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聲說：“真對不起，我也想不到會弄這樣。不過……我沒辦法載你回去了，我得留下來收拾殘局。”

神糾結。

齊晨在香肩上一拍：“呂，我知道，你就留下來忙吧。我也得說聲對不起，其實隻要你好好跟我說，沒準我會答應。我就看不慣郭南臺的臉，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不打他的臉，他都不知道，啥夾著尾做人！”

呂歎了一口氣：“是，應該我跟你說的，不過事到如今沒辦法。你先回去吧，外邊很好車，一輛滴滴，三五分鍾就來了。”

齊晨獨自走出大門。

接著就看到門口吵吵嚷嚷，有四五個滿臉苦相，穿著打扮也非常寒酸的人，在那裏苦苦哀求幾個保安。

他們想見郭南臺，想求他把一種做拉格林的藥降價賣一些。

這種做拉格林的藥，齊晨聽過，能夠抵抗多種癌癥。雖然不能絕，但卻能延長壽命，不過也非常貴，一盒接近2萬塊錢，而且隻能用一個星期。

那幾個人都是癌癥患者，為了治病，全家都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隻有拉格林能夠延長生命，但實在掏不出錢，幹脆就跑到這裏來求郭南臺降低藥價。

拉格林是進口藥，由郭南臺的南臺集團代理。

“讓藥降價，虧你們想得出來！”

“這種藥進來都多錢？還要經過各種手續，我們老板賣這個價已經很便宜了！”

“要是這個降價那個降價，我們老板還靠什麽生存？趕滾蛋！”

“降價絕對不可能，你們還是找別的辦法吧，不要在這瞎胡鬧了！”

“再不走，可別怪老子們不客氣！”

……

有的保安甚至舉起警，朝要往裏邊衝的病人打了幾下。

雖然打得不重，示威為主，卻讓病人進一步絕。

有的撲通跪在地上不斷哀求。

齊晨在一邊看得有些心酸，憤怒也湧上心頭。

剛想走過去，裏頭開出一輛遊覽車，上麵坐著的正是郭南臺。

他明明看到齊晨就在旁邊，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隻衝著那幾個病人喝：“我是郭南臺，你們跑來我這鬧也沒用！我這藥價經過價局批準，你們要覺得價格太高，可以去藥價局和市政府，來我這來搗幹嘛？”

這番話說得冷酷無，齊晨聽得更是眉頭皺，眼裏冒出怒火。

幾個病人趕圍上遊覽車哀求，說他們也知道藥價沒法改變，隻求郭南臺能夠發揮心，為他們提供一批優惠藥。

郭南臺不答應，也更加不耐煩，來更多保安，要把這些病人給轟走。

齊晨看不下去。

其實他也約到，郭南臺這是在針對自己。但既然看到，就沒辦法不管。他也看得出，那幾個病人確實得了癌癥，不是郭南臺找來的群演。

大步走上去，冷冷地說：“郭董，你這樣做太沒人味吧？你家大業大，靠著賣藥不知道賺了多錢。稍微拿出一兩百萬來做一批優惠藥，病人也會很激你。”

那些病人眼裏紛紛冒出亮，點頭稱是。

郭南臺冷笑一聲，下意識扭了扭他那隻傷腳，疼得打了一個激靈。

雖然剛才經過保健醫生的救治，已經好了很多，但還疼！

想到剛才被嚇得那麽狼狽，就像狗在草地直打滾，滿臉都還是屈辱。

他森森：“不錯嘛，齊院長果然是一個懸壺濟世的好醫生。不單單自己治病救人，還要別人也學你。可惜，我隻是一個商人，無利不起早，沒利益的事我怎麽會做？除非齊院長能給我什麽好。”

齊晨冷笑，這麽快就把狐貍尾出來，太迫不及待了吧？

他故意問：“好？你想要什麽好？”

郭南臺豎起一手指頭。

“隻要你幫我把顧家集團的市場吞並，我出價值六百萬的拉格林，專門提供給這些沒錢買藥的病人，而且以你的名義來提供。當然，我給你的酬勞，同樣是在六百萬的基礎上不變！你要分紅也可以，分紅還可以用來提供拉格林或其它進口藥，都以你的名義發放！”

齊晨心裏嘀咕，這個郭南臺倒不簡單。剛剛被自己教訓得那麽慘，打了重重的耳，現在又迫不及待找到機會繼續求合作，確實是梟雄級人。

“抱歉，郭董，你還是沒辦法打我的心。我最反被人利用，正好我手頭有剛贏的六百萬，全部買拉格林，給我個批發價。我現在就要，可以把錢馬上轉給你！”

郭南臺哈哈大笑，笑得齊晨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

郭南臺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拍拍大，慢悠悠地說：“這是我的藥，我想賣就賣，想不賣就不賣。別以為你有六百萬了不起，我還不看在眼裏，不賣！”

最後兩字，一字一頓，充滿挑釁。

接著他說：“當然，如果你答應幫我，不用你買，立刻送出六百萬！”

齊晨也一陣哈哈大笑，笑得郭南臺滿臉狼狽，一道道黑線掛出來。

“你特麽笑什麽？”

齊晨不理他，掏出手機打電話，打給呂，很直接說了新發生的衝突。

“呂你出來，我想花六百萬買下一批拉格林。你應該也是南臺集團負責人之一，我們聊一聊。”

放下手機，齊晨帶著幾分嘲諷地看向郭南臺。

郭南臺咬牙：“你別做夢！南臺集團我作主，別以為把呂來，會把藥賣你！”

齊晨不說話，等著呂。

呂開著一輛車出來了，齊晨很直接就問：“呂，況你也知道了，你賣不賣？”

呂歎口氣，扭頭看向郭南臺。

那家夥高傲地說：“我不會賣，呂你也不要多說，回去！你勸我也沒用，我今天就跟齊晨。相信你會幫我，我們一起長大，有著非同常人的份，你說對嗎？”

呂滿臉為難，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齊晨。

輕聲說：“要不這件事退一步再說，你們不要這樣，我覺得可以和平……”

齊晨打斷：“呂，我知道這麽做很為難你，但我是為了這幾個病人，我問心無愧。我就問你，把不把拉格林賣給我，你也可以回答不，我立刻走，絕不拖泥帶水！”

他雖沒接著往下說，但呂完聽得出來——

如果拒絕，從此以後跟齊晨真的可能恩斷義絕。

一想到這，心絞痛。