得天翻地覆!”只見這個長得俊逸非凡,散發著幽幽鬼氣的鬼夫,將一疊冥幣塞進我的手裡面,對我似笑非笑,“我也覺得我的鬼界有些鬼甚是無聊,不如我陪你一同攪罷?這些錢你在鬼界盡情的花,沒了找我要,但是休想離開!你是我的妻,此生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